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透走在街道上。

    “呼···呸!”

    吸着煙,想到那個女人冷漠的臉。

    真的白費那麼一張臉。

    但是她說的話,蘇透不得不去在意。

    故鄉?

    有點可笑啊。

    下界那種故鄉想回去隨時都能搬過去,她不可能不知道這點。

    那麼,她所說的故鄉——地球?

    “可能嗎?”

    這世界上唯一知道這個祕密的只有已經死掉的梅爾特。

    而梅爾特雖然看起來大咧咧的,但作爲傾聽者絕對是合格的。她不會說這件事,如果說了,像吉克那種傢伙早就厚着臉皮來打聽了。

    但她說故鄉。

    “有點意思。”

    蘇透笑了下。

    想了下,還是直接去了。

    主動權這種東西,到時候再拿回來。能這麼自信,只是因爲蘇透對地球的期望,可有可無。就算回去又能怎樣?這麼多年過去,早就物是人非,就算回到一開始的原點不也就那樣嗎?

    羽狩的駐紮點是牢獄的‘電梯’旁邊。

    和現代電梯的作用相同。

    簡略的說,牢獄就是一個可悲的伸出漂浮大陸最底層的圈子,要想從這圈子上去,只得通過關卡。另外的就是風險巨大的小道。

    說是電梯不實際,應當是人梯。因爲能使關卡上升的動力來源於人力。只是通過機關讓人的力量擴大。

    “站住!”

    討厭的走狗攔住了蘇透。

    “通行證!”

    他冷冷的望着蘇透。

    “是你們老大讓我來的,去傳個話吧。”

    蘇透攤了攤手。

    “可笑,莫非是耍酒瘋來了?”

    他拔出長劍,“不想死就滾遠點。一身賤民的臭味!”

    “是啊,我們牢獄的老百姓都是這種臭味。話說大人您身上好香啊,是什麼牌子的香水?”

    “呵,我身上是貴族賞賜的香水,其實你這樣的賤民能擁有的?”

    他譏諷道。

    “哦哦,我還說給我家狗用,看來是用不着了。不過雖說都是狗,說不定羽狩的狗還比不上我家的狗。”

    “找死!”

    他舉起劍。

    “蘭格,你在做什麼?!”

    清冷的聲音響起。菲奧奈過來了。

    “報告隊長,這人想硬闖關卡。”

    “嘖···”

    蘇透撇了撇嘴。

    好傢伙啊,馬上就扣下一個大帽子。

    “他是我邀請來的。”

    “屬下不知情。”

    他低下頭。

    “先不問這個,我就問你,騎士考試裏第一句話是什麼?”

    菲奧奈站在他面前。

    “我們絕不會將武器對準平民,我們是保衛國家的平民的戰士。”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很好,把這句話抄寫一千遍,就寢前放在會議室桌上。”

    “是!”

    “繼續你的職責。”

    蘭格陰冷的看了一眼蘇透,走了。

    “蘇先生,剛剛你的話我聽見了。請你別再侮辱我們羽化病防疫部隊,否則後果自負。”

    “噢。”

    蘇透聳了聳肩。

    “跟我來。”

    菲奧奈走在前邊,蘇透跟着過去。

    去的地方不是電梯旁邊的羽狩駐紮點,她是直接帶着蘇透上了電梯。巨大的平面緩緩上升。

    一個不同於牢獄的世界出現了。

    下界。

    曾經蘇透在這裏生活過大半月,可惜還沒來得及理解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隨着大崩壞帶來的後遺症,成了牢獄的一員。

    牢獄本是下界的一部分。只是因爲土地下沉,就成了上下界傾倒廢水的牢獄。一個被自然籠罩出的牢獄,困死了無數人。

    那也是自然嘛,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沒什麼想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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