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李母的眼中滿是不捨。
十年間,在這個小院子裏發生過的事,在他們腦海中一一閃過。
雖然破舊簡陋,卻承載了他們一家人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走吧,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王父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李母的肩膀。
李母眼眶紅潤,顯然剛剛哭過。
“自由了”
一柄閃爍寒光的飛劍上。
吳勇從後面緊緊抱着王翀,感受着狂風拍擊在臉上的刺痛感,內心激動無比。
十年了,他終於走出那個鎮子,去見識這片廣闊的天地。
轟隆轟隆
悶雷的低吼,從遠處漸漸傳來。
即便相數千裏,卻也能感受到其中的震撼。
“你小子啊,到了外頭可別顧着貪玩,要用功修煉聽到沒”
聽着陣陣雷聲,王翀的聲音有些顫抖。
吳勇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身後,電閃雷鳴的世界,回過頭不滿的說道:
“知道了,你怎麼比我爹還嘮叨。”
“臭小子,我可是你二叔啊”
王翀眯起了眼睛,笑罵了一句。
沒人看到,一滴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滑下,隨後被迎面的風吹得很遠,很遠。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一般,轉瞬即逝。
一晃眼,八年過去。
在明月峯,一顆粗壯的柳樹上。
一位戴着面具的青年,散漫的依靠着粗壯的枝幹,享受着這難得的寧靜。
他正是拜入月華宮的吳勇。
時隔八年,他已然從一個幼童,長成一副大人的模樣。
不看臉,單從身材來看,已經初具王父年輕時的風範。
可他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說實話,他有些後悔來月華宮,也有些低估月華宮的女修了。
誰能想到,這羣師姐如此飢渴,連孩子都不放過。
記得他剛來月華宮的第一天晚上。
就有二十幾個師姐打着噓寒問暖的旗號來敲門。
實則做一些增進同門感情的事。
搞得吳勇措手不及。
好在他意念堅定,坐懷不亂。
當然,這跟年紀的長短也有一定的關係。
不然,剛來月華宮的第一天,他就貞操不保了。
於是喫過一次虧的他。
在這八年裏,除了在靜心閣隨衆多師妹師姐修煉功法外。
喫飯洗澡,也儘量挑人少的時候。
其餘時間,就會來這個地方打發時間。
“唉,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吳勇嘆了口氣。
雖說他體質不凡,睡在外面這麼多年,並沒有發燒感冒過。
但這麼一直也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這時,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師弟”
聲音清脆動聽,好比兩隻黃鸝。
聽到這個聲音,吳勇下意識打了個哆嗦,連忙從樹上跳下,轉身就跑。
可惜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只見一位身穿紅衣的俊美女子,攔在吳勇身前,笑意盈盈的問道:
“師弟是要去哪”
吳勇擡頭看了女子一眼,這才放下心來喊道,
要說整個月華宮最安全的師姐。
“紅磷師姐,你怎麼來了”
被稱作紅磷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寵溺,輕聲說道:
“師傅有事找你。”
“師傅找我”
吳勇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心裏下意識想道:
“不會是師傅發現我在宮內私自賣小黃書了吧”
聽着吳勇心裏傳來的聲音,
紅磷臉色微紅,狠狠瞪了他一眼,道:
“原來宮裏傳得沸沸揚揚的小黃書是出自你手”
草
吳勇不由暗罵一聲。
怎麼把紅磷師姐會讀心術的事給忘了
他擡頭看了一眼生氣的紅磷,解釋道:
“我也沒辦法啊師姐,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能弄點小黃書來轉移一下她們的注意力。”
於是,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抱着紅磷的大腿,誠懇道:
“紅磷師姐,我知道錯了,念在你我八年的姐弟感情上,只要你不把這件事告訴師傅,什麼事我都可以答應你。”
“真的”
被抱着大腿的紅磷小臉通紅,不過她還是有些心動的問道。
“必須是真的,不信你聽。”
吳勇扯開胸前的青衫,裝作一副要露出胸膛的模樣。
紅磷趕忙擺手,阻止他幼稚的行爲,
“好,這件事我可以不告訴師傅,不過你要陪我下山一趟”
“下山真的假的”
吳勇聽到這兩個字,內心激動無比。
想當初,他以爲走出了魚池鎮,就會得到自由。
卻沒想到,只是換個地方待而已。
不過是從王家大院,換成整個月華宮,除此之外沒什麼兩樣。
見他如此興奮,紅磷有心打擊他道,
“別高興的太早,這次下山可不是出去玩的。”
“沒事,只要能下山,讓我幹什麼都行。”
對於下山的目的,吳勇毫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師傅,
也就是當初收他爲親傳弟子李清瑤李長老,會不會放他下山。
聽出吳勇心裏的想法,紅磷說道:
“這點你不用擔心,等到時候,我會向師傅說明的。”
“紅磷師姐最好了”
吳勇歡呼道。
紅磷無奈一笑,
“行了,快點回去吧,別讓師傅等急了。”
“好”
吳勇點頭應下,跟着紅磷下了山。
月華宮內,雲霧繚繞,靈氣翻涌,仙氣升騰。
雲鶴仙禽在半空盤旋飛舞,不時還發出幾聲脆鳴。
下面,上百座宮殿,依山傍水,排列有序。
儼然一副仙家氣派。
“師傅你有事找我”
吳勇推開霽月閣的大門。
聽到動靜,正在翻看某本小黃書的李清瑤,連忙將書藏了起來,臉色羞紅的狠狠瞪了一眼莽撞進來的吳勇,
“下次在不敲門就進來,爲師就罰你去淨月閣面壁。”
“哦”
吳勇聳了聳肩。
反正又不是第一回去淨月閣面壁了。
李清瑤咳嗽兩聲,恢復原本嚴肅的模樣:
“這次叫你來,是有任務要給你。”
“任務什麼任務”
吳勇一愣,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