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那小子還是不是人啊怎麼沒見他出手,咱們的人就飛出去了”
光頭男說話有些結巴,顯然沒從周言的震撼中恢復過來。
“是啊,那小子簡直就跟怪物一樣,先是小金,然後又是高野,雲州什麼時候出了這種妖怪,真不知他從哪兒冒出來的,我看就算是冬哥,恐怕也不是那人的對手。”
幾名精英會成員,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衆人的話讓嚴冬面子有些掛不住,從他懂事以來,仗着家族的勢力,一直是順風順水,從未經歷過什麼失敗挫折。
如今在這條長街上,嚴冬嚐到了生平第一次挫敗。
而這個恥辱,竟然是一名毛頭小子所賜。
怒火讓嚴冬帥氣的臉,變得鐵青難看。
嚴冬不自覺地用力握緊拳頭,青筋像蚯蚓爬滿了手臂,指甲掐進肉裏都沒發現。
古柔這時靠了過來,臉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冬哥,這小子不是個簡單人物,我看咱們還是別再招惹他了。”
一名帶着耳釘,流裏流氣的小年輕建議道。
看到嚴冬難看至極的臉色,古柔趕緊嬌叱道:“都閉嘴”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天黑之前,我要知道那小子的來龍去脈,如果辦不到,你們就直接幫自己買副棺材吧”
嚴冬說完,不顧衆人一臉的悽苦,跳到車上呼嘯而去。
“都是你這張臭嘴,好端端地說些垃圾話,這下可好了,惹的冬哥生氣,這下你高興了吧”
光頭男也是一臉的不爽,一巴掌拍向耳釘男,痛的後者齜牙咧嘴。
“你這麼用力幹嘛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
耳釘男也不甘示弱,一掄拳頭就要反擊。
“你們兩個夠了”
古柔制止二人打鬧,冷臉說道:“與其有時間在這裏吵,倒不如想想辦法,怎麼辦好冬哥交代的事。”
提到嚴冬,劍拔弩張的二人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低頭一副喪氣的樣子。
認識嚴冬已不是一天兩天,他的個性向來說一不二,霸道非常。
一旦犯在他手裏,非死即殘,就算是自己的手下也是一樣,絲毫不留任何情面。
“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人海茫茫的,要從哪裏找起”
光頭男一臉頹喪的說道:“總不能發尋人啓事吧”
光頭男說的是事實,作爲國內的大型都市,雲州居民少說也有幾百萬。
要在這麼多人裏,找出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年輕人,無異於達海撈針,困難度可想而知。
耳釘男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一個人來,問道:“柔姐,能不能找閻哥幫忙啊”
耳釘男口中的閻哥,本名閻汪,古峯手下的頭號大將。
手段殘忍,爲人心黑,故此被人稱爲閻王。
閻汪視古柔如親生妹妹,經常爲她惹出的禍端處理善後。
“對啊我怎麼忘了還有閻哥嘿嘿,只要閻哥出馬,那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光頭男擊掌叫道,一掃先前的頹喪。101中文網 .101zw.
古柔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嚴冬不留情面的對待。
這個屈辱若不討回來,實在難以消除心頭之恨。
“這我有辦法”
耳釘男拍胸脯說道:“咱們去查附近的監控,裏頭肯定有錄到那混蛋。”
“事不宜遲,我們分頭行動”
光頭男催促道。
離開了繁華熱鬧的城區,周言一行人來到位於城郊五十里外的廢棄礦區。
這裏曾是雲州最繁華的地區,隨着礦藏被開採殆盡,漸漸地沒落下去,只留下一座座廢棄的礦坑,以及配套的居民生活區。
大片老舊房舍向世人證實,這裏曾有的風光歲月。
由於雲州最早是由礦產發跡,像這樣的廢棄礦區,在雲州幾乎隨處可見。
其中又以城北郊區密度最高,錯綜複雜的地下坑道如蛛網般密集,將整個郊區的地下幾乎被挖空。
當雲州的發展重心,慢慢地從礦業轉移到海運及商業時,重新規劃建設的新區,自然避開了這片已經被掏空的危險區域。
因此,即便雲州如今已經成爲規模僅次於京都的商業大城,城外郊區依舊是斷垣殘壁、荒煙漫草的破敗景象。
久而久之,這裏成了許多窮人和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的住所。
“大哥哥,我們快到了。”
萌萌趴在周言背上,指着遠處一排略顯破敗老舊的房舍。
幾十里路程說遠不遠,但對一個只有七歲的小女孩來說,還是遠了點。
因此,周言將萌萌背起來。
“知道了。”
周言應了一聲,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一行四人很快來到一排破舊的屋舍前面,傾倒的磚牆上擺着一面招牌。
愛心孤兒院。
招牌上的油漆早已脫落,牌上滿是斑駁不堪的痕跡,邊角的地方還被火燒掉一大塊。
孤兒院四周歪七扭八的插着一排鏽跡斑斕的鐵條充當圍欄,在山風的吹拂下搖搖欲墜,隨時有倒塌的可能。
孤兒院裏收養的,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這些小孩的父母,父母要麼在採礦時發生意外身亡,或是被人遺棄在門口的殘疾兒。
楚萌萌就是在這個地方長大的,她的父母在一次礦坑爆炸中,被活埋在崩塌的坑道中,那年她才三歲。
楚萌萌口中的陳菊,則是孤兒院的老師,專門負責照顧這羣可憐的孤兒。
萌萌就是由她一手拉拔長大的,因此小女孩對她的依賴也特別深。
還沒到孤兒院門口,楚萌萌便掙扎着要從周言背後下來,同時大聲呼叫道:“院長奶奶你在哪裏快點出來啊,陳菊阿姨受傷了”
孤兒院裏迴盪着萌萌充滿焦急的稚嫩童音,打破了裏面的寧靜。
不一會,裏頭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名身材瘦弱的少女從屋裏衝了出來。
“萌萌,你回來啦”
楚萌萌一見到少女,彷彿看到救命的稻草一樣,立刻衝上前去拉住少女的胳膊,說道:“曉蝶姐姐,院長奶奶在不在陳菊阿姨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