周言見狀大爲不解,屋中充斥着滔天的怨氣,證明女人已經變爲了厲鬼,可是爲何遲遲沒有顯現身影
出於好奇,周言半蹲在地上,狠心咬破手指,用血在地上畫下法陣。
“諸邪萬煞,引氣歸元,速速現身,急急如律令”
周言右手化爲劍指,左手伸出託着右手手腕,右腳有規律的跺着地面,試圖用陰魂陣,引出女子的陰魂。
“嘭”
下一秒,一股無形的力量打到周言心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怎麼會這樣”
周言臉色大變,低頭看向地上的陣法。
此刻,鮮血畫成的引魂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不大一會,地面上空空無也。
“不好”
周言渾身上下毛骨悚然,女人女人的陰魂,竟然被人抹去了
這時周言才明白,爲何只聞鬼叫,不見鬼影,原來女人的陰魂已經沒了,只剩下一抹執念留在這裏。
“到底是誰幹的”
周言皺眉走出包廂,臉上表情猙獰的嚇人。
“周兄弟,裏面裏面怎麼樣了”
林傑急忙問道。
“裏面沒有鬼了。”
“沒了”
林傑先是一驚,隨即激動的說道:“周兄弟果然厲害,走,我帶你喝酒去。”
林傑因爲緊張和激動,並沒有注意到周言表情反常,反倒是細心的雲蕙發現了端倪。
“周言,包廂裏是不是除了鬼,還有別的麻煩”
周言意外的看了一眼雲蕙,五味雜陳的說道:“沒錯,這間夜總會的麻煩比鬧鬼還要大。”
“啊”
林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磕磕巴巴的說道:“周兄弟,你可別嚇唬我這這裏除了鬼,還能有什麼麻煩”
周言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林少,你的夜總會從始至終根本就沒鬧過鬼,至於種種怪異的現象,只是一個女人臨死前留下的執念。”
“執念”
林傑滿頭霧水的說道:“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呢”
雲蕙倒是聽出了一點周言的意思,驚聲說道:“你不會說是,這間包廂裏死過人吧”
周言重重的點了下頭,說道:“通過我所觀察到的情況,應該有一個女人慘死在這間包廂,女人臨死前發下毒誓,要化爲厲鬼報復殺害她的兇手,可惜”
說到這裏,周言頓了頓,語氣凝重的說道:“可惜那個女人根本沒有這個機會,她剛死不久,陰魂就以被人用術法抹去,也是人們常說的魂飛魄散,但因爲女人怨氣沖天的緣故,雖然陰魂消散,但還是留下一抹執念在她死亡發生的地點,怨氣在這股執念的操控下每晚肆虐。”
雲蕙和林傑聽完以後,同時生出冷汗。
兇手到底是多狠的心腸,殺了人不算,還要讓她魂飛魄散
“林兄弟,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林傑此刻汗流浹背,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孽,怎麼會接收這麼晦氣的一間夜總會。
“若想消散這股執念,必須幫女人沉冤昭雪,否則執念永遠不會消失。”
周言的意思很清楚,想要讓夜總會恢復正常,首先要找到殺害女人的兇手。
林傑咂了咂嘴,爲難的說道:“周兄弟,咱們都是普通人,破案的事情我看還是交給警察吧。”
周言反問道:“你覺得他們會信嗎”
“這”
林傑仔細想想,覺得周言說的沒說。
無憑無據說是有冤魂作祟,警方估計會把自己當成精神病。
“林少,你先彆着急,咱們在仔細想想,看看有什麼辦法找到兇手。”
雲蕙很快冷靜下來,幫着周言分析該從何處下手尋找兇手。
到底是高知女性,具有多個博士頭銜的雲蕙分析事情極具邏輯性,很快找到了破案關鍵點。
要想找到兇手,首先要知道死者是誰。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死者的屍體,藉此分析出她的社會關係,順藤摸瓜查出有可能下手的嫌疑人。
“對對對,先找屍體”
林傑連連點頭,說道:“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有個好朋友是道上大哥,找人的本事比警方還要大。”
說完,林傑一拍額頭,哭喪着臉說道:“瞧我這腦子,我都忘了咱們要找的是屍體不是活人,哎人海茫茫,上哪去找一具屍體。”
周言淡淡的說道:“我能找到。”
聽到這句話,林傑一下子愣住了,過了半晌說道:“周老弟,你連屍體都能找到”
“可以。”
周言讓林傑派人去扎紙店買黃表紙,順便講起自己要如何尋找女人的屍體。
道門有兩種尋人的術法,分別爲圓光術和紙鶴引魂,一種可查活人位置,另一種探查死人埋骨之處。
不大一會,夜總會領班買來一大摞黃表紙,小心翼翼的交給周言。
周言找來剪刀,將這些黃表紙裁剪成紙鶴的樣子,隨後將它們放入包廂。
“紙鶴引魂,急急如律令”
周言念動法訣,施法令紙鶴吸收屋內怨氣,尋找怨氣主人的葬身之所。
接下來的一幕令人不禁感到愕然,這羣紙鶴竟然活了,揮動翅膀在屋中來回飛舞。
雲蕙和林傑看着大氣都不敢喘,故有的世界觀再次坍塌。
一大羣紙鶴在屋中盤旋了十幾分鍾,隨即落於地面不動。
“原來屍體在這裏”
周言臉色一變,指着地面說道:“屍體被埋在了包廂地下”
此話一出,林傑一屁股癱倒在地上。
雲蕙臉色慘白,恐懼的躲在周言身後,強壓驚恐說道:“你確定屍體在下面”
“引魂紙鶴落到哪裏,哪裏就是埋屍之處,絕對錯不了。”
周言沉聲說道:“林少,叫你的人挖開地面。”
“好,我我這就去叫人。”
林傑慌慌張張的跑出包廂,喊來手下進屋挖掘地面。
包廂的地板剛剛被撬開,屋中氣溫再次下降,凍得衆人牙關打顫。
周言脫下外套披在雲蕙身上,說道:“美女老闆,你要是扛不住,就出去站一會。”
“我沒事。”
雲蕙強擠出一絲笑容,沒想到周言還有這麼體貼的一面。
“手”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一條慘白的手臂出現在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