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又有一團煞氣襲來,周言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終於出來了”
看到一團如蘑菇雲的煞氣涌出地洞,周言想都不想地跳到一旁,端着銅錢劍刺向煞氣。
“砰”的一聲悶響,銅錢劍刺中煞氣。
只見煞氣迅速分裂開來,由一團變成無數團。
周言單手舞動劍花,費盡力氣的與煞氣抗衡。
就在這個時候,徐天川護着徐若蘭退到大門口。
這麼做既是在保護徐若蘭的安全,也是給周言騰出場地。
“齊老先生,周大哥現在情況怎麼樣”
宋婉瑩忍耐不住,問起周言的現狀。
“哎”
齊國遠長嘆一口氣,說道:“”周大師正處於關鍵時候,誰都幫不了他,只能靠他自身修爲,鎮壓地脈裏的煞氣。”
聽到這句話,曹騰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臭小子喜歡裝腔作勢,最後肯定要死在裏邊。”
“曹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慶平瞪着曹騰一眼,冷冷的說道:“周大師是我好友,你怎敢在我面前詛咒他”
曹騰一拍額頭,想起周言替方慶平做法的事情,埋怨自己口無遮攔。
“對不起方總,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曹騰慌亂解釋道:“我其實也很擔心周言的安全,剛纔說這番話,只是覺得他太沖動,並沒有惡意。”
方慶平盯着曹騰,用教訓的語氣說道:“再讓我知道你對周大師不利,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明白,明白。”
曹騰連連點頭,裝模作樣的說道:“周大師本事一流,一定不會出事。”
“那是當然。”
宋婉瑩用理所應當的口吻說道:“周大哥的道術天下無敵,這點事情怎麼能難住他”
“對對對,你說的對。”
曹騰嘴上應承,心中卻不以爲然。
如果周言真是天下無敵,爲何解決陰氣與煞氣,用了這麼多天
反正周言也活不了多久,曹騰說幾句好聽話沒什麼,免得遭到宋家和方家的敵視。
畫面回到別墅客廳,沒有了陰氣的支援,煞氣受到周言全方面的鎮壓。
就在周言準備徹底解決煞氣的時候,煞氣像迴光返照一樣,竟然再次包圍了周言。
“不知死活的東西”
周言鴿子翻身跳出煞氣的包圍,從兜中掏出一瓶白酒倒入嘴中。
隨後,周言把打火機的火苗調到最大。
火焰點燃的同時,周言口中白酒迅速噴出。
“轟”的一聲,周言噴出的白酒變爲了一條火蛇,直射前方的煞氣。
火焰與煞氣纏在一起,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好像冷水掉到了油鍋。
原本來勢洶洶的煞氣,開始逐漸萎縮。
見此情景,周言吐出嘴裏殘留的酒水,得意的說道:“小爺的驅邪白酒,味道不錯吧”
周言所含的白酒,並不是普通白酒,而是去郊外農村買來的七十度原漿白酒,這種烈性白酒遇火既燃。廣西筆趣閣 .gxgqt.
同時,周言又在白酒裏,加入了各種驅邪材料,成爲了一件對付妖邪的法器。
“還差一點。”
情況朝好的方面發展,不過周言沒有掉以輕心。
百毒之蟲死而不僵,更不要說盤踞在地下,幾十年的煞氣。
這時,方慶平開口說道:“齊老先生,眼前的局面,是否有利周先生”
齊國遠朝屋中看了兩眼,說道:“局面看似有利於周大師,不過會不會如現反轉,老夫也不敢打這個保票。
“哎”
方慶平嘆了口氣,論緊張心情,他比徐若蘭還着急。
煞氣一旦徹底爆發,徐若蘭肯定是要家破人亡,方慶平很可能也要步她的後塵。
畢竟,方慶平現在和徐若蘭是一根身上的螞蚱,屬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關乎自身利益的情況下,方慶平暗暗爲周言祈禱。
望着滿臉緊張的方慶平,曹騰似乎猜到了什麼,陰陽怪氣的說道:“方先生,其實想解決這裏的麻煩很簡單,只不過被周大師弄的複雜了而已。”
“哦”
聞聽此言。方慶平疑惑的說道:“難道你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當然有了。”
曹騰得意的說道:“方先生有所不知,早在周言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我便帶黃道長過來,提出瞭解決方案,那就是將金蟾聚財陣廢棄,另開闢一個新的風水陣。”
“荒謬至極”
齊國遠不屑的說道:“金蟾聚財陣乃道門最厲害的風水陣之一,連它都有些鎮壓不住煞氣,黃道長又有何德何能,佈置新的陣法鎮壓”
“這個”
曹騰沒想到齊國遠會懟自己,想要找幾句話反駁。
可是左思右想,曹騰沮喪的發現,自己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
齊國遠同樣是風水大師,跟他爭辯風水的事情,簡直是自取其辱。
“鈴鈴鈴”
屋內,周言快速搖動招魂鈴,試圖以正氣將煞氣驅散。
煞氣退卻的同一時間,周言丟掉招魂鈴,拿出一面銅鏡,對着煞氣逃竄的位置照去。
如果一切正常,再有半個小時,煞氣就能被清除。
接下來,周言會修復金蟾聚財陣,解決這裏的麻煩。
至於煞氣會不會逃脫,周言一點都不擔心。
守護這方土地的北斗七星局已經被激活,煞氣如果出去,只是自尋死路。
在銅鏡的照射下,煞氣逐漸變爲了一小團。
周言鬆了口氣,走到門口,說道:“徐姐,你沒事吧”
徐若蘭連忙搖頭,說道:“我沒事,你怎麼樣”
“我也沒事。”
周言將徐若蘭手中的五帝錢拿來,笑着說道:“麻煩馬上就解決了。”
聽到馬上解決幾個字,徐若蘭忍不住流下淚水。
這幾天,徐若蘭過得是夜不能寐,每天晚上入睡,都感覺是自己的最後一天。
纏繞自己數月之久的夢魘終於要消失,徐若蘭又豈能不激動
周言邁着穩健的步伐,來到坑洞前邊緣,低頭看着裏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