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宮大戰之釁鼓 >第77章 第一戰場
    嘰哩嘎啦執掌雪虯部落之牛耳,第一戰場仍是熟悉的廚房,那是兩個兒子嘰哩啪啪和嘰哩巴巴犧牲的地方。

    廚房裏乒乓作響,班葛波洛正在和嘰哩嘎啦捉對廝殺,鬥智鬥勇。

    班葛波洛氣極敗壞,罵聲耗子你欺人太甚。我不滅你,天理不容。這廚房雖是簡陋,卻也石柱石牆,沒有地縫可鑽,門窗已然封死,你在劫難逃了。

    班葛波洛左手執笤帚,右手握木棍,上衝下突,鍋碗盆勺空中亂飛,但等幾個回合下來,力氣幾欲耗盡了。

    這時就出現了轉機,有利於班葛波洛獲勝。

    新酋長班雞哈來了,而且嘰哩嘎啦被逼入櫃壁之間的狹小空地,構成鼠地危城,迴旋之地甚小。

    班葛波洛從東側攻來,嘰哩嘎啦躲向西口,這裏且有班雞哈守着。

    班雞哈從西側攻打,嘰哩嘎啦逃向東口,一時戰事膠着,難分勝負。

    班雞哈和老酋長合力,挪動一下櫃子。

    嘰哩嘎啦轉身欲逃,鼠頭先探了出來,身體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班雞哈心裏咯噔一下,媽呀,鼠碩如貓,高舉森森白齒,果然鼠中一員強將。

    班葛波洛高舉木棍,狠狠打向露頭的碩鼠嘰哩嘎啦。

    一擊未中,嘰哩嘎啦跑了,跑向門外,嘯叫不止,好象受了很大委屈。

    班葛波洛和班雞哈各持棍棒,追了出去,一直追向小樹林。

    這時,樹林中出現一陣刺耳的尖嘯聲,不僅是嘰哩嘎啦,是很老鼠的齊聲吶喊,一支桀驁不馴的老鼠隊伍,已然集結在此了。

    雪虯部落淪陷了,已經成爲老鼠的家園,成爲死亡的前沿。上萬大大小小的烏合之鼠,雖然沒有接受過什麼廝殺的訓練,沒有大軍團衝鋒的陣腳,但這種鼠海戰術更是可怕。

    雪虯部落的山民們各執棍棒,前來聽從新老酋長的調遣。

    嘰哩嘎啦的嘶叫着,高喊着,是在指揮這些烏合之鼠散開散開,他說不要把把戰線拉得太長,不要亂哄哄擁擠在一處,因爲擠在一處就是暴露了目標,就會輕易地讓雪虯部落拿出有效的殺戮手段。

    果然,新任酋長班雞哈向部落山民傳下命令,火攻,老鼠怕火。

    班雞哈首先掏出火石,在手中一劃,向四下拋出火焰。

    人衆急忙模仿,火光從各個角落亮起來,看到這些無名的鼠輩,哆嗦成一團。

    嘰哩嘎啦還在尖叫,命令這些數不清的老鼠繼續向前衝,讓雪虯部落在鼠羣的進攻中徹底坍塌,讓新老酋長陷落鼠海,死無葬身之地。

    班雞哈再次劃出一道烈焰,將近前一週的老鼠逼退,對老酋長班葛波洛說道,你去尋找機會,幹掉那個嘰哩嘎啦。

    班葛波洛似乎沒有十足把握,但還是聽從了新酉長的命令,轉身而去,從口袋裏拿出火石,雙掌慢慢打開,火焰開始向外流泄,一條火焰的通道直向山頂,他踏上這條通道,向前面的嘰哩嘎啦衝去。

