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凌雲突然響起,以往他在對江辰動手,或者安排手下對江辰動手的時候,曾經見到過江辰施展出一把長槍。
可那個時候,他根本就不往這方面去想,還以爲只是一把非常普通的兵器而已。
但現在,他方纔反應過來,什麼普通兵器,這就是吞天金龍族的神兵。
他記得大人曾經說過,當初在解決吞天金龍族的時候,正是因爲這把兵器,處在半步仙君的金龍族族長,竟然傷到了大人。
可以想象,這把神兵究竟有着多麼強悍的威力。
“是我又如何?”江辰衝着他挑挑眉,“暗凌雲,我們之間本沒有過節,你偏要兩次三番派手下對我動手,難道你就不怕白玄靈上門找你的麻煩不成?”
“區區一個半步仙帝罷了!”
暗凌雲冷笑一聲。
“當真是好大的口氣,仙王六重竟然不把半步仙帝看在眼中,這話由你主子來說還差不多!”
“你們本就不應該存在於仙界,今天我便代天執法,將你封印在此!”
巴爾多寬大的手掌握着槍身。
隨着他的仙力逐漸灌輸到其中,陣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方圓百里。
方圓五十里。
方圓不到十里!
那些之前籠罩在陣法裏面的仙君和仙王親眼看着陣法從自己面前劃過,在察覺到自己已經脫離陣法後,他們立刻縱身後退。
本來是想試試運氣,看能不能僥倖拿到火靈珠,現在卻捲入到了仙王六重和仙王七重高手之間的爭鬥。
而且他們記得,西域的荒漠區域,應該是鮮有人煙纔對,他們也從未聽說過這裏生活着什麼強者和宗門。
可現在他們才反應過來。
自己的眼界太窄了,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爲還沒有那個資格知道罷了。
在陣法所有的時候,暗凌雲也有些慌張了。
再怎麼說,巴爾多都是真真正正的仙王七重強者,配合破天槍使出來的陣法,幾乎是壓/倒性的。
“江辰……”
暗凌雲眼睛陰沉的看着江辰。
他還有離開這裏的方法。
只是一旦使用,他身體便會虛弱到極致。
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唰!”
暗凌雲的身影再次消失。
一團黑霧,從江辰的背後涌現。
“狗東西!”
江辰瞬間感覺到不對勁,也沒傻到去和一個仙王六重正面對抗,萬化天盞施展,迅速向着側邊躲避。
“啪!”
江辰的速度快,但暗凌雲的速度更加快。
剛剛移動的時候,暗凌雲的手,就已經搭在了江辰的肩膀上面。
緊接着用力一扯,江辰半個身子,就被扯入到了黑霧裏面。
“小師弟!”
“江辰兄弟!”
白曉雲和雲威瞬間反應過來,二人幾乎是同一時間上前,準備把江辰從裏面扯出來。
黑霧之中射出數道黑針。
二人不敢硬挨,只得停住身影對抗。
“江辰!”
在他們兩個疲於對抗的時候,雲冰縱身一躍,雙手牢牢抓在了江辰的腰部。
江辰眉頭微皺,低聲呵斥道。
被暗凌雲抓住,江辰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剛想施展仙力,卻發現自己的仙力被牢牢鎖在身體裏面。
“畜生東西!”
巴爾多惱怒,直接拎起破天槍,向着那團黑霧狠狠斬去。
“嗤!”
長槍劈過。
江辰和雲冰,連同半條胳膊,一起從黑霧裏面掉落出來。
“巴爾多,我早晚會殺掉你!”胳膊被砍,暗凌雲並沒有放棄,另一隻手探出,再次抓出了江辰。
旋即他用力一扯,直接把江辰扯到了黑霧裏面,而云冰,也連同被一起帶了進去。
二人進去之後,黑霧消散了……
黑針失去控制,掉落在地上。
白曉雲和雲威即刻從過來,可江辰二人的身影,早就從這裏消失了。
“前輩!”
白曉雲眉頭緊皺。
一位仙王七重,又藉助破天槍施展出如此強力的陣法,竟然讓對方以犧牲一條胳膊爲代價,把小師弟給帶走了?
“我……我也沒辦法……”
巴爾多顯然也沒想到暗凌雲竟然如此堅定想要帶走江辰,甚至不惜落到一個殘疾的地步。
那條掉落在地的黑色胳膊,逐漸浮現出一團黑氣,變得虛幻起來。
“聖光封印術!”
顧不上多想,白曉雲立刻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副乾淨的卷軸。
結印之後,直接用仙力將斷掉胳膊封印在卷軸裏面。
然後將其用力捲起,在封口出,劃了一道符印。
這是白玄靈交給他的封印術,能封印世間任何萬物,並且術法裏面還有白玄靈親自設下的咒令,除了仙帝之外,沒人能衝破這道術法。
看着空蕩且破敗不堪的大殿,白曉雲將卷軸扔回到儲物戒指裏面,神情卻是有些呆滯了。
“怎麼辦?”
雲威沒了主意,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情況。
“除非找到那暗凌雲的藏身之處,把江辰救出來,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辦法。”
白曉雲搖着頭。
但在說完話後,他卻是捏碎了一塊晶石。
“你們不會被巴爾多給打敗了吧?”空間撕裂,白玄靈一腳踏出,有些無奈的說道。
“師父,江辰被暗宗的宗主帶走了,一起的,還有云曦宗的雲冰山主,此人是黑天帝之前的手下,如今盤踞在荒漠的某處地方,我擔心若是時間太久,可能江辰會遇到危險。”
一見到白玄靈。
白曉雲也顧不上行什麼師徒之禮,急忙大聲說道。
“什麼?!”
白玄靈面色鉅變,猛地回頭看向巴爾多,“你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那羣人的對手也就罷了,連你都能眼睜睜看着江辰被帶走?”
“白衣仙王,我只是比暗凌雲修爲高了一重而已,而且他們是什麼樣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暗凌雲以蒸發自己修爲爲代價,又廢掉一條胳膊逃脫,我攔不住啊!”
見到白玄靈,巴爾多也沒有去追問那些欠債的事情。
畢竟人家徒弟在自己眼前被截走,要是再去說別的話,那豈不是自找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