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先宣判你死緩,兒子,別害怕。”
“等過一兩個月再上訴,媽媽這邊會想辦法讓你變成無期徒刑。”
“之後再慢慢的減刑。”
“哎,你說你要是真喜歡我直接幫你提親不就完了?就他媽媽那種小公司要是我們家拋出橄欖枝多半舔着臉都要跟你交往。”
“你在裏面的生活媽媽都幫你打點過了,喫的用的都沒事。不過這段時間你得忍耐一下穿囚服,忍耐一下環境,而且在上庭之前不要聯繫我。等宣判之後,輿情差不多就好了。”
“愛你的媽媽。”
在看守所裏惶恐不安呆了幾天的陰毒男,看到這封信後長吁了一口氣。
然後笑了。
害!
以爲殺個賤人有什麼大不了的,結果就這?
死的好。
該!
舔着臉舔你不要,捅刀子好玩兒的吧?
讓我不好過,那就誰都別想好過。
不過有點可惜。
早知道殺個人就這種程度,應該先去上一下夏梨兒爽一下,然後再根據她的態度決定殺還是不殺。
那樣說不定蘇透那個傻逼上頭來襲擊自己,這樣的話再把他殺了,說不定還能有個防衛過當脫罪。
可惜了,沒搞死蘇透。
陰毒男抓了抓頭髮,思考着。自己都落到在監獄裏這麼慘了,蘇透卻還能悠哉悠哉的在外邊活着。
要不是他夏梨兒早就是自己的了,現在落到這種地步也全是他的原因。
不行,出去之後還得想辦法搞他。把自己弄的失去了好不容易想追求的女孩子,怎麼可以就這樣安穩的生活下去呢?
不過下次得謹慎些了,不能再讓媽媽爲難。他貼心的爲母親着想。
望着桌上還冒着熱氣的肯德基,陰毒男嚥了口唾沫。
“咕咚。”
旁邊和他一個房間的光頭也嚥了口水。
他也想喫。
要是一開始他肯定直接搶過來了,管他是有什麼關係。但是在捱了獄警結結實實一頓胖揍後他再也不敢動了。
“你想喫?”
陰毒男好笑的望着他。
光頭碩大的腦袋點了下。
“給你。”
陰毒男拿起一個雞腿,扔在地上。
“你他媽!”
光頭男臉肉眼可見的因爲憤怒漲紅了,捏着拳頭。
“框框框!”
陰毒男拍的鐵柵欄直響,‘害怕’的喊叫:“叔叔!他又想打我!”
原本都要睡着的獄警不耐煩的走過來,打開門。
“不不,我什麼也沒幹,我——啊!”
獄警根本就沒想過要聽他解釋什麼,穿着皮鞋的腳結結實實的踹了光頭男兩腳,後者痛的蜷縮在地上抱着肚子哀嚎。
“別再搞什麼小動作,再聽見他喊下次等着你的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獄警語氣冰冷,用手銬把光頭男靠在鐵柵欄第二格。位置屬於那種蹲不下又站不直的狀態,這種姿態只能半蹲着異常難受的度過一晚。
“喫啊,怎麼不喫。”
陰毒男把雞腿踢到光頭男面前。自己就坐在他夠不着的地方大搖大擺的喫。
“···”
光頭男臉憋着憤怒的紅色,拳頭上青筋暴起。但一句話也不敢說了,他害怕陰毒男又喊。
“啪嗒啪嗒。”
陰毒男發出像豬拱食物那樣的響聲,嘴裏故作姿態的說:“這雞胸肉真香。”
“只會靠父母的廢物。”
光頭男忍不住罵了一句。
“你再說一遍?”
陰毒男笑眯眯站起來,走到鐵柵欄邊上。
這下光頭男不吭聲了。
“我媽有錢有勢那也是我的實力,你家裏沒錢沒勢關我屁事?你這是什麼,你這就是典型的仇富,看你那窮酸樣。”
牀本來是光頭男睡的好好的,但他進來之後牀就被強制性的分給他了,留給光頭男的是獄警說的‘局裏沒有備用的被褥,今天你就將就睡牀板’的鐵架子上面鋪着硬木板的牀。
真憋屈啊!
他媽的在外邊因爲窮搶劫,進來局子結果和外邊又有什麼區別?還是因爲窮活的憋屈。
“啪!”
光頭男突然聽見什麼東西破裂的清脆響聲。
他擡起頭,發現是牆角上弧形的監控探頭被什麼東西打碎了。
“砰!”
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黑色的影子一下子把陰毒男拍在牆上,後者一聲也沒吭出就昏死過去了。
“噗呲!”
而那位睡覺的獄警在下一秒剛爬起來的時候就被黑影穿過了腦袋,昏暗的燈光下光頭男看清楚那是一根尖銳細長的刺,從面色茫然的獄警額頭穿過,露出前端,微妙的滴着血。
“啊···”
光頭男嚇的屎尿橫流。
“怪、怪——額嗝。”
在他剛發出聲音的一瞬間,尾巴從他的嘴巴掃過去,於是他的腦袋從嘴開始被一分爲二,血紅花白的東西灑了一地。
尾巴上沾着好多血。
沙耶覺得蘇透應該不會想看到這些血,於是轉動視線在這裏尋找。
看到了牆上掛着一張毛巾。
沙耶把它取下來,細心的擦乾淨尾巴上的血污,等確定清理乾淨後,才用尾巴捲起陰毒男的胳膊,帶着他一起消失在暗處。
本來是想隱瞞。
但等見到蘇透後,沙耶又像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看到的,所想的,所做的全部都說了。
她大概是想到蘇透作爲帶自己融入人類圈子的帶老師,這些事情不應該隱瞞。
“沒事。”
蘇透親切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說:“比起想辦法不現實的悄無聲息帶走他,殺了更快。而且你殺的人和他一樣該死。”
“一樣該死?”
“嗯,有些人從生下來就是錯誤的。只是老天走神了,不小心讓他們跑出來了。”
蘇透望着像死狗一樣被丟在地上昏迷的陰毒男,笑了下說:“我們現在做的就是幫助老天回收這種垃圾。所以你沒做錯。”
“而且我很高興你能誠實的告訴我,你的人性放在人類中大概也是數一數二的。”
看到沙耶疑惑的望着自己,蘇透說:“不懂沒關係,等這件事處理完了之後,我會慢慢的耐心的、事無鉅細的教你。”
“現在可不僅僅是我當你的帶老師那麼簡單了,以後我們互幫互助,你幫我贖罪,我教你知識。”
“贖罪?那是什麼意思?”
“以後你會明白的,現在你先轉過身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回頭。”
“好。”
等沙耶轉身後,蘇透單手解開釦子,站在陰毒面前,找了下感覺,爲了他忍了好一會兒的生命之水倏然澆灌在他的臉上。
“噗···什麼東西?!誰他媽澆老子水?”
陰毒男說話張開嘴喝了一大口,一邊吐一邊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
“好喝嗎?”
蘇透嘲諷般的抖了抖小鳥,笑眯眯的望着他。
“蘇透?你他媽···”
陰毒男知道身上的是尿,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但他突然察覺到這裏不是看守所。
冷風吹在他身上被液體打溼酸臭的衣服,冰冷的。
他惶恐的想起自己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打了腦袋,然後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