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那些偵探來了。”
管家從門外走來,身後跟着四名穿着黑色西服戴着墨鏡的男人。
爲首的一個男人從懷中拿出證件,在鄧百川面前晃了一下說道:“鄧先生你好,我是偵探社社長沈懷兵,這幾位都是我的員工,綁匪現在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索要贖金”
“還沒有。”
鄧百川苦澀的說道:“他們除了在我兒子被抓走後一個小時,打過電話警告我們不能報官外,就再也沒有聯繫過我們。”
“看來這是一夥經驗豐富的綁匪,不過您別擔心,綁匪經驗豐富,我們這些當偵探的,救人的經驗同樣老道,一定能救出你兒子。”
沈懷兵先是自賣自誇的一通,命令手下人迅速安裝器材
至於綁匪爲什麼還沒有勒索贖金,沈懷兵覺得劫匪應該還沒想好要多少錢。
“鄧先生,這幾位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您家中”
沈懷兵將目光放在周言幾人身上。
鄧百川介紹道:“沈偵探,這位是我的侄子,另外一個是我女兒的朋友,還有一位是我侄子的同學。”
聽完鄧百川的介紹,沈懷兵點點頭,嚴肅的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沈懷兵一來就要趕人,鄧鵬不高興了,大聲說道:“你憑什麼讓我們走,這是我二叔家”
見鄧鵬不走,沈懷兵提高了音量,說道:“這裏是案發現場之一,你就算和鄧先生是親戚,也需要暫時離開,如果被劫匪發現屋中聚集了大量的人員,肯定會撕票的”
“我就不走,看你能怎樣”
鄧鵬來了脾氣,就是要留在這裏。
有周言在身旁,鄧鵬的膽氣也壯了,還真不信這幾個人能把他給轟出去。
“鄧鵬,你少說一些。”
周言禮貌地對沈懷兵說道:“我們也是想幫忙的,畢竟,人多力量大。”
“對對對,多一個人,多一個主意。”鄧百川插話道。
見鄧百川發話,沈懷兵不情不願的說道:“算了,只要別影響我辦案就行。”
他趕周言幾人離開,不僅僅是擔心被綁匪發現,更主要的是怕這些人搶了他的佣金。
爲了救回鄧俊,鄧百川可是承諾,將會給沈懷兵一千萬的酬勞。
“你們先去上樓等着,樓下我需要佈置一些設備,你們在這裏會礙手礙腳的。”
說完,沈懷兵指揮手下繼續安防監聽設備。
“你們”
鄧鵬正要說道,卻被周言拉着走上了二樓。
劉馨蝶跟着他們上去,現在留在下面也幫不上忙,倒不如到樓上,問問周言有什麼辦法。
到了二樓的客廳,周言幾人坐好,鄧家傭人幫他們擺上了茶點。
看着眼前的茶水和點心,三人誰都沒有心情喫上一口。
綁匪綁人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多個小時,還沒有來電話,難道他們不是爲了要錢
劉馨蝶拿出手機,像是在給誰發信息。
周言伸頭瞅了一眼,見到劉馨蝶在給鄧落雨發消息。
“馨蝶,她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周言兩手一攤,搖頭說道:“咱們知道的線索不多,樓下那位偵探又不讓我們插手,能怎麼辦,只能等了。”
周言說的還真不是假話,就算他是術士,也沒辦法馬上找到是誰綁的鄧俊。
劉馨蝶理解周言的話,卜算失效的情況下,他們的辦法真的不多。
爲今之計,除了等待之外,就是儘可能的尋找其他線索。
樓下的偵探社成員,已經佈置好了監聽設備。
兩排電線連接在座機電話上面,一臺電腦連接着數據終端。
如果劫匪打來電話,電腦會馬上定位劫匪所在的位置。
一切都準備就緒時,偵探社的幾個人和鄧百川緊盯電話。
到了晚上九點鐘,劫匪還是沒有打來電話。
擔心了一天的鄧百川,臉上也出現了倦意。
見此情景,沈懷兵好心的說道:“鄧先生,要不您先去休息一會,如果有消息,我去叫你,你看怎麼樣”
鄧百川固執的拒絕道:“我就在這邊等着,哪裏也不去。”
“叮鈴鈴”
這時,電話鈴忽然響了起來。
電話響起的一瞬間,衆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裏。
忽然,從二樓跳下一個人。
幾名偵探社成員看到,周言從二樓直接跳下來毫髮無傷,心中猜測周言一定不是普通人。
“你是練家子”
沈懷兵臉色陰沉的看着周言。
周言點點頭,對鄧百川說道:“鄧先生,你快接電話,萬一劫匪把電話掛斷,線索就斷了。”
“對對接電話。”
鄧百川恍然大悟的拿起了電話,語氣焦急的說道:“這裏是鄧家,你們是誰”
電話裏傳來一陣電流的聲音,隨後,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不是一直在等我們嗎,”
“你們是抓我兒子的人”
鄧百川小心的問道,害怕激怒這些人。
“猜得沒錯,想不想聽聽他的聲音啊”
綁匪並未急着要錢,而是先問鄧百川想不想見兒子。
“當然想了,我兒子怎麼樣”
隨後,電話裏傳來了一個年輕人的呼喊聲。
“爸,你快救救我呀我不想死”
鄧百川剛想問綁匪到底想怎麼樣,電話就被掛斷了。
衆人回頭看着正在操作電腦的一名偵探,只見他一臉沮喪的搖頭,說道:“時間太短,信號無法定位,如果再給我五秒鐘”
“狗屁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定位到,再給你五秒鐘再給你五天好不好”
鄧鵬聽到了剛纔的對話,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些偵探剛纔牛氣哄哄,現在綁匪打來電話,竟然沒有探查到對方所在的位置。
“小子,你說話客氣點,這臺機器的性能已經是最先進的了,但綁匪十分有經驗,說話時間不超過十秒,你讓我們怎麼定位”
一名偵探站了起來,與鄧鵬吵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