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個五六年,賣掉農牧場再移民重新回到米國。
好在,李長亨在心裏還能期盼着,只會當兵打仗的蘭博,沒自己這個接受了信息大爆炸洗禮的人,思維那麼開闊,想不到那麼遠。
伸出手,蘭博見狀沒再猶豫的和李長亨的手握在一起。
“走吧,我們得確認這條礦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出口”。
蘭博拿起個燃燒着的粗木板,沒絲毫覺得髒或者有什麼危險的跳下水坑。
而李長亨則張張嘴,想說自己在這等着,可又想到明天,或者幾天後還得在出口等着蘭博,只能咬咬牙,跟着進入水坑。
半個小時後,一道自然光出現在兩人眼裏,在幽暗環境裏待久了的兩人,臉上一喜,快步跑了過去,
就見一條用木板搭建的木梯,一直延伸到五六米高的出口。
爬出礦井,蘭博和李長亨心裏都有股死裏逃生的感覺。
蘭博面癱的臉上總算有了些笑容的,伸手和李長亨握在一起的說道,“謝謝你,亨利”。
“應該的”,李長亨笑哈哈的點點頭,“只要你教我本事的時候,別藏私就行”。
“放心”,蘭博臉色嚴肅的說道,“我從小就在牧場長大,也從小就希望有一座自己的牧場。
等牧場買好後,我會的那些東西,不教給你,就只能消失在我手上”。
“謝謝”,李長亨沒白癡的去問,蘭博爲什麼不教給自己的孩子。
沒哪個當父親的,會希望自己孩子變成血腥的獵殺者。
交代蘭博明天逃出來後,一定在這附近等着他的李長亨,正想離開。
卻見心情大好的蘭博四處觀望片刻,忽然笑呵呵的指着山下不遠的泥土路。
說道,“我要是你,就重新走礦道,要不然你忽然出現在這裏,肯定會被人懷疑”。
這話倒沒錯,可不從逃生口離開,明天他怎麼找到這個出口?
聽了李長亨的話,蘭博聳聳肩,指着山頂,“那就辛苦你繞路吧”。
說完,蘭博從李長亨手裏拿走大號手電筒,又要了打火機,火油和兩塊野炊乾糧、幾根火腿腸,就想爬回礦井裏。
“等等”。
蘭博疑惑的回頭看着李長亨,就聽李長亨說道,“你手裏的對講機能被專門的儀器,追蹤到信號源,
所以,我們可以利用這點,讓警察知道你還在山裏,避免他們全米國發出通緝令,但通話的時機和爲什麼通話的理由很重要。
還有,食物的包裝得燒掉,白天,礦洞也不能有明火,免得煙霧透過礦洞出現在山上”。
蘭博詫異的看着李長亨,這些注意事項,他這個特種精英都一時沒注意到,那作爲普通人,還是20歲不到的年輕人能想的這麼細緻就很難得了。
心裏忽然有點期待,今後教李長亨戰場的本事時,他會如何表現了。
點頭說了句“明白”,就轉身進入礦洞。
蘭博一走,李長亨看了看山頂,再看看山下的泥土山道,嘆口氣往山頂走。
來到山頂,邊喫着乾糧,喝水,邊觀察着周圍的地形,還有能看到的道路。
故意放慢腳步,仔細觀察所有標誌性的地形、山勢、甚至大樹,免得找蘭博的時候迷路了。
一個多小時悄悄而後,一陣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傳來,快接近威爾的李長亨,頓時加快腳步,慢跑狀態前行。
十幾分鍾後,來到之前戰場附近,李長亨這才放低腳步,小心觀察着附近的情況,免得被威爾這些殘兵敗將給陰了。
離着幾十米遠,李長亨爬上一顆兩米高的樹幹上,透過瞄準鏡看到威爾這些人,正躲在蘭博之前用來做陷阱的木材堆裏。
而傷的最重的林恩和貝利,此時已經失血過多,陷入半昏迷狀態。
默默思索一會,李長亨溜下樹幹,隔着幾十米,穿過木堆,走了一百多米,才順着威爾這些人來的路線走向木堆。
而且他沒邊走邊喊,而是學着蘭博的樣子,悄無聲息的一點點靠近木堆,然後蹲在木堆上,只露出個腦袋,
低聲說道,“警長?”
“誰?”
還保持着清醒的威爾、萊昂、派特和狄米吉四人,嚇的端起槍就瞄準過來。
不用膽子最小的派特開槍,李長亨早就躲回木堆下。
“警長,派特,我是亨利,別開槍”。
“亨利?”差點就開槍的派特,立馬驚喜的喊道,“真的是你?”
而其他人臉上同樣露出狂喜的表情,畢竟李長亨能悄無聲息的潛過來,無不表明他也很厲害。
至於和蘭博比,那就沒人知道誰高誰低了。
但威爾這些人肯定是把李長亨看成自己人,加上親自陪李長亨去買戶外用品的威爾,很清楚他揹包裏是帶着食物和小型急救包的。
“見鬼,派特,別亂喊”,李長亨裝模作樣的罵道,“要是那個叫蘭博的瘋子沒走,我們就被一鍋端了”。
“那瘋子肯定跑了,亨利”。
威爾鬆了口氣的爬上木堆,見李長亨膽小的趴在木堆下,拿着1911四處亂瞄。
心裏不僅沒怪他,反而覺得李長亨能趕過來,絕對夠朋友。
巨大壓力和生死一瞬間的經歷,讓威爾這個惡霸的眼睛裏,都不由閃現出淚花來。
“亨利,快點進來幫忙,貝利和林恩受傷,我們需要急救箱”。
“你確定蘭博那瘋子走了?”
李長亨趴在木材堆下面,臉上露出猶豫表情表情的,看着脖子和額頭都有血痕的威爾警長,
“萬一他是見我沒跟過來,又或者以爲我躲起來了,而特意你們當誘餌引我出來呢?”
威爾和其他三個清醒的人,見李長亨這麼說,心裏不由懷疑起來的端緊手裏的槍,趴在木堆邊,小心的觀察着四周的情況。
衆人緊張的一會,威爾忽然反應過來的嘆氣道,“好了,不用自己嚇自己。
我們遇到蘭博襲擊已經過去2個多小時了,而且三條獵犬被打死,他早就沒了後顧之憂的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要不然之前就應該把我們全殺了,免得我們被救後,呼叫大量州警第二天開始又追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