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就求你一件事唄?”我停住腳步,回頭看着他認真道。
翟浩眼前一亮:“你說,只要我能辦到。”
他自我感覺良好,我實在搞不懂他這種可笑的責任感,究竟是從何而來?
他憑什麼就認爲,我們還能繼續做一家人?憑什麼就覺得,我離了他便活不下去。
他真把我噁心壞了。
“這件事你一定能辦到。從今以後,別在我面前開口說話。”
我本想告訴他,讓他從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可我們還有個女兒,我不能阻止他見翟茵茵。
現在我退而求其次,只求他別再噁心我,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我說完頭也不回地上了車,透過後視鏡看見翟浩失落地站在原地,表情和他手中的離婚證相得益彰。
第二天我送翟茵茵去做心理治療,中途我去了一趟cheery,花血本買了幾款網紅甜品。
中午治療結束,翟茵茵照例去了休息室畫畫。
我將甜品送進了梁瑾年的辦公室,發現阮浦也在。他依舊是那副健身教練的打扮,和穿着白大褂的梁瑾年顯得格格不入。
“我特意買來請你們喫的。”我笑着把甜品擱在桌子上。
阮浦沒客氣,打開包裝盒就拿了一個蛋撻,樂呵道:“其他客戶都是送錦旗感謝,還是盧小姐上道。錦旗我自個兒就能做,哪有這蛋撻來得實在啊!”
他想得倒美,收了我那麼多的治療費,還以爲我買甜品是爲了感謝他的。
“阮總可能誤會了,我這是買來慶祝自己重獲新生的。”我說,心情大好地宣佈道,“我離婚了。”
我很珍視和他的友誼,他一定也會爲我感到高興。
“小妞,恭喜你。”果不其然,梁瑾年衝我一笑,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溫柔地端起咖啡,“cheers,祝你重獲新生,也祝你在未來找到幸福。”
我很感動:“謝謝你,瑾年。”
阮浦吞下那個蛋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靠,你可太有趣了,離婚還慶祝。那要不今晚再擺一桌,我給你拉幾個青年才俊來,說不準立馬就能助你開啓第二春。”
他滿嘴跑火車,我白了他一眼,不明白梁瑾年當初是怎麼想的,居然和這麼沒譜的人一起合夥。
我說:“阮總,我看你抽空也得做做心理治療,別帶壞了我們單純的瑾年!”
梁瑾年聞言在一旁低笑。
“我靠,我怎麼就不單純了?我只是一隻披着狼皮的小白兔!”
阮浦大呼冤枉,還不忘又拿起一個蛋撻。
我笑得停不下來。
“這蛋撻還挺好喫的,什麼牌子的?”他看了一眼包裝盒,“cheery,這不是黎睿霆的店嗎?”
他說完,梁瑾年的目光隨即落在了包裝盒,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看見他的眉頭輕皺了一下,很快又舒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