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長亨的語氣有些重,元譁忙收起笑容點頭道,“放心,老闆,我早就不做掮客生意了。”

    說完,見安吉拉和勞拉一臉好奇目光的看着自己,元譁暗示道,“再說有的行業沒想象中那麼賺錢。

    而且生意也不是每天都有,有時候甚至一兩個月都接不到一單。

    否則當年我就不會混的那麼慘了。”

    李長亨當然知道元譁是在說,幹殺手這一行其實也還難。

    不過這也對,畢竟這世界上即便私仇很多,但真正恨不得要對方死的人,還是極少數的。

    再說,先不說你如何找到殺手或者掮客。

    即便能找到,費用也不是普通人能支付的起的。

    走出拳擊館,就見陳細九一身便裝,站在一輛奔馳旁。

    李長亨讓安吉拉和勞拉上車,再看看一旁的方展博不由笑着道,“好多年都沒打牌了,晚上玩幾圈?”

    “我肯定沒問題”,方展博當然不會拒絕,而且他也看到了人到中年,髮際線已經很高的陳細九。

    頓時想起當年和顏同等人在山頂別墅打麻將的情形。

    “時間過的還真快”,方展博感嘆一聲道,“可惜顏探長去了泰國,藍探長去了威爾士。

    大家都好多年沒聚一聚了。”

    李長亨倒是沒那麼多的多愁善感,笑着道,“我倒是見過他們不少次,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們,順便帶着家人去旅遊。”

    方展博卻搖搖頭,“老闆,我就一個打工的,而且《時聞早報》的事那麼多,哪裏有時間去旅遊。”

    李長亨也不直接說給方展博假期,讓元譁去和陳細九說一聲,一行人上車就往山頂開。

    上了麻將桌後,安吉拉和勞拉果然不願意去睡覺,而是一左一右的坐在李長亨身邊看着他打牌。

    可沒看多久,勞拉就開始打瞌睡起來。

    倒是安吉拉學會了之後,左看看右看看,居然越看越有勁。

    尼瑪的,李長亨連忙讓阮梅帶她和勞拉去洗漱、睡覺,免得培養出一個女賭徒出來。

    等兩個小東西走了,方展博、陳細九和元譁這才隨意起來。

    李長亨直接把話題引到丁蟹身上,陳細九哈哈一笑,拍着胸脯保證找關係,用丁蟹當年殺人逃走爲理由去抓人。

    不過李長亨心裏卻很清楚,丁蟹其實不難對付,甚至這傢伙除了一身蠻力外,也就運氣好而已。

    隨隨便便找幾個厲害點的刀手,就能弄死他。

    但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丁蟹那四個兒子倒是個麻煩。

    大兒子、二兒子是實實在在的黑幫老大,老三律師、老四醫生。

    一個幫着幫會成員打官司,一個暗地裏爲幫會里的受傷的人做手術。

    讓他們四兄弟在黑道上,混的風生水起。

    晚上11點,送走陳細九等人後,拿起電話打給了和聯盛的李家源。

    隔天,李長亨還在和安吉拉、勞拉、阮梅和外婆喫早餐時,張天志走進來,在他耳邊說道,“吉米來了,不過他帶了個外人。

    現在正在屋子外等着。”

    李長亨聽完就皺眉,但想想又覺得李家源不像是沒腦子的人。

    這才點頭道,“帶他們去偏廳,我一會過去。”

    喫完早飯,李長亨對安吉拉和勞拉說道,“你們先想想今天想去哪裏玩,爸爸見完客人後,就和你們梅姨帶你們去。”

    兩個小傢伙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李長亨走到外婆身旁,“外婆,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也一起出去走走。”

    “不用了,阿亨”,外婆笑着道,“我出門還得坐輪椅,萬一着涼了,還得讓你們擔心。”

    李長亨想了想,也就不再提了。

    不過外婆這幾年確實老了,但李長亨心裏其實更願意她活的越久越好。

    畢竟有她在,自己沒在港島時,阮梅就不會孤單。

    否則阮梅一個人住着大房子,肯定會感到害怕。

    離開大廳,李長亨走進偏亭,就看到張熟悉的臉。

    李家源和大D忙站起來,“大老,恭喜您登上珠峯。我在大學裏聽課時,好些個教室裏的學生,這些天基本上都在談論您。

    而且聽說全世界能無氧登上珠峯頂的人,數量沒超過100人。

    您又是登月宇航員之一,說是全世界第一,一點也不爲過。”

    李長亨哈哈笑了幾聲,“這馬屁拍的不錯,可惜你肯定是在背報紙。”

    李家源頓時尷尬起來。

    雖然李家源確實挺聰明的,但他即便去大學聽課,也只學經濟和管理方面的學科。

    李長亨也不管李家源,笑着對另外一人問道,“荃灣大D?”

    “是,是的,老闆”。

    李長亨點點頭,“我聽說你說過要帶着和聯勝打進尖沙咀?”

    大D的童孔瞬間縮了縮。

    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大老闆早就調查過自己,甚至是整個和聯勝的上上下下?

    “撲街,你瘋了”,李家源氣的直接想打人。

    即便是四大探長的年代,港島各大幫會就已經不敢在尖沙咀亂來。

    “早知道就不帶你這混蛋來了”。

    李長亨看着被罵了之後,還不敢還嘴的大D,心裏忽然有種荒唐的感覺。

    要知道大D的輩分比李家源高了一輩,這在港島幫派裏可是犯了忌諱的。

    可想想這年頭的老大,說白了其實也是生意人,又覺得這才正常。

    “聽我解釋”,等吉米罵了快一分鐘,大D這才說道,“我還說過想當總都呢,難道就真能當總都?”

    說完看着李長亨,“老闆,我確實說過那種話,但那也只是吹牛而已。而且全港島大大小小的幫派,入會時老大都會刻意交代,阮老闆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人。

    我哪有那個膽子真打進尖沙咀。”

    “你踏馬的還敢說這話。”

    吉米差點要氣瘋了,但李長亨卻擺擺手。

    不管有沒有野心,只要不是瘋子,又還想賺錢,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再說自己又不是要扶持大D上位,只是需要他去砍人而已。

    “好了,既然吉米帶你來,那就是說,你和丁孝蟹認識了?”

    “當然”,大D忙說道,“那混蛋當年也不知道得罪了誰,四兄弟差點被人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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