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很快過去,李長亨帶着安吉拉、阮梅坐飛機飛杭城時,南卡羅納州首府哥倫比亞市的法庭外,已經集聚了至少超過200家的媒體、幾百位記者和上千個好事者。

    甚至不少電視臺乾脆把直播車開了過來,現場直播,等待着庭審開始和結果。

    不過,只要腦子清醒一點的米國人都明白,這次庭審大概率不會有什麼結果。

    甚至即便弗朗西斯沒當成總統,這案子說不定得打到弗朗西斯的競選對手四年後,謀求連任時都不會結束。

    但這也不妨礙米國人喫瓜,看熱鬧的心情。

    而弗朗西斯也不出意料的並沒出現在哥倫比亞市,甚至他在這之前,一直沒發表過任何和這案子有關的言論。

    倒是李長亨這一個星期裏,連續接裏弗朗西斯11個電話。

    一開始他說話時的語氣中,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李長亨還是聽出了他其實很緊張,甚至帶着絲絲恐懼的心理。

    這其實很好理解,李長亨花費的錢其實也就一千萬左右,對比弗朗西斯超過2億美金的競選資金,根本不值一提。

    但在媒體和關係網上的付出,直接讓弗朗西斯明白,萬一李長亨對自己失望,後果很可能是自己無法接受的。

    好在李長亨在得知自己的律師團,不僅接觸到南卡總檢查官,運作一番後還成功把這案子交給了哥倫比亞市檢查系統管,而不是南卡州檢查系統。

    甚至因爲弗朗西斯這些年,緊跟李長亨的腳步的原因,或多或少關心過黑叔叔和南美族裔。

    讓律師團很容易利用規則,兩次駁回陪審團成員名單,最終在第三次的名單中出現了三個黑叔叔和一個南美裔。

    刑事案件傳統上是12人組成陪審團,但各個州也有一些區別,而且死刑必須陪審團成員全部同意才生效。

    但李長亨的目的可不是這些,他要是的是無罪,而且趁機把黑鍋推給對手。

    所以,他心裏雖然也沒百分百的把握,但按照律師團的說法,謀殺很可能會改成激情行兇。

    因爲律師團在不計成本的用錢開道後,確實發現特納-伍德的嬌妻,有外遇的可能。

    特納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律師見他時說起這事,老頭的表情中還是流露出一些微表情。

    最後還笑着說,格洛克17確實挺好用的。

    然後這老傢伙暗示說,他希望讓一個叫威利-查爾頓的29歲年輕檢查官,做控方的律師。

    律師團一調查,發現這個叫威利傢伙其實還是個潛力股。

    不僅是常青藤名校畢業,4年以來接手的71件案子的勝訴率98.59%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所以,威利毫不意外的接到了紐約一家能在紐約,排名前三的律師事務所的邀請。

    而且邀請他的主管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可這位主管不僅是美女,家庭還是律師世家。

    而這位美女的父親除了是事務所的合夥人,大學聘請的教授外,還是9家慈善基金的法律顧問。

    不出意外,這九家慈善基金都受到一份5萬到9萬美金之間的捐款,而且這些捐款全是這位父親拉來的。

    至於捐款方,正常來說只要是米國的資金,就沒人在意,甚至就是賣麪粉、賣軍火的人捐了,法庭也不會追回來。

    但李長亨還是謹慎的通過紐約十幾個團體,用小額私人捐贈,直接把自己這邊撇的乾乾淨淨。

    所以在弗朗西斯第一次打電話過來時,他的態度出奇的直接開罵,而罵過之後,又提到弗朗西斯老婆克萊爾的淨水計劃慈善機構。

    還肯定了克萊爾有這幾年主持無土栽培公司的成績。

    掛斷電話後,弗朗西斯和一旁聽着的克萊爾都明白,李長亨並沒放棄自己。

    克萊爾倒是但系弗朗西斯被罵之後,心裏會產生怨氣,畢竟十幾年的夫妻,克萊爾實在太瞭解自己丈夫了。

    可弗朗西斯卻笑呵呵說道,“這應該是我們和亨利認識的這8、9年裏,第一次聽到他罵髒話。

    來來回回都只是混蛋、法克,真不知道他聽到中部和南方那些罵人的俚語裏時,表情會有多精彩。”

    克萊爾卻半點笑的意思都沒有,表情嚴肅的問道,“你真沒生氣?”

    弗朗西斯聳聳肩,“我沒理由生氣,也不敢真和他作對。”

    那還是生氣了,克萊爾在心裏嘆息一聲勸解道,“亨利其實很容易對付,他的目的也僅僅只是保住自己的產業。

    所以相比那些需要此時投資我們,未來需要幫他們擴張的資本,他簡直就是上帝。”

    這道理弗朗西斯早就明白了,這麼多年也沒見李長亨逼着和他交好的參議員,在幗會上制定對花旗等集團有利的政策。

    因爲他根本不需要,也儘可能的避免和傳統財團發生競爭。

    可惜他賺的錢實在太多了,即便尋找新行業避開競爭,照樣讓無數資本、政客眼饞的恨不得瓜分他,或者跪在他面前。

    這麼一想,弗朗西斯無奈的嘆息一聲,拿起威士忌酒瓶,倒了兩杯遞給克萊爾後,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大口說道。

    “算了,我之前就想過,確實找不到比亨利更適合的合作者。而且,他手裏的武力可不僅僅只有騎士盾,那些退役的海豹和綠色貝雷帽的精英們。”

    一想到幾年前,因爲有人想調查那個此時已經公開出現在媒體面前的港島女人。

    最後幾十個失蹤者被確定都是被一羣忍者,悄無聲息的搞得人間蒸發,弗朗西斯不由打了個冷顫。

    想了想後,他居然再次站起來,拿起電話給李長亨撥了過去。

    這次乾脆把大象內一個支持自己的蒙大拿的參議員給賣了。

    而且爆料這個叫比蒂-查爾斯的議員,和曾經查過阮梅和由美子的一個記者,所服務的報社有關係同時。

    還幫蒙大拿一家和英格蘭北海石油有生意來往的本地石油、礦產公司做過不少髒活。

    這事李長亨當然會自己調查,而且這次的態度明顯好了不少。

    而弗朗西斯在這之後的兩天裏,再次出人意料的不顧親爹的案子和總桶的選舉。

    在三個公開演講時,用了十幾分鍾,甚至半個小時的時間,去抨擊北海油田和殼牌。

    無數觀衆通過電視機觀看時,都覺得這傢伙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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