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宮大戰之釁鼓 >第68章 嘰勒古楞
    這時,800部落的人族開始騷動起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微風吹動着紅燈籠,紅燈籠走過所有的洞府,所有的窗戶,所有的生靈,它是想留住明媚的藍天,不讓長白山的日子出現紕漏,不能讓魔鬼肆虐橫行,不能讓長白山的月亮升起時,看到的是一片空虛和荒涼。

    沙麟安巴耳三漏雖然是耶魯裏的手下,但說起狡猾詭詐,名符其實的。

    現在,沙麟安巴耳三漏穿戴一新,十分光鮮,按照特定的氣息通道,精準地來到這個門口,拜訪他的一個親戚。

    當然,這個親戚也是他的獵物,他的助手,他的幫兇。

    這個門口很陌生,因此猶豫了一下,從門縫聽過去,有腳步聲,是向東邊走還是向西邊走不好確定。

    他覺得自己兩手空空,有些不好意思,因此得文質彬彬一些,走出輕盈柔軟的腳步。

    沙麟安巴耳三漏忍了半天,終於決定上前敲門。

    剛剛舉起第一根手指,未及叩下,這扇門自動開了。

    開門的是一位貌美如花的母耗子,哇,太漂亮了。

    如何漂亮就在這一瞬,母耗子嫣笑出門,所有的花兒都蔫了。

    母耗子舉着一個青石大碗,搖動着暈眩的酒花,映出臉上的燦爛紅霞,兩顆尖利的門齒迅速地顫抖同下,襯出酒色美鼠的溫雅秀媚。

    沙麟安巴耳三漏一怔,說美鼠打擾了,我來找一位可愛的嘰勒古楞。

    裝什麼啊裝,美鼠說我就是嘰勒古楞,等你好久了,等得我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快進來進來。

    美鼠嘰勒古楞說着,伸出柔軟的小手,搭在沙麟安巴耳三漏的腮邊,擰弄着癢癢的耳朵,說你怎麼會害羞呢

    沙麟安巴耳三漏有點不適應,說你能再文明點嗎你這鼠窩太大了,有些喘不過氣來。怎麼不關門呢我聽到了你對面那個洞穴裏有腳步聲,就不怕你的鄰居耗子窺探你的魅力,拜訪和糾纏你的美麗嗎

    美鼠嘰勒古楞一邊擺出七分嬌豔,一邊扭動三分英豪,說我巴不得呢。

    隨即,嘰勒古楞把雍容華貴的美鼠意象,演藝得令所有鼠輩肅然起敬。

    沙麟安巴耳嘰勒古楞一把抓過嘰勒古楞,用力一捏,弄得美鼠嗷一聲尖叫,說你幹什麼弄疼我了,我喜歡溫柔型的。

    沙麟安巴耳嘰勒古楞把嘰勒古楞攬在懷裏,說星星剛出來的時候,我就在你洞口走來走去,偷看你的花容月貌,偷看你抱着酒碗拖着病酒的身子,嘻嘻巧笑的樣子,但我一時沒有勇氣面對你,面對你這樣一位大名鼎鼎的美鼠藝術家。

    嘰勒古楞說你這死鬼,還和前世一樣會說話。我們誰和誰啊,我是你的前世,你的今生你是我的今生,我的來世。我記得800年前我們第一次相遇,你將一朵小花送給我,一面撫摸着我溜光水滑的鼠毛,一邊親吻我的花蕊,說了句別動,讓我吮盡你所有的芳香吧。

    沙麟安巴耳三漏說太好了,嘰勒古楞說還記得那些啊從此後,我就愛上你的容貌,每日裏輕輕呼喊着你嘰勒古楞的芳名入夜,那是一種愛的煎熬啊,你知道我是怎樣熬到今天的嗎

    還熬什麼啊,嘰楞古勒說我們開始吧,開始轟轟烈烈、大吼大叫地共享一場嘰勒古楞的愛情盛宴,就算把這個洞穴弄塌方嘍,把長白山搖晃倒了,只要我們倆願意,誰又敢支楞毛,說出什麼粉外的呢

    拉屁倒吧,你那入口太小,還是留給鄰居耗子享用吧,沙麟安巴耳三漏說。

    嗚嗚,說得這麼熱鬧,原來你還是嫌棄我太傷自尊了。你個傻瓜蛋,不懂風情的傢伙,我是一位藝術家,我是一位雕刻大師,你知道什麼叫集天地之靈氣嗎你知道什麼是出塵之絕豔美鼠嗎

