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躺在牀上,看着一臉羞紅的韓霜。
或許是被周言盯得有些害羞,韓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後竟然離開了房間,重新跑回了一樓的客廳坐下。
和周言不在一個地方,心情才能漸漸平復一些。
周言只不過是爲了逗逗這個女人,現在見玩笑開的差不多了,便一本正經的走下一樓,說道:“時間不早了,你上去睡吧,今天晚上,我就在一樓客廳對付一夜。”
韓霜沒想到周言竟然這麼快改變了主意,原本以爲周言真的要賴在她的閨房。
“這裏是我家,我想住在哪裏就住在哪裏,你馬上給我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周言像是沒有聽到韓霜的逐客令一樣,坐回沙發上說道:“鬧也鬧夠了,我們該說點兒正經事情了。”
“你還有什麼正經事”韓霜沒好氣的說道。
“當然有了,韓小姐和我非親非故,你說要報答我,又跟我講了四聯會的這麼多內幕,肯定有什麼事情求我辦,說說吧。”
“你都猜到了”
“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你我兩人的性格,相信咱們都清楚,你跟我又不是什麼親戚,一般人的生死你都不會管,更何況是我這麼個讓你討厭的人,你就更不會管了,我說的對嗎”
周言說的不錯,韓霜心性如鐵,不然,也不會幫四聯會打下這麼大的江山。
見慣了生離死別,她哪有心思管別人的死活。
要不是有求於周言,就算周言對她有恩,韓霜也只會讓周言遠遠離開雲州,不會幫周言解決這個麻煩。
“我需要你的幫助。”
韓霜用一種哀求的口吻向周言說道。
“你求我的幫助”
周言笑着說道:“堂堂四聯會大小姐,竟然會找我幫忙,你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你就說幫不幫吧,要是不願意,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韓霜是真的生氣了,她用那種低聲下氣的口吻祈求周言,周言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那我真的走了”
周言起身走到門口,裝作要離開韓霜的家。
韓霜賭氣的說道:“你趕快滾吧,外面監視的人都已經撤了,你現在不走,一會就走不了了。”
周言遲疑了一下,如果外面真的有人監視他,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外面是什麼人”
“你不是要走嗎還問這麼多幹嘛”
韓霜賭氣不說,坐在沙發上,擺出一副我不高興的樣子。
周言搖頭說道:“如果你把事情跟我說清楚,或許我會幫你,現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希望韓小姐搞明白這件事。”
對於無賴周言,她已經是毫無辦法了,小聲說道:“你以爲我今天帶你來我家,真是看上你了我剛纔說過,你已經被四聯會的殺手盯上了,如果我不帶你去見父親,恐怕你早就已經死了,雖然可以憑着你的身手,逃過幾次暗殺,但四聯會的報復是無休無止的,你一輩子都要在四聯會的暗殺當中度過。”
周言聽完,對韓霜說道。
“你真的願意幫我”
韓霜急忙對周言確認。
“你能夠犧牲清白幫我,我幫你一回又算得了什麼”
周言笑着說道。
對於韓霜這個人情,他還是心領了。
“我需要你幫我,奪取四聯會會長的位置
周言差點沒讓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韓霜的野心還真是不小。
“韓小姐,你讓我幫你奪回四聯會,你確定是認真的”
看着周言一臉驚訝的表情,韓霜滿臉的正色。
她也知道,奪取四聯會會長的這件事太過重大,一旦事情敗露,恐怕將會血流成河。”
但韓霜已經下定了決心,便不會更改。
在這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中,她和韓東只能活下來一個。
“我已經考慮好了,沒有什麼猶豫的。”韓霜嚴肅的說道。
“韓小姐,你是四聯會的大小姐,四聯會是你們韓家的,何必如此”
周言微微皺眉,會長之爭就是家主之爭,何必你死我活。
韓霜曉得周言不知四聯會里面的那些齷齪事,既然和周言搭上了一條船,韓霜繼續跟周言講起了四聯會的事情。
“四聯會里邊的情況十分的複雜,我和韓東只能活一個。”
說到這裏的時候,韓霜語氣中出現猶豫。
畢竟,要幹掉她的親哥哥,韓霜真的很難下手。
可現在的情況,又逼得韓霜不得不先下手爲強。
周言知道四聯會的情況複雜,卻沒想到韓家竟然要上演一場現代版的玄武門之變。
聽韓霜講起韓家的這些事情,周言也是直搖頭。
這種豪門家族的齷齪事兒,周言見過,也聽過不少。
“四聯會自從創立以來,便有一個規定,會長的位置傳男不傳女,我本以爲憑藉着自己的力量,能夠打破這個規矩,事實證明,我做的還是不錯的,會內的許多人對我是十分的擁戴,可也是因爲這樣,讓韓東對我心生嫉妒,這麼多年一直打壓我。”
回憶起之前那些不快的往事,韓霜的語氣又變得冰冷,繼續說道:“如果韓東真的繼承會長的位置,不光是我,那些跟着我的人馬,恐怕會被韓東趕盡殺絕,這些事情韓東是能夠做得出來,我要四聯會會長的位子,並不是爲了我自己。”
韓霜說完這些後,像是在抱怨一樣,又說了這麼多年,韓斌是如何袒護韓東的。
最後,韓霜看着周言,說道:“如果你現在想退出還來得及,但你要答應了,便沒有退路。”
“我如果說現在退出,你會不會恨我”周言問了起來。
韓霜像是早有預料一樣,苦笑着說道:“不會,你是落雨的男朋友,我看在落雨的面子上,不會恨你。”
周言很滿意韓霜的回答,點頭說道:“既然你不會恨我,我決定今天晚上留在這裏了。”
這句意味不明的話,聽到韓霜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