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狠人啊。”
江辰微眯着眼睛,看到網中空空蕩蕩,忍不住吐槽道。
“以父親對家族中寬容的態度,並不會太嚴厲處罰他,可能會廢掉他所有的職位,但並不會傷到他的性命,他爲什麼要這樣啊。”火芙非常不理解。
“這還不明顯嗎?”
“畏罪自殺,怕承受不住我的拷問,把背後的人交代出來,一旦那樣,他定然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自爆的痛苦強烈幾千幾萬倍。”白玄靈冷笑一聲,在他這個地位上,類似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還有人指示他?”火芙根本就聽不明白怎麼回事。
“這些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白玄靈搖着頭,繼續說道,“現在浴火凰族已經回到你們手中,火玄的情況好轉,我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
“你還要去未知區域?”江辰皺着眉頭問道。
“你說呢?”白玄靈伸手在江辰額頭上點了兩下,“要不是你突然遇到危險,我現在可能已經找到你娘了,真是壞我的好事!”
“搞的找到我娘,我娘就會接受你一樣。”江辰不屑說道。
“你再說?”
白玄靈彷彿被刺痛了最深處的那根神經,直接跳腳了,“江辰,以後你再遇到危險,我不會管你了!”
“那我娘會扒了你的皮。”江辰雙手環胸,搖頭晃腦的說道。
“看我一掌把你打出仙界!”白玄靈再也忍受不住,擡起一掌,就直接打在了江辰的腦門上。
“咳咳,我還有正經事情和你說。”江辰不敢再去招惹他。
“什麼事?”白玄靈正色道。
“我徒弟被黑門宗主抓走了,我想請你出手去把她救出來。”江辰深吸了一口氣,別看最近這段時間接二連三遇到了還算是開心的事情,但希曼永遠都是江辰心裏的痛。
那個天真的小丫頭,會怕自己仙玉不夠,而少喫牛肉,會立志成爲強者保護自己,如今卻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你打探到了什麼消息?”
白玄靈拉着江辰的胳膊,向着一旁走了走。
“黑門宗主似乎在計劃着什麼大事,他讓手下的分宗挑選合適的年輕人送過去,希曼就是最合適的一個,而且還說需要我的靈魂作爲籌碼。”江辰直接將全部的情況全部說出來。
“行,我知道了。”白玄靈點頭。
“然後呢?”江辰有些期盼的問道,有白玄靈幫忙的話,救出希曼的機率會大大增加。
甚至他現在就能帶着白玄靈去外域,上門去和和你們宗主對峙。
“沒有然後,我會給你留意這件事情。”白玄靈沉聲說道,“現在的仙界,早就不是你知道的這樣了,其中的一些規則和法則,即便是我都不能觸碰,不能違反,我只能幫你留意,並不能出手幫忙。”
“好吧。”江辰深深嘆了一口氣。
“就先這樣吧。”白玄靈扔下這一句話後,直接空間位移離開。
看着面前的空曠,江辰撓了撓頭,有些無奈,也有些沒有辦法,白玄靈不出手,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若不是你,恐怕我們浴火凰族就要被火元霸得手了。”火芙走到江辰面前,輕聲細語的說道。
“和我沒什麼太大關係,還是白衣仙王出手。”江辰咧嘴笑着,火芙變得這麼柔和,他倒是很不習慣。
……
往後的幾天,火芙陸續將家族裏的情況全部搞清楚,知道火元霸稱爲族長這五百年來,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事情。
而那些部落的首領,在意識到家族重新回到火玄手中後,都自動把知道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火芙也沒有食言,只是口頭警告,沒什麼處罰。
只不過。
第七部落中的虧損,卻是讓火芙有些算不明白。
部落中,不管是仙術還是丹藥,亦或者是衣物和器皿,如同遭賊了一樣損失慘重,這在其他六個部落,都是沒有發生過的情況。
知道這個情況後,江辰便知道是穆友德的所作所爲。
但他也不敢說,生怕火芙一氣之下,會直接讓穆友德把所有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在林百草離開浴火凰族,返回天地藥房的當天晚上,火玄醒了。
他躺在牀上睜開眼睛,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記得昏迷之前,他和家族裏的人大打出手,最後不幸落入到陷阱之中,從此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火玄族長,你醒了。”
看到他坐起來,江辰去給他倒了杯水。
“嗯,你是什麼人,爲何我在家族裏面,從未見到過你啊。”看着熟悉的環境,火玄知道自己躺在女兒的房間裏面,可面前的年輕人,在他記憶中卻從未見過。
“江辰,火芙的朋友。”江辰說道。
“哦?火芙回來了嗎?”火玄立馬從牀上掙扎着坐起來,女兒跟隨千機帝已經有萬年的時間,甚至在千機帝隕落之後,還成爲了陵墓的守護靈獸,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火玄心情低落了數百年。
“我扶你出去吧。”
江辰扶着他,從大殿裏面走出。
在火玄出來的時候,所有看到他的人,全都呆滯的站在了原地。
儘管他現在的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數萬年族長所積累出來的氣勢,確實一點都沒減少,在他坐在大殿前方的首位上時,整個結界上的火焰,都是更雄渾了一些。
“拜見族長!”
感受到火玄的氣息傳出來,片刻之後,所有人全都匯聚在前面的空地上,不論是誰,全都匍匐在地上。
這種久違的血脈威壓,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到了。
“各位,我剛剛甦醒,也不知道家族裏面發生了什麼。”火玄揉着額頭,腦子裏面昏昏沉沉的,“火芙呢,我要見她。”
“大小姐在哪?”
“剛剛還看到她了,可能又去第七部落了吧!”
衆人擡着頭四處張望。
“父親!”
在他們的議論之中,一道火紅色的流光,從遠處迅速掠來,直接抵到了火玄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