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宮大戰之釁鼓 >第31章 飢渴
    我恨罵稻草人的時候,墓碑美女現身在附近,喊了一聲好男人,激動地向我跑來。

    我再也沒心思和稻草人磨嘰了,張開雙臂,迎向我的女神。

    墓碑美女說好男人鴨九八,你怎麼走了,你到哪裏去了,爲什麼撇下我

    我說什麼話,是你先走的,連招呼也不打,我一直找你,找得好辛苦。

    她說明明是你先走的嘛,一陣風颳過時,我再看你就沒影了。

    我說真是奇怪了,也許是那個隧道空洞迷幻了我,它吸納了惡魔耶魯裏的身軀,閃現一種無限的空間,有白色的時光翻騰流動,白色的光線,白色的煙霧,非常罕見,非常吸引人,惡魔耶魯裏在隧道中飛騰,在空洞中旋轉,那是一種巨大的能量,因此我說耶魯裏死定了,就在這時,你就不見了人影,我有些害怕了,一直向前走,四下找你。

    墓碑美女說明明是你先走的,或者你在那一刻也進入了隧道空洞,爲什麼說我離開了你,說我先走的呢。

    好的好的,我說不哭不哭,我們不爭這個,找到了就好,我們見面了,在一起了,永遠不分開了。

    墓碑美女說就是,我一直在尋找,尋找好男人鴨九八的蹤影,我不知道好男人爲什麼悄然而去,我焦急得迷失了自己。在山路上,在嶽樺林,在我們路過的地方,我尋找鴨九八,就是在找花兒妹自己的夢想。我自信能找到你,我在尋找你那獨有的星光,那是你的唯一,你的存在。我的命運很好,我不抱怨,我努力尋找,蒼天不負,終於在稻草人的農耕圖前找到了你。

    我說我也這樣的,我一回身發現你不見了,急切地扔掉鷹神,扔掉惡魔,扔掉阿布卡赫赫還有那36根肋骨琴絃的天馬琴,開始一路奔跑。我看到寂靜的夜空閃爍着一雙明亮的眸子,那就是墓碑美女的眼睛。沿着那雙眼睛的方向,我不知疲憊,不顧艱辛,在女神的追逐中慰藉好男人的坎坷命運。我是堅定的,我是勇敢的,我不怕自己的渺小,我不怕消融在黑夜,踏破荊棘,終於在這裏相遇。

    墓碑美女相遇真好,我是鬼魂,我是你的鬼魂,永遠在一起。

    我說我是遊靈,你的遊靈,牽手在一起,遇見生命中應該出現的你,太高興了。

    墓碑美女說,你是個好男人的遊靈,鴨九八的遊靈,也是我的鬼魂,花兒妹的鬼魂,對嗎

    我說就是這樣子,你的美是鬼魂的美,我的醜是遊靈的醜,我們一起,是天生的一對,世間最高貴的美醜。

    墓碑美女花兒妹笑了,是發出聲音的笑,這是她第一次發聲的笑。

    她以前的笑只是抿一下櫻脣而已,今天的笑聲好笑叮鈴的琴聲,清亮而悠揚,似乎有一種魔力,要把我托起來,升起來。

    好男人鴨九八,已經被女神花兒妹升託到天上去了。

    升到天上,看到姣好的月,稀疏的星,神神祕祕的天河。

    我說好男人鴨九八的遊靈真的化腐朽爲神奇,這是最好的歸宿。

    墓碑美女說,我的鬼魂是好男人的遊靈,鴨九八的遊靈是我的鬼魂,這會不會弄混了,將來我們誰也不認識誰

    我說不能,因爲我看到你就看到了我,你看到我就看到了你,這不是很有趣嗎

    墓碑美女說好像不是那麼回事,遊靈和鬼魂混合在一起,你也不是你了,我也不是我了,對不對

    我說爲什麼不可以認同,我也是你了,你也是我了呢

    聽此,墓碑美女花兒妹苦嘆一聲,沉默了,我們默然地走着。

    轉過樹林,這是一條更加昏暗的石階小路,月光被路旁的樹冠篩得顫顫抖抖。

    墓碑美女望望天空,說不管你是不是我,我是不是你,反正這夜空是很美的,也許我屬於這夜空的,夜空屬於鬼魂的。

    我說你也屬於白天,我和你一樣,我們屬於夜空,也屬於白天。

    墓碑美女說你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也是夜空的美,白天的美但是,在我們的鬼魂部落,我是最醜惡的了。假如你這個遊靈,真正融入我的鬼魂,我一定會承認,我的鬼魂裏面有了你的遊魂,所以是很美的。

    我說墓碑美女,你的話說得很好。對於我這個遊靈來說,就算全天下都反對我,我也要用一個鮮活的遊靈來證明,我會守着你,一直向前走,哪怕是一條深淵的路,我也願意踏平它。因爲你是我的夢,我怎麼也不會讓我的夢遊離在外,獨自飄零。縱使往前走,到了一個顛倒的日子,到了一個陌生的時空,我也要倔強地站在那裏,呼喚你的身影,快快來到我的身邊。

    墓碑美女說如果你等啊,等了很久,遠天響起一聲悲情的喪鐘,沉沉的夜幕降下來了,你還會在那裏等嗎

    我說當然,我會等下去,一直等到黎明,等到日出。因爲你是我的鬼魂,我是你的遊靈,是相互依存的,不可缺失的。你的笑容,就是我等你的依據,就是魂牽夢縈的現實。只有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上,用我的手掌抓牢你的指尖,纔是最安心的時刻,纔是一生的珍惜。

    墓碑美女說,你決定無悔了

    我說好男人發誓,鴨九八是專情的。

    我的發誓是極爲真誠的,情緒有些高漲,恨不能一下子將女神摟過來,狠狠地攥在手裏,揉進我的身體。

    我張開雙臂,但忽然想到這種情緒高漲是一種衝動,是一種暴露無遺的本能飢渴。我知道自己已經膜拜在美女宗教的圖騰下了,只是覺得,這種飢渴是一種開心的動作,是一種衝動的幸福。火炭燒了手指,會不自覺的顫抖,顫抖出幸福指數的,是女神的微笑闖進我的肉肉。我想把女神揉進我的肉肉,讓那幸福的指數,在深層中不歇地顫抖,這一切都情不自禁的,都是慌慌張張的。

    我站在那裏,伸出了手,想讓女神再靠近些,也好看準時機一下子捕獲,再也不讓她逃脫。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女神深層地揉進我的肉肉,貼近我的靈魂,我捕獲的那種芳心的暖,永遠都在那裏發熱。我要傾聽那發熱的聲音,我要傾聽那喘氣的聲音,那一定是森林濤滾的澎湃,一定是暴風驟雨的雷電,從這一根肋骨,傳到那一根肋骨,從這一根神經,傳到那一根神經。讓它們在一起纏繞,在一起拉扯,在一起呢喃低語,在一起嘁嘁述說。

    我的腦子有點亂,低頭看時,胳膊上的血管都鼓脹起來,我是不是病了

    在我鼓脹的血管裏,有一種小蟲子涌來涌去,要發出風暴般的吼叫,它們說這裏的夜晚很黑,這裏無路可走,這裏應該有一張牀,一張睡覺的牀,一張可以做愛的牀。

    找到了牀,原來我要把女神攥到手裏、揉進肉裏的想法,風吹而去。

    我想我應該換一種說法,是把一個歡樂的自己、堅挺的自己,鑽進女神的肉肉,到裏面尋找另一種歡樂,另一種堅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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