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汽車喇叭聲,雷家大門打開,宋曉飛走了出來。
“不會是你要見我吧”
見狀,周言哭笑不得,不明白宋曉飛什麼時候,和曲林雲扯上了關係。
“不是我要見你,是我師叔。”
說罷,宋曉飛衝着曲林雲擺擺手,說道:“曲先生,今天謝謝你了,你拜託我們茅山的事情,我們應下了。”
“多謝。”
曲林雲微微一笑,關上車窗揚長而去。
“你們到底搞什麼鬼”
周言滿頭霧水的跟着宋曉飛進了雷家,在和雷元武,白文秀打過招呼以後,來到了一間房內。
看到房內坐着一名中年女人,周言猜想她應該就是宋曉飛空中的小師傅。
“你要見我”
周言坐到中年女人對面,淡笑着說道:“敢問道友大名。”
“茅山派,鄭慧。”
鄭慧自報家門,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年輕,竟然是葉前輩的徒弟。”
“葉前輩是誰”
周言不解問道。
鄭慧聽後也有些錯愕,沉默了幾秒後,說道:“你會諸多道家法術,就連我茅山的請神
術都知道,竟然不知道葉前輩”
“我是真的不知道。”
進來之前,周言已經從宋曉飛嘴裏,得知了對方的來意。
茅山覺得周言不是茅山弟子,卻懂得茅山術,身份大有古怪,所以拍鄭慧前來調查。
只是沒想到,鄭慧開口就說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名。
“那你知道元陽子嗎”
“知道。”
周言點頭道:“難道元陽子前輩,就是葉前輩。”
“沒錯,你果然是他的弟子。”
鄭慧長鬆了一口氣。
這幾天,鄭慧之所以沒去找周言,是在私下探查周言的爲人和過往事蹟。
周言雖然貪財,但是取之有道,並且經常幫人出頭,不像是奸佞之輩。
在此期間,一名前輩找到鄭慧,說周言是他的弟子,讓鄭慧不要爲難周言。
此人不是別人,真是曾經教導過周言的元陽子。
茅山派前代掌門,曾經和元陽子有舊,不論周言是不是偷學茅山祕術,這個罪是問不了了。
故此,鄭慧在確定周言和元陽子的關係之後,又把話題轉移到了雷芷若的身體上。
“我這次叫你來,一來是爲了確定你和葉前輩的關係,二來,是想請你幫忙,跟我一起徹底祛除殘留在芷若身上的九陰脈。”
緊接着,鄭慧又說起茅山和元陽子的關係,詢問周言是否願意配合。
知道鄭慧所在的茅山,和元陽子有淵源,周言不假思索的答應幫忙。
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不徹底解決,總歸是一個心結。
“如果把九陰脈解除,你能不能收雷芷若爲徒呢”
周言問道。
九陰脈顧名思義,相當於陰氣入脈。
即便周言和鄭慧解除了九陰脈主要症狀,在一些陰氣重的地方,又或是寒衣,中元等鬼節,雷芷若還是有可能與見鬼。
爲了一勞永逸,周言這次想到,讓鄭慧收雷芷若爲徒。
聽宋曉飛講,鄭慧卻是精通此道。
見周言讓自己收雷芷若爲徒,鄭慧苦笑道:“芷若身上沒有任何的慧根,就算我收她爲徒,雷芷若也學不了我們茅山的本領,只能學一些普通的醫術。”
周言笑的說道:“她現在身上是沒有慧根,不代表之後沒有,九陰脈所產生的陰氣,將會集中在她的丹田裏面,害她的同時,也能幫她易筋洗髓。”
“這怎麼可能”
鄭慧驚愕的叫道:“九陰脈這種惡疾,怎麼還會有如此功效”
周言詳細說道:“你應該知道,天下沒有什麼絕對的事情,九陰脈既是惡疾,但也是轉機,就像古代有人得了天花,如果能平安過去,以後絕不會再得天花,你明白這個道理吧。”
鄭慧當然知道,但是周言說的太玄幻了。
周言雖然這麼說,心裏也沒十足的把握,不過他堅信,二爺傳授的書上,所寫的應該沒錯。
反正雷芷若的身體已經如此了,最壞的結果,就是一個治不好。
鄭慧不明白周言哪來的信心,但他能夠壓制九陰脈,那說出來的話,應該還是可以信上幾分的。
周言和鄭慧聊了該如何爲雷芷若治病,商量好制定的方後,鄭慧讓宋曉飛將雷芷若帶來。
屋內,周言對雷芷若說道:“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也不要睜開眼睛,記得放鬆心情,知道嗎”
雷芷若奇怪的看着周言,不懂他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旁邊的鄭慧笑道:“芷若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雷芷若聽話的躺在一張牀上,周言拿出準備好的幾根金針,扎到了雷芷若身上的各處大穴。
躺在牀上的雷芷若,臉上一會出現輕鬆愉快的表情,一會又變得痛苦萬分。
見此情景,鄭慧立刻拿出一個小盒。
打開後,鄭慧拿出裏面的丹藥,放進了雷芷若的嘴裏。
吃了靈藥後,雷芷若臉上忽然升起了一絲氣團。
這股氣團在雷芷若的體內不斷遊走,慢慢遊到她的腹下丹田處。
“周言,藥效已經開始起效了”
鄭慧說完盤腿坐下,用一手貼住雷芷若的頭部。
周言用手摸了一下雷芷若的脈絡,發現一切正常後,繼續爲雷芷若鍼灸,逼出躲在經脈裏的陰氣。
躺在牀上的雷芷若,感覺身體裏有一股冰涼的氣流,在緩緩的全身運轉。
這股氣流讓她覺得十分的難受,不由得叫了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此時的太陽已經下山。
雷芷若身體冒出陣陣白氣,一顆顆如雨點般的汗水,從她臉上落了下來。
周言的情況比雷芷若更糟,長時間施針,他的體力已經透支嚴重。
雷元武和白文秀在外面緊張的等着,看到屋裏毫無動靜,他們的心都提到嗓子裏了,這種時候無比的煎熬。
周言的鍼灸,配合鄭慧從山上拿下來的丹藥,如果這都不能治好,只能說雷芷若命有此劫,天數不可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