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兩種氣息實在是太兇猛了,兇猛到到掩蓋的四周的生機。
即便周言將全部法器拿出來,也只能將陰煞二氣困在別墅,短暫阻止它們蔓延。
早在半小時之前,曹騰,黃道長等人已經逃出別墅。
兩人站在別墅門口,不停伸頭朝裏張望。
雖然他們知道別墅裏邊危險重重,卻不願意放棄看周言丟臉的機會。
“黃道長,你說周言會不會死在這裏”曹騰惡意揣測道。
黃道長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無量天尊,老夫也不知最後會變成什麼樣,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別墅以後再也不能住人了,一旦陰氣泄露,方圓十幾裏內,都會變成大凶的死地。”
說完,黃道長看着不遠處的徐若蘭,壓低聲音說道:“曹先生,老夫會盡快斬斷你和徐若蘭的紅鸞,確保你不受這裏影響。”
“這就好,這就好。”曹騰擦擦頭上的冷汗。
據黃道長所講,曹騰和徐若蘭雖然結婚,但是因緣紅鸞尚在,必須用外力斬斷因緣,才能斷絕煞氣入侵的契機。
“都讓一讓。”
這時,一輛汽車從遠處開來。
車還沒有停穩,吳德貴拎着一個包袱跳出駕駛室,飛奔衝進別墅。
“把東西扔給我,你不要進來”
周言大喝一聲,屋中滿是煞氣和陰氣,吳德貴貿然進來,勢必會遭到兩股氣息的侵擾。
輕則百病纏身,重則有性命之危。
吳德貴及時停下腳步,將手中包裹丟給周言。
包裹飛到空中,竟被一團氣浪襲遠。
片刻後,包裹裏的各式法器,全部變成了碎片。
吳德貴嚇了一跳,連連朝後退步。
屋中的這些氣息和有生命一樣,竟然知道包裹裏,裝的是對付它們的法器。
周言愣了一下,沒想到陰煞二氣這麼狡猾。
看樣子,要把事情解決,只能出絕招了
想到這裏,周言把狠心咬破舌尖血,對着打過來的陰煞二氣噴出。
氣團像是地被點燃,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
與此同時,周言分別咬破右手和左手的指尖血,對着陰煞二氣不斷彈射。
周言耗盡精血與陰煞二氣搏鬥過程中,門外衆人是各頂各的緊張。
除了黃道長和曹騰,宋家父女,徐若蘭,都把心提了嗓子眼兒,唯恐周言發生意外。
“三清祖師在上,弟子周言驅邪避兇,還請祖師賜我法力,急急如律令”
周言兩隻手掌聚在一起,擺出一個正三角手勢,衝着面前坑洞口唸法訣。
一開始,周言打算利用雄雞血,硃砂等至陽之物匯聚成正氣,鎮壓地脈裏的陰氣和煞氣。
如今,法器全部被毀,他不得已用身上精血壓制陰煞二氣不再蔓延。
過了一會,周言從布包中掏出一把香灰,用力噴向地下坑洞。
隨着香灰灑入坑洞,旋轉的五帝錢突然停止,“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香灰不是普通法器,而是被周言視作珍寶的百家灰。
晚上過來的時候,周言爲了以防萬一,特地帶了一小把百家灰,沒想到還是派上用場。
黃道長雖然是騙子,也略懂幾門道術,猜想周言肯定擋不住了,叫上曹騰腳底抹油,快速離開這裏。
反正也不是自家別墅,不管變成死地還是什麼,跟黃道長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衆人注意力集中在客廳,沒發現兩人逃走。
直到遠處響起汽車轟鳴,徐若蘭才發覺兩個混蛋跑了。
“噼裏啪啦”
伴隨着陣陣悶響,地洞涌出的煞氣和陰氣同時消失,一股金色光芒涌上客廳。
“呼”
周言鬆了一口氣,不顧形象的躺在地上。
耗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暫時鎮壓了下面的陰煞二氣。
沒錯,這只是暫時鎮壓,並沒有徹底解決。
如果將剩餘的百家灰倒進去,或許有五成的把握。
不過這種五成機率的事情,周言是絕不會幹的。
萬一失敗,自己可是血本無歸的。
看到周言躺在地上,衆人有心呼喊,又怕驚擾了他,惴惴不安的等着。
過了許久,周言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仔細看着前方坑洞。
坑洞裏邊異常安靜,但在開了天眼的周言看來,坑洞內部的陰氣和煞氣還在來回衝擊,只不過被百家灰的正氣所困,無法衝出來罷了。
至於百家灰能困住它們多久,周言心裏沒底。
按照樂觀的想法,估計不會超過一個星期。
“唉到底還是走了眼。”
周言嘆了口氣,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法器,做法驅散屋中殘餘的陰煞二氣。
半個小時後,周言衝着門外衆人說道:“進來吧,這裏沒有危險了。”
“周大哥,你怎麼樣”
宋婉瑩第一個衝進屋裏,緊緊抱住周言,哽咽的看着周言發白的臉龐。
“傻丫頭,我沒事。”周言苦笑道。
“周兄弟,吳某人一生沒佩服過誰,但是對兄弟你,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吳德貴豎起大拇指,肅然的說道:“兄弟憑一己之力,將陰煞二氣同時震壓,本事絕對不亞於古代的天師道長。”
“鎮壓陰煞二氣,哪有那麼容易。”
周言苦笑一聲,走到沙發坐下,說道:“我只是暫時鎮壓了陰煞二氣,時間不會太久。”
“什麼”
徐若蘭驚聲說道:“周大師,您您沒和我開玩笑吧”
不是徐若蘭不相信周言的話,而是事情超出了她的認知程度。
周言準備萬全,找到大五帝錢爲輔助,怎麼可能,鎮壓不了屋中的煞氣
不要說徐若蘭不相信,宋定國和吳德貴也不相信。
吳德貴親眼看到,周言用自身精血與陰煞二氣對抗,怎麼纔會勉強鎮壓
周言不在說話,閉着眼睛恢復體力。
此刻,周言的身體就如風中的殘葉,每說一句話,身上痛苦就會增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