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你來幹什麼”
看到來人是自家的傭人,雷元武連忙擺手,示意他離開。
“師叔,您老人家就是把搖斷,他也不會走的。”
宋曉飛努努嘴,說道:“您還沒看出來,您家裏的傭人,已經被惡靈附體了。”
聽到這句話,雷元武定睛觀瞧,發現老周有些不對勁。
老周的兩隻眼睛血紅一片,並且身上伴有一股陰寒的氣息。
這股氣息雷元武非常的熟悉,是死人身上才能發出的陰氣。
“雷前輩,你不要動,我去和它談談。”
周言使了個眼色,讓雷元武稍安勿躁,大着膽子朝前走。
老周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兩隻血紅的眼睛死死盯着周言。
走了沒幾步走,周言如墜冰窟,凍得牙關打戰。
當即,周言停下腳步,陪着笑臉說道:“仙人,我”
“噗呲”
周言剛說了幾個字,宋曉飛哈哈笑出聲來。
宋曉飛想不笑,可週言說的話實在太有意思了。
明明是一隻惡靈,周言卻叫它仙人,換成誰都要忍俊不住。
這一刻,雷元武前所未有的想要掐死宋曉飛
這個小兔崽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周言正和惡靈談判,這個時候發笑,明擺着要激怒惡靈嗎
周言也恨不得踢死宋曉飛,這傢伙莫非是腦殘
難道不知道,不論是鬼還是人,都喜歡聽好話
周言用眼角餘光,偷偷瞧着被惡靈附身的老周。
發現老周表情沒有任何波動,周言心裏鬆了口氣,拱手說道:“仙人,請問什麼條件,你才肯離開雷家
“我要你”
老周緩緩開口,聲音空洞悠長。
周言茫然不解道:“仙人,您這是何意”
老週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們將我召喚而來,就必須給我一具宿體,否則,我是不會離開的。”
“麻煩了”
周言暗暗叫苦,小心說道:“您看這樣行不行,如果您有什麼心願沒了,我幫您完成心願”
“我沒有心願,我只要你”
說着,老周突然發難,大手死死掐向周言的脖子。
周言反應迅速,但還是晚了一步。
正要躲閃時,整個人已經被老周提到了半空。
老周兩手力氣比鐵鉗還要大,掐的周言喘不過來氣。
周言呼吸急促,臉色脹紅,眼見就要昏厥。
“我都告訴你不行,你還非要試,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宋曉飛似乎腦袋真缺根弦,眼前情況危急,竟然還在開嘴炮。
“大膽惡鬼,老夫和你拼了”
雷元武無暇和宋曉飛生氣,掏出兩張靈符試圖過去解救周言。
當雷元武剛剛把腳邁出,一道更快的身影從他身旁閃出。
仔細一瞧,居然是宋曉飛。
宋曉飛一邊奔跑,一邊單手掐訣。雲軒閣 .yunxuange.
衝到老周面前,宋曉飛用中指,點像老周的額頭。
“臭小子竟然練成了定魂指”
見狀,雷元武吃了一驚。
被定魂指點中額頭,附着在人身上的陰魂怨鬼,一時三刻就會被打出軀體。
果不其然,宋曉飛點出定魂指的下一秒,老周鬆開周言,雙眼翻白朝後仰去。
周言喫痛的跌落地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宋曉飛踢了踢周言,說道:“哥們,看我的。”
說罷,宋曉飛從兜中掏出一隻八卦鏡,咬破右手食指,將血塗抹在鏡上。
緊接着,宋曉飛將八卦鏡高高舉起,道:“大膽妖孽,還不快滾”
“咻”的一聲,月光折射在八卦鏡,反射出一道金光,徑直打向面前的空氣。
“噼裏啪啦”
伴隨着空中傳來的音爆聲,四周陰冷的氣息忽然消失。
周言目瞪口呆的看着宋曉飛。
宋曉飛說話沒有正形,辦起事卻相當靠譜。
如若不是他過來幫忙,周言或許早就掛了。
“沒事吧”
宋曉飛轉身扶起周言,一縷陰紅的鮮血,順着嘴角流到地面。
“你怎麼樣了”
周言擦擦頭上的汗珠,關切的看着宋曉飛。
“還能怎麼樣,元氣大傷唄。”
宋曉飛撇嘴道:“我用自身的精氣與八卦鏡牽連,引下月光攻擊惡靈,雖將惡靈擊退,不過我也受了不輕的傷,它下次再來,我是真沒辦法對付。”
“宋兄弟,剛纔太謝謝你了。”
周言感激的向宋曉峯道謝,表情嚴肅的說道:“我現在就想辦法,跟惡靈進行最後一次談判,如果談判不成,就拿殺手鐗對付它。”
“殺手鐗”
宋曉飛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你有什麼殺手鐗拿出來讓我看看。”
“這個”
周言猶豫了一會,歉意道:“抱歉,那件東西是我家長輩留給我的,除了我之外,不能讓第二個人看到,還請宋兄弟見諒。”
周言所說的殺手鐗,不是別的,是二爺留給他的百家灰。
交手之際,宋曉飛使出看家的本事,也只是將惡靈驅退,並且自身受了重傷。
由此可見,惡靈有多麼的難纏。
“既然是你的傳家寶,那我就不看了。”
宋曉飛將嘴角的血跡擦乾,說道:“我勸你不要再和惡靈談判了,沒有意義。”
“有沒有意義,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剛纔周言跟惡靈談判,什麼準備都沒做,失敗也在意料當中。
爲了談判的成功,周言離開了雷家,去準備談判的籌碼。
晚上七點鐘,周言回到雷家,在傭人的引領下,來到了大廳。
大廳內,宋曉飛沒心沒肺的在餐桌上大口喫菜,雷元武和白文秀還是一臉愁容。
見周言回來,宋曉飛放下手裏的雞腿,笑呵呵的說道:“兄弟,你帶什麼東西來了
此時,周言揹着一個很大的登山包,隨身攜帶的乾坤袋鼓鼓脹脹,可見裝了不少的法器。
“我去買了些香燭。”
說着,周言把登山包打開,從中取出兩大盒香燭。
想到陰魂喜歡香燭的氣息,周言去附近寺廟和道觀,花重金買了大批被開過光的香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