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旁的穆友德也是暗中擦了一把冷汗，暗道：“怕是要出大事了！”
“你們兩個……這神色有些不太對勁啊。”江辰說道，拍了拍穆友德的肩膀，似很是好奇，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傷的那麼嚴重嗎？看你一直在擦冷汗。”
“哪有！”穆友德急忙搖頭，戳了戳一旁的念長歌，瞪了一眼！
念長歌看似平靜，實際上後背也都是冷汗！
“完了，今日鐵定要觸碰到禁跡之事了！”念長歌心裏長嘆，頗爲無奈。
到時候就看通天道人如何解釋了！
很快，幾人進入了通天神殿。
通天道人似乎早就知道江辰會來，一直在通天神殿內等候着。
當看到江辰的那一刻，通天道人笑道：“想說什麼？”
“全尊訣是你交給我的？”江辰直問道：“我前一世的師父，是你？”
“何止前一世。”通天道人說道：“你身爲天元神王的那一世，師父也是我！”
“果然，和我夢中所遇到的，所看到的都一樣！”江辰輕語，卻也詫異爲何通天道人不說謊。
畢竟，江辰那是大夢三千時所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只要通天道人今天搖個頭，江辰就不會相信這些事！
可現在，通天道人居然承認了！
“還想問什麼？”通天道人說道。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第一世是誰？”江辰凝眸，很是認真！
“自己去猜。”通天道人撇嘴，這一次沒和江辰說實話。
不過，他想了一下後，卻告訴江辰，道：“你第一世的身份，乃一種禁跡，最好不要提起。你看吧，其實我們都知道你第一世的身份，卻從來不提起，這其中的原由，想必你也能懂。”
“那麼，告訴我，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江辰說道，盯着通天道人的眼眸，道：“我夢到了！你不是無神大陸的人！更不是九霄神界的人！”
“對。”通天道人點了點頭，剛要張口，卻有一道雷音從他的體內爆發！
這雷音十分浩蕩，更是恐怖至極，像是一個世界在崩塌時的聲音！
這種聲音很難形容，總之觸動靈魂，乃至大道！
“別問了！再問要出大事！”念長歌在一旁勸說道，更是看了一眼通天道人，心中疑惑，爲何通天道人要冒着觸動禁跡的危險，要說出這些事情！
難道，通天道人老糊塗了！？
“世間有六道，相對應着六個世界。”通天道人輕語，體內的雷音消失，似乎是被他強行給鎮壓了下來。
不過，在說話間，江辰隱約間看到通天道人的牙齒上出現了一絲殷虹！
這是吐出的鮮血被強行嚥下去了嗎？！
剛纔，通天道人那一個“對”字，難道就觸碰到了禁跡！？
“六個世界？”江辰愕然，還是第一次聽說。
曾經，江辰一直以爲，這個世界很簡單。
無神大陸，流天界，九霄神界，除此之外，再加上一個異域那個未知的世界。
可如今看來，這個世界，遠比他想象之中還要複雜！
可是，當初江辰身爲天辰神王時，接觸到的辛密已經算是夠多了！
“如今，就剩下一個天界。”通天道人說道：“其他五界，都沒了。”
轟！
轟！
……
話音剛落下，只聽到通天道人體內，再次傳出一道道恐怖至極的聲音！
並且，通天道人渾身都在顫抖，七竅流血，整個人更是一屁股癱在了地上！
“什麼！？”
“師父！”
……
這一刻，穆友德和念長歌大驚。
尤其是穆友德，他深知通天道人的身份和實力！
以他那樣的實力，居然還被禁跡之力傷到這種程度！
那麼，若是通天道人再說下去，他……
“無妨，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那麼有些事，你也該知曉了。”通天道人揮了揮手，道：“我能擋得住禁跡之力，故此只能由我來說，若是換做你們兩個，那是早就死了。”
“可是……你體內的那個世界……”穆友德沉聲道，卻是急忙住口了。
只因，那也是一種禁跡！
曾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有些事被蒼天銘刻，被大道掩埋，不可提起！
“九霄神界，便是天界，無神大陸，曾經也是天界的一部分，只是後來被天界分割了開來。”通天道人說道：“在很久以前，只要一直修煉下去，誰都可以成神，也不用渡什麼神劫，只因那時候無神大陸也是九霄神界的一角。”
“但自從無神大陸被分離出來後，規則，法則，秩序，大道都變了，故此後人想要成神，就變得十分困難了。”通天道人一邊說着，一邊雙手結印，不斷的壓制着禁跡之力！
“爲何要分離？”江辰問道。
“無神大陸是最後一道防線，也是一個路口，更是一個缺口！”通天道人說道：“把這個缺口留在九霄神界，等於是給異域一個直接進入九霄神界的機會！”
“所以，九霄神界拋棄了無神大陸？”江辰冷聲道：“這是否就意味着，無神大陸上的生靈，都是被拋棄的？”
“也可以這麼說。”通天道人點頭道。
“真是可笑，我等被拋棄之人，卻一心想着成神。”江辰苦笑道。
這一刻，通天道人沒繼續說下去，只因他透露了太多的事情了！
這些事情，原本就不該說！
現在，他觸動了太多的禁跡，此刻一直在壓制着，饒是他實力通天，此刻也說不下去了！
“換做我來說罷。”
就在此刻，第三山的那個生靈突然出現了。
他還是如虛影模樣，但此刻卻給人一種大道之韻加身的感覺。
“見過人皇。”
“哼！”
此刻，念長歌對這生靈倒是很是尊境，拱手行禮。
但穆友德卻是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什麼人皇，早就不是了！”
“冥……穆友德，你可別亂說，以你目前的實力，可承受不起禁跡之力。”人皇說道，本想稱呼穆友德一聲冥王，但急忙改口了，估計是不想讓江辰知道穆友德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