    別來這套,這些話最好不要說出口,讓你鄰洞家的母耗子笑話。

    沙麟安巴耳三漏把嘰勒古楞一推,說咱們開始嘮正事吧。

    鴨九八看到這裏笑了,說師父,我發現一個祕密,這個母耗子嘰勒古楞我認識,她就是我們在洞窟裏看到的嗑棺材那位,不過現在還年輕,嗑棺材時已經有大把的年紀了。

    土饅頭說你淨看那沒用的,年輕年老沒啥大區別,反正都是耗子。

    我說你這樣講可不對,年輕就是資本,你看現在年輕時的嘰勒古楞,多風騷啊。當時我在洞窟看到她時,就感覺和別的耗子不一樣。那時她發福了,有點肥胖,一眼就能看出是大把年紀。當時我就想啊,那嗑棺材板子的聲音特殊,像背誦詩歌的動靜,而且不是爲了喫,而是進行藝術雕刻,爲棺材的主人刻畫最美好的圖案,是一種日照香爐生紫煙,不是,是白日依山盡,反正都是古人的意境。當時,給我感動壞了,我剛想上去和她攀談幾句,沒曾想這嘰勒古楞去休息了,也怪我啊,當時捉拿沙麟安巴耳三漏的事情太急,要不然,我非得多瞭解一些這位母耗子的藝術生涯。

    土饅頭說你真是沒正溜,都啥時候了,你還盯着耗子嗑棺材板子的事情

    你看這個,土饅頭說,沙麟安巴耳三漏剛剛出現在銀環村,他是奉了耶魯裏的命令來的,他的任務是把整個長白山變成一塊不毛之地,變成瘟疫之鄉,讓綠水青山變成黃土廢墟,風捲砂礫,漫天迷塵,成爲一個絕望的長白山,成爲一個怪誕的長白山,就是這個凶兆,把長白山主神超哈佔爺急壞了,正在惶惶奔走800部落,謀劃應敵舉措,可是你卻在這裏扯淡,盯盯的眼神地盯在一個小小的母耗子身上,是不是不應該呢

    我說師父你少嘚不幾句吧,快看這個小母耗子在幹嘛

    在幹嘛土饅頭看了一眼,也傻愣在那裏。

    嘰勒古楞正在飄過媚眼,說三漏啊,我聽你的。

    這時她捏住了自己的天靈蓋,輕輕地掀起來。

    嘰勒古楞掀開自己的天靈蓋,就像農夫打開飯盒、魚販打開竹簍一樣簡單。

    嘰勒古楞轉動着一對美麗的鼠眼,說三漏你看吧,裏面什麼也沒有。

    沙麟安巴耳三漏說,我知道里面啥也有,所以我想放進去點東西。

    沙麟安巴耳三漏說着,拿出一個豆粒大小的圓球,給嘰勒古楞看,問喜歡嗎

    看着這個小圓球,太迷人了,是個水晶球,喜歡喜歡,嘰勒古楞驚喜地說。

    嘰勒古楞說三漏你看啊,小球裏有陽光,晶亮透明,純淨如水滴。這裏面有山川的影子,有草木的影子,有飛禽走獸靈異人族的影子。它們是七彩的顏色,是奔騰的小溪,是飛翔的白雲,是閃爍的霓虹。

    沙麟安巴耳三漏說,這不是水晶球,這是一支火焰,一支毒劍,一種咒語,一種血光,一種凶兆,是大荒人的夢魘,是長白山的末日。

    嘰勒古楞一怔,說這麼厲害呵呵,我真的喜歡。

    沙麟安巴耳三漏說,它還有個名字,你得記住。

    嘰勒古楞說,你別說了,我腦子不好,記不住。

    沙麟安巴耳三漏說,它叫咔蠱,你記不住拉倒。

    嘰勒古楞說,咔蠱怪怪個名字,我能記住。

    沙麟安巴耳三漏說,我現在就要放你腦袋裏了。

    嘰勒古楞說,呵呵,太好了,太刺激了。

    沙麟安巴三漏耳稍一力,把水晶球咔蠱捏了一下。

    嘰勒古楞說,三漏你捏扁了它幹嘛我喜歡圓的。

    沙麟安巴耳三漏說,怕它軲轆。它在裏面四下軲轆,怕你腦袋疼,所以我把咔蠱捏個扁兒。

    嘰勒古楞說,三漏啊,你放好了沒有

    沙麟安巴耳三漏說,沒感覺嗎我放好了。

    嘰勒古楞說,放好了你不吱一聲,一直掀着天靈蓋,爪腕子都酸了。

    說着,她把自己的天靈蓋放下來,揉了揉縫隙。

    沙麟安巴耳三漏說,好好摸摸,別有漏風的地方。

    嘰勒古楞說,滾犢子,你腦袋才漏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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