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回到車上,將情況告訴給徐若蘭。
一個小時後,徐若蘭將周言送回小區,依依不捨地向他告別。
“你們給我等着,要是讓小爺查出來是誰幹的,非把你們弄成半身不遂”
躺在臥室牀上,周言還在想着下午的事情。
到底是何大師,還是高大山,又或是兩人聯手合謀,成了周言揮之不去的煩心事。
第二天一早,表姐上班走後,周言給自己弄了點早餐,打車去了4s店,將保養好的越野車拿回,開車前往三清堂。
“咣噹”
周言正準備打掃衛生,身後大門被人踢開。
門外站着一羣流裏流氣的年輕人。
“喲呵,這是上門來收保護費了”
周言不認識這些年輕人,可看他們個個拽的跟二五八萬的模樣,哪能想不出,這些人是混跡街上的流氓。
“小子把嘴放乾淨點,我們纔不是來收保護費的”
一個年輕人擡手指着周言,罵罵咧咧的說道:“我們大哥來要你,你還不出來迎接。”
“你們大哥是什麼東西,不配我出門迎接他想進,就自己走進來。”
周言丟下手裏的抹布,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正中。
“你就是周言”
說話間,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人分開兩邊手下,站在門口看着裏邊的周言。
中年男人身材高大,給一種上位者的感覺,嘴角露出一抹若隱若現的冷笑。
“我是周言,你是誰”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海濤,過來跟你拿點錢。”
“呵呵呵”
周言沒好氣的說道:“還說不是收保護費的,話沒說兩句,就開始要錢了。”
“你”
趙海濤攔住想要發怒的手下,一字一頓的說道:“周言,我不管你是風水高人,還是江湖神棍,總之,這一筆錢你必須拿。”
“憑什麼”
周言白的趙海濤一眼.
這傢伙口氣也太大了,聽他的語氣,好像自己欠他的一樣。
趙海濤高傲的說道:“就憑我是將相派的人”
“什麼”
聽到這句話,周言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表情詫異的看着趙海濤。
江相派,出現於元末明初,供奉的祖師爺爲道法高人劉基劉伯溫。
雖然江相派把劉基當成祖師爺,乾的卻是坑蒙拐騙,欺行霸市的不義買賣。
江相派流傳近千年,門下弟子九成是神棍,騙子,奸商。
打個不誇張的比喻,如果說丐幫是天下乞丐的共同組織,那麼江相派,就是騙子的大本營。
江相派中江相二字,比喻爲江湖中的丞相,總頭目被稱爲大師爸,也就是丞相。
在大師爸之下,還有狀元,探花,榜眼,學士,林林種種的級別劃分,內部組織極爲嚴格。
周言年幼時,曾經跟着二爺周念祖遇到過一次江相派的人。
那次,江相派的幾個神棍藉着鬧鬼試圖騙人謀財,被周念祖識破狠狠教訓了一次。
回去以後,周念祖便將江相派的內幕講給周言,並且囑咐他,以後萬一遇到江相派的人,一定要加一萬個小心。
見周言一言不發,趙海濤大笑道:“小子,看來你也不是白丁,應該聽過我們江相派的大名吧”
“聽過。”
周言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在江相派位列什麼等級”
“呦,你連這個都知道,難怪敢在鬼街開店謀生。”
趙海濤冷冷一笑,衝着旁邊的小弟努了努嘴。
小弟會意的的點頭,囂張的說道:“小子,你給我聽好了,趙大哥乃是江相派中的學士。”
“等級還不低啊。”
周言面帶譏諷的說道:“道門和江相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找我收錢,就不怕引起公憤”
“公憤哈哈哈”
趙海濤狂笑道:“小子,我敢來找你要錢,就不怕你們道門,識相的每月交五萬塊,我保你平平安安”
“我要是不識相呢”
周言打斷趙海濤,神色冷然的說道:“難不能你還能弄死我”
“弄死你倒是不至於,不過我卻可以搞得你生不如死”
趙海濤看了一眼周言停到門口的越野車,若有所指的說道:“修好這臺車,花了不少錢吧”
“嗯”
周言臉色一變,叱喝道:“引擎裏面的白糖,是你放的”
“不錯,就是老子我放的”
剛纔說話的小弟插話道:“周言,你如果繼續和我大哥叫板,小心放到你車裏的東西,那就不一定是什麼了。”
“哈哈哈”
看到周言惱怒的模樣,衆人哈哈大笑,彷彿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看他們一副有持無恐的模樣,周言反倒冷靜下來,再次問出心中的另一個疑惑。
“我的店,也是你們配合黃衛中砸的”
“你說對了。”
趙海濤輕蔑的說道:“在門口擺兩個被傀儡術控制的破紙人,就以爲無人能破,你小子還是太嫩了。”
“你們爲什麼要幫他”周言沉聲道。
“因爲黃老頭比你懂事。”
趙海濤伸出五根手指,前後翻了一下,說道:“黃老頭不僅主動上交每月五萬塊的管理費,還給了我十萬勞務費,讓我帶人砸了你的店。”
“哈哈哈”
周言忽然哈哈大笑。
趙海濤皺了皺眉頭,叱喝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不知死活”
說着,周言掏出兩張黃符,冷笑道:“錢我有,但絕對不會給你們”
見狀,趙海濤似乎知道周言要幹什麼,身子急忙朝後退了幾步。
“兄弟們,給他點厲害嚐嚐。”
話音剛落,幾名混混急忙轉身離去。
片刻後,這羣人手裏拿着各種東西,齊刷刷堵住門口。
“嘶”
周言倒吸一口涼氣,江相派果然不簡單
這羣人拿的並不是武器,而是各種能夠破解道法的穢物。
道法屬於堂皇正法,最怕的就是這些污穢之物。
趙海濤拿過手下手裏的礦泉水瓶,得意的說道:“這裏面乃是惡漢的尿液,只要我丟過去,你小子手裏的靈符,馬上就會變成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