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本事”
周言冷冷一笑,腳尖點地跳到半空,一躍而下直撲楚流雲。
“這小子怎麼不怕我的烈焰符。”
眼見周言朝自己撲來,楚流雲嚇了一大跳。
以往百試百靈的烈焰符,怎麼突然失靈了
他哪裏知道,平日裏靈山派的弟子都哄着他,誰也不好意思說出,楚流雲修爲不濟這種事情。
天長日久之下,楚流雲自然以爲,自己真的有通天的本事。
可惜,他今天碰上的是周言和安道林。
一位是道門前輩,一個是後起新秀,楚流雲自以爲是的絕技,在兩人眼中,不過是小把戲。
當然,這並不是說烈焰符不厲害,恰恰相反,烈焰符是靈山派十大神符之一。
只不過楚流雲沒那個本事,驅動烈焰符爲他所用。
“劍來”
不光是周言和安道林看出楚流雲外強中乾,荀達同樣看得出來。
爲了儘快結束戰鬥,荀達的奔雷拳,發揮了最大的威力。
楚流雲在戰團外圍遊移,不時放靈符,跟荀達有着同樣的心思。
摸清了對手的套路之後,周言決定不再留手,飛身抓住地上長矛,在半空轉了一圈,將所有襲來的攻擊全部化解。
一招將逼退荀達,周言再度使出身法,出現在楚流雲的身旁,長矛無聲無息地朝着他背後紮了下去。
“噗”的一聲,血光乍現。
長矛貫穿了楚流雲的身體,矛尖從胸前透了出來。
楚流雲不可置信的地看着胸前的矛頭,不明白被自己和荀達打的只能招架的周言,會毫無徵兆出現在自己身後。
楚流雲艱難的轉過頭去,兩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你這混蛋”
荀達緊握着拳頭,散發出驚人的氣勢。
周言隨意地一抖矛尖,冷冷地說道:“少說廢話,現在輪到你了”
荀達雙眼射出駭人的精光,身形猛地竄升數米
平復身上的氣血之後,荀達大吼一聲,集中剩餘全部力量,以摧枯拉朽的姿態向周言殺去。
剛剛,周言用長矛貫穿楚流雲,雖然楚流雲並沒有因此喪命,但受重傷是難免。
想到楚流雲背後的靈山派,荀達就有些發憷。
靈山派是道門中的奇葩,楚流雲的父親楚萬年,身爲靈山派掌門,性格霸道護短。
對於門下弟子都非常的護短,更不要說是他的親生兒子。
一旦得知楚流雲被人打成重傷傷,楚萬年的怒火可想而知。
荀達擔心這股怒火,會點燃自己,急於將功贖罪。
此刻,荀達已經打定了主意,必須趕在事情惡化之前,將周言和麪前那個老頭幹掉。
“小子,他要拼命了,小心點。”
安道林躺在地上,一隻手拄着腦袋,另外一隻手拿着酒壺,猶如臥佛一樣,悠哉悠哉的看着眼前的戰鬥。
“老前輩放心,我讓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
周言說完,手中的長矛被他舞動得虎虎生風,專門尋找荀達的要害部位攻擊。
沒有了楚流雲這隻討厭的蒼蠅,周言攻擊起來,簡直不要太輕鬆。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周言不是風水先生嗎怎麼用矛如此厲害悠悠書盟 .uus.
現在的風水師,都這麼豪橫了嗎
“明白了”
荀達一拍額頭,猛的想到楚流雲說過的話。
楚流雲說周言請神上神,難怪功夫變的這麼厲害。
“天快黑了,趕快結束吧。”
安道林打了聲哈氣。
“放心,下一招就把他制服。”
周言嘿嘿一笑,用力將長矛丟出。
趁着荀達躲閃之際,周言雙手伸向兜中。
再次拿出來時,兩手手指分別夾着一張靈符。
只見周言以猛虎下山的速度衝向荀達身旁,一前一後將兩張黃符,分別貼到了他的前胸和後背。
隨着黃符被貼上,荀達頓時動彈不得,驚愕的看着周言。
周言低頭看着地上裝死的閻汪,冷笑道:“是我把你拉起來,還是你自己爬起來”
“別拉,我自己起來。”
閻汪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站起來,語氣恐懼的說道:“周大師,我願意賠償這裏損失,你能不能放過我”
“你覺得呢”
周言狠狠白了閻汪一眼,現在才知道服軟,早幹什麼去了
有這種覺悟,就不應該來。
“臭小子,你最好馬上給我放了,不然神拳門,將和你不死不休”
與審時度勢的閻汪不同,荀達還是氣焰囂張。
彷彿輸的不是他,而是周言。
周言撇了撇嘴,說道:“剛纔罵你是老狗,真是一點也不冤枉,也只有狗,纔會改不了喫屎。”
“你說什麼”
荀達大吼道:“臭小子,有種別用妖術,把我放了,老夫和你大戰300回合”
“老頭,你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周言已經厭倦對方無休止的挑釁,擡腳踢向荀達的丹田。
“啊”
隨着一聲大吼,荀達丹田被廢,瞬間成了廢人。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再過來找麻煩,你們的下場,比這兩個人要慘烈十倍。”
伴隨着周言的這句話,閻汪僅存的膽氣徹底沒了,跪在地上不停的向周言磕頭。
同時,閻汪心裏暗暗發誓,回去哪怕得罪古柔,也要勸古峯息事寧人,不和這個恐怖的小怪物爲敵。
“滾吧”
周言之所以敢放他們走,一來是對自己有信心,二來孤兒院有安道林大神坐鎮,這些人若是嫌命長,儘可以過來。
望着衆人離去的背影,安道林從地上一躍而起,走到周言身前,說道:“小子,你能不能和我說說,怎麼會這麼多道門法術”
周言揉了揉頭,說道:“我從小跟二爺學習倒數,二爺教什麼,我就學什麼。”
“你是哪個門派的”安道林不置可否的說道。
“二爺說我們屬於天道派。”
“天道派”
聽到這三個字,安道林整個人呆住了。
兩隻昏黃的老眼,爆發奇異的光彩,緊緊盯着周言。
周言被安道林盯的渾身彆扭,但因爲對方沒有開口,又不好擅自躲開,只能就這麼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