    嘰哩嘎啦正在得意洋洋,命令鼠軍大舉進攻,不料卻見老酋長前來襲擾,一時臉色大變,發出厲聲尖嘯,周圍鼠羣速來救駕。

    瞬時間,鼠羣真的瘋了,尾巴纏着尾巴,爪子抓着爪子,重重疊疊,壘起一道老鼠的城牆,把它們的鼠將軍嘰哩嘎啦保護起來。

    班葛波洛感到恐怖,也感到好笑,這些鼠輩竟然如此效忠於主帥真是不可思議。

    班葛波洛拄着木棍,與鼠牆對峙一陣,忽地出手,將木棍插入鼠壁底部,然後用力一撅,半座鼠牆被撅向高空,一陣奇異的鼠雨,飄飄灑灑從高空下落,無不驚詫,真是百年奇遇之景觀也。

    就在鼠雨飄落之時,嘰哩嘎啦一聲嘯叫:撤

    轉瞬間,漫山遍野的老鼠無影無蹤,已然趁着天黑,全部鑽進地洞,隱藏起來了。

    老鼠撤退了,雪虯部落靜了下來。

    老鼠撤退了,這是個更加令人恐怖的事情。

    老鼠的來勢那麼猛,撤退的速度那麼快,這讓人要瘋了。

    老鼠是撤退了,可是滿眼還是老鼠的影子,到處都是吱吱響的怪叫,空中有無數條老鼠的尾巴晃動,晃動出呼呼的風,這真是恐怖的一夜。

    在恐怖的夜晚,所有的空間都是扭曲的,所有的眼神都是虛妄的。

    但是,我是新任酋長,班雞哈想,我應該是一束光,刺破這個黑夜。

    黑夜披上恐怖的神色,覆蓋所有的光亮,把人的眼睛都矇蔽了,使整個雪虯部落成爲一座恐懼的地獄。那些老鼠,那些禽獸,竟然在夜色中鑽進黑暗,鑽進地獄,去積蓄瘟疫的念頭,毀掉雪虯部落,這是決不能允許的事情。

    可是,我現在怎麼辦班雞哈自問。

    和老鼠談談讓嘰哩嘎啦率衆撤退,從此不再進攻我雪虯部落,我們和平相處,送上友好的笑容這可行嗎班雞哈在想。

    不,不可取,嘰哩嘎啦不會答應。就算嘰哩嘎啦答應了,我這個新任酋長,也沒什麼面子,班雞哈想到此有些臉紅。

    班雞哈惴惴不安地走回自己的房屋。

    閉不上眼睛,睫毛前盡是鑽來鑽去、咕咉咕咉的老鼠。

    不過一夜平安,沒有哪個膽大的老鼠前來敲門。

    天大亮了,那些可怕的老鼠,也沒有發動什麼攻擊。

    班雞哈有些頭疼,慢慢坐起來,準備弄點早餐。

    起身之時,隨着一記啪的聲響,耗子的吱吱驚叫響了起來。

    班雞哈看過去,一個藤簍扣住了一隻大耗子,就是那隻囂張的嘰哩嘎啦。

    這就邪門兒了,哪兒來的藤簍,哪兒來的耗子,怎麼就是鼠輩裏的大將軍,嘰哩嘎啦這個該死的大耗子呢班雞哈在想。

    班雞哈想起來了,昨天老酋長說那些耗子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怕它們夜裏搗亂,在房間裏支起個籮筐,給耗子設個羅網,膽敢在這裏出沒,就讓它有來無還。

    呵呵,還是老人有主意,有遠見,果然應驗了。

    老酋長的籮筐扣住了耗子,扣住了耗子的大將軍嘰哩嘎啦,這可是雪虯部落最有意味的新聞戰報。

    班雞哈覺得好奇,上前問,你尬哈來了

    嘰哩嘎啦真的害怕了,說大姐,大嫂,大姑,大奶,饒命。

    班雞哈一笑,說你也不是認慫的那號東西啊。

    嘰哩嘎啦只是點頭哈腰,小眼睛裏充滿淚水。

    班雞哈開始還覺得有趣,但越看越懂得了嘰哩嘎啦的眼神,那裏面充滿了恐懼和哀求。一絲憐憫之情,從女酉長班雞哈的心靈深處漸漸地長高,遮住了很多現實的危機。

    班雞哈上前仔細盯看嘰哩嘎啦,比一般的老鼠是大了一些,但是要和自己的身體相比,這個嘰哩嘎啦可就太小了,不能比,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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