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
他會不知道嗎?
這貨去明隱山,絕對是去找趙大牛了。
“千萬別出什麼岔子啊!”
隨着兩道極快的劍光劃過天際,沒入燈火闌珊的明隱山。
……
“累死我了,元嬰期的手勁向來都是這麼大嗎!”
吳勇癱倒在牀上,一邊揉着發麻的腿,一邊氣喘吁吁道。
李清瑤也是一副虛脫的樣子,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元嬰期,不過也不排除她是體修的可能。”
體修?
吳勇微微一愣,腦海裏浮現肌肉哪吒的形象。
不由打了個寒顫。
看向月傾城的眼神,變了不少。
“好了,別廢話了,趁着執法弟子剛走,趕緊把她給丟出去。”
李清瑤催促道。
吳勇點頭,起身準備抱起月傾城。
誰料,月傾城突然伸出手抱住他。
兩條腿順勢盤在了他的腰上,如同八爪魚一般,掛在他身上。
看到這一幕,李清瑤瞬間石化了。
剛纔只是抱個腿,就費了兩人好大的力氣,纔給她弄下來。
現在這個體位!
豈不是要她的命?
“要不咱們一不做二不休……”
李清瑤醋意大發,目露兇光的舉起手刀在脖子下面,狠狠抹了一下。
吳勇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關鍵時刻,你就不能靠點譜?”
“那你說怎麼辦!”
李清瑤嘟着嘴,環手抱胸道。
“真是的,都快一百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難怪到現在都沒人要。”
見她這幅模樣,吳勇小聲嘀咕道。
“趙!大!牛!”
李清瑤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眼冒紅光的朝他撲了過去。
“不要啊!”
李長生正準備敲門。
突然聽到裏面傳來一聲慘叫,心裏一下子慌了。
不會真下手了吧?
就算有什麼仇和怨,但孩子是無辜的啊!
“孔老,快……救人要緊!”
爲了確保來賓的安全,明隱山上開闢的所有洞府,都設有很強大的禁制。
除非手持相對應的玉簡,可以打開禁制外。
不然,就只能暴力破解了。
被稱爲孔老的老者,點了點頭。
只見伸出一根手指,對着虛空輕輕一點。
一股十分恐怖的靈氣波動,頓時向四周席捲開來。
在如此強大的靈氣沖刷下。
洞府內外的禁制全部失去了功效。
見此,李長生連忙推門,衝了進去。
轉眼間,又退了出去。
“怎麼了?”
孔老疑惑問道。
李長生嘆了口氣,望着漫天星辰,頗爲感慨道:
“不愧是他的兒子。”
許久,李清瑤擠着笑臉,來到門外,尷尬道:
“李掌教,讓您見笑了……”
李長生擺了擺手,笑意盈盈的看着它:
“是我二人多有冒犯,還請李長老多多見諒纔對。”
“沒事沒事。”
李清瑤乾笑兩聲。
靈藥仙門的掌教,一手壟斷了所有靈藥和丹藥行業,幾乎握着整個修仙界命脈的人。
估計整個修仙界都沒人敢怪罪他吧。
這時,又一人從洞府裏走了出來。
“喲,酒醒了,月掌教。”
看着出現的月傾城,李長生笑眯眯的說道。
被看穿心思的月傾城,不由臉色一紅,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慌亂。
好在只有一瞬,便被她冷冰冰的氣質掩蓋。
“有什麼事去乾清殿談。”
“也好!”
李長生點了點頭,對李清瑤說道:
“李長老,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啊,哦……”
李清瑤回過神來,點頭應道。
待三人駕馭着劍光離開明隱山。
吳勇從門後走了出來,望着消失天際的劍光,疑惑道:
“奇怪,萬法仙門的執法弟子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李長生是怎麼知道月傾城在這裏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
李清瑤瞪了他一眼,顯然氣還沒消。
吳勇懶得跟她一般見識,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估計是關於昇仙大會的事吧,不想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一邊說,一邊往房間走。
聽他提起昇仙大會。
李清瑤這纔想起白天的事,一把拉住他道:
“你不是說要替爲師分析這次萬法仙門的變革,對修仙界的利弊嗎?”
吳勇無語道:
“明天不行嗎?我現在很困的……”
李清瑤搖了搖頭,扯住他的耳朵,
“快說,爲師現在就要聽!”
“行行行,我說還不行嗎?快鬆手!”
“這還差不多。”
……
“月傾城,你這就過分了,我知道王大哥有些對不起你,可沒必要父債子償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
“簡直……有違常理!”
乾清殿內,李長生表情十分怪異道。
“李掌教,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月傾城冷冰冰的說道。
李長生哼了一聲,
“什麼叫跟我沒關係?”
“王大哥飛昇前,可是交代過我,讓我幫他好好照顧大牛的。”
“按道理,我現在是大牛的臨時監護人。”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月傾城冷笑一聲,
“那你怎麼不告訴他?任由他在一個小仙門裏待了八年之久,未曾去看過?”
李長生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
月傾城繼續說道:
“你不敢,因爲你知道他身份背後,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一旦這些被外界知曉,不僅會給他招來殺身之禍,甚至還會讓整個修仙界陷入動盪。”
“我說的沒錯吧?李長生。”
李長生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只是苦笑着。
他不知道月傾城從哪裏的出來的結論。
但,正如她所說
王父在修仙界留下的恩怨情仇,實在太多了。
或許他本身沒有意識到。
再加上他無故消失了幾百年的時光。
可他所造就的一切,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着整個修仙界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