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新郎新娘自主編詞,合唱的一首歌。”
司儀讓開位子,讓蘇透和夏梨兒站在一起。
幾乎是一起,兩人同時伸出了手,十指相扣。
相視一笑。
“不會緊張到忘詞吧?”
蘇透捏了捏她的手。
“唯獨這個不會忘的。”
夏梨兒雖然因爲臺下所有的聚集的目光有些臉紅,但眼神足夠堅定。
像是有自然而然的默契,兩個人同時開口。
“真的很不可思議。”
“一直以來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全部都納入手中了。”
“但是你給我的東西,全是我從未見過的。”
“真的很不可思議。”
“從未看到過。”
“這樣的天空,你的微笑讓一切都與衆不同。”
“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一吻。”
“這是你深情的一吻。”
“爲什麼爲什麼?”
“會如此的欣喜若狂?”
“爲什麼會如此,眷戀眼前的一切?”
“我的世界。”
“因你而改變,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賦予我的。”
“真的很不可思議。”
“一直以來我都講難過悲傷,藏在心底。”
“藏的很深很深。”
“從未聽到過,這樣的一首歌。”
“只因有你就能化作天籟音律。”
“從未觸碰過,這樣的肌膚。”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真切感受。”
“爲什麼爲什麼,如此的光彩奪目?”
“爲什麼一切,如此的煥然一新?”
“悲傷的我,已消失了蹤影。”
“是啊全都是你賦予我的。”
“等了,這麼久。”
“我才終於明白,爲什麼爲什麼會如此的欣喜若狂。”
“爲什麼會如此的眷戀眼前的一切。”
“爲什麼爲什麼如此的光彩奪目。”
“爲什麼一切都如此的煥然一新。”
“只要有愛。”
“我就再無他求。”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賦予我的。”
“爲什麼爲什麼會如此。”
“啪啪啪。”
臺下的掌聲不絕於耳。
有很多人在說祝福的話。
染上些許硃紅的天空。
蜻蜓漫天飛舞。
注視着像個孩子般開心嬉笑的夏梨兒。
她正直直的盯着蘇透,說,“不許跑!”
表情逗趣的令他不禁笑出聲。
蘇透拿在手裏的。
那是擺放在小巧禮盒中的東西。
那環狀的東西綻放出銀色的光輝。
“這是給你的禮物。”
“親愛的。”
終於到了可以互相說出這樣親暱的稱呼的這一天。
大概已經忘記了。
忘記了臺下還有媽媽。
親戚。
楚瑤,林書直,那些好朋友。
這是自然而然的,誰也沒有提。
肯定連害羞也忘記了。
就這樣接吻了。久久的,那種幸福感緊緊的包裹過所在的兩人的小世界,充溢滿了。
···
一個月後。
和沙耶的婚禮也在挪威某個風景優美的小島如期舉行了。
伴娘是夏梨兒。
嘉賓是空的。
“大哥哥,我也寫了一首歌,能像梨兒姐姐那樣一起在婚禮上唱嗎?”
沙耶望着蘇透的眼神天真無邪。
“嗯,當然。”
當然。
話說的很漂亮,但注視着空無一人的場景時,或許是覺得沙耶太可憐了。
蘇透唱錯詞了。
好在沙耶沒在意,繼續用那小小的純真嗓音唱着,把蘇透帶回音調。
也是一個小盒子。
和夏梨兒的戒指款式相同。本來蘇透是想用心再給沙耶選一個,但兩個女孩子同時說要一樣的。那就沒法了,只能是上面刻的字不一樣。
“我···”
唯獨這個,蘇透還真沒法反駁。
“姐姐,我不慘呀,我現在很開心。”
沙耶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嗚嗚嗚···”
夏梨兒哭了。
“啊啊啊,這是結婚的大喜日子,夏梨兒你掐我幹嘛啊!”
“可是真的好慘嘛!”
“姐姐,我真的不慘,現在好開心的···”
沙耶撫摸着手上被戴上的戒指,微微揚起嘴角。
···
離結婚已經過去了兩年。
“大哥哥。”
某天,沙耶突然湊近到蘇透身邊。這是經常有的粘人小舉動。基本上只要是兩個人單獨在她都會坐在蘇透懷裏。
“假如我得絕症了,治病又要花好多好多錢,而之前的錢全部都被大哥哥出去亂花揮霍完了。那時候,大哥哥會怎麼辦?”
“這什麼設定啊?怎麼我就成敗家子了?”
“就是打個比方,大哥哥會怎樣做呢?”
“當然是。”
蘇透捏住沙耶的小臉,說,“砸鍋賣鐵也要給你治病咯。”
“大哥哥真好。”
沙耶得到滿意的答案,又往蘇透懷裏縮了縮,笑嘻嘻的。
這種問題在最近是常有的事。好像是她最近看太多情感類雜誌導致的結果。
“那我呢?我得絕症了怎麼辦?”
拴着圍裙的夏梨兒端着盤子從廚房出來了。她聽見剛剛的話題了。
“你?”
“就是我噠!我得了絕症需要好多手術費,家裏的錢又被透全部揮霍完了,透會怎麼辦?”
夏梨兒叉着腰,昂着頭,支起耳朵。一副準備好了要聽理所當然的答案的派頭。
“這種問題我怎麼可能翻車,那當然也是砸鍋賣鐵湊錢。”
“嘻嘻,看在你能爲我做到這份兒上的情況下,我獎勵你一個kiss。”
“你放心,就算是砸鍋賣鐵我也要給你辦的風風光光的!不用感動,這是我應該做的!”
“啊?風風光光的?”
夏梨兒已經湊近的臉頓時頓住了。
然後扭曲了。
“憑什麼啊!”
“憑什麼小沙耶就是砸鍋賣鐵湊手術費,我就是走的風風光光的啊?!”
“你放心,我會想你的。”
蘇透嚴肅的說。
“你又欺負我!你才走的風風光光的!”
夏梨兒直接撲上去。
“嘶···嘶···別掐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錯在哪兒了?”
“大不了走的時候我再砸幾口鍋,請全村人喫飯還不行嗎?嘶···逆子住手!”
腰上的軟肉快被她旋轉360度了。
“你錯沒錯!”
“我錯了,我錯了,我愛你還不行嗎?”
“太敷衍了,哼!”
“愛你愛你,我簡直愛死你了。這麼可愛的老婆,要是真得絕症了我就是把自己賣了也得給你湊手術費啊!”
“這還差不多。”
夏梨兒哼了一聲,“但是還差點火候。”
“我馬上嗦你一口證明我對你深厚的愛還不行嗎?”
蘇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算你過關,哼!”
夏梨兒心情又變得很好了,哼着小曲兒進廚房去了。
但是。
爲什麼啊?
“小沙,你又是幹嘛要掐我?”
“誒?因爲感覺這樣很好玩兒耶!每次大哥哥和姐姐這樣互動我都覺得好溫馨,好羨慕,所以我也要學這個技能!”
“啊這···”
蘇透萬萬沒想到,沙耶接了夏梨兒班。
結婚兩年後的今天。
蘇透想把兩年前說出‘以後夏梨兒多半隻能被自己欺負到老’的話收回,再狠狠地抽當時的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你的家庭弟位多卑微心裏沒點ac數?是什麼給了你勇氣說出那種大言不慚的話啊!
ps:詞摘自【你給我的所有】——德永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