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從張峯最裏面噴出來一個髒字,他再也顧不上屁股火辣辣的疼痛,儘可能的壓低身體快速地向前匍匐前進。
通過距離地面劃成爛布條
甚至有些背後被扯住數道橫豎縱橫的口子,都是血淋淋皮肉外翻。
不過張峯根本顧不了這麼多,子彈就在腦袋上擦過,那有心思想這些。
從鐵絲網鑽出,身體一躍直接跳進了爛泥坑當中
沒過膝蓋的爛泥像是強力膠水,每每邁出一步都要耗費擊打的力氣。
體力和軍事素質都差強人意的張峯落在了隊伍的後面,這讓他再次受到了閻王和判官的重點照顧
“張峯,你這個垃圾,我勸過你讓你早點放棄,過去黃泉路,不要在我這礙眼”閻王的咒罵,嘲弄,諷刺聲不斷迴響在張峯的耳朵裏面。
判官更是直接,拉動槍栓扣動扳機,一顆顆子彈落在距離張峯身體不足一米的位置上,濺起的泥漿甚至濺射到張峯的身體上面。
“判官,你小子給我射準點,別真打着我”張峯一邊哼哧哼哧的前進,一邊扯着嗓子嘶吼
半夜,隊伍終於拉回到帳篷外集合。
“恭喜你們又堅持下來一天哎,你們現在這個樣子我看着都心疼,要不讓你們就到自動放棄吧,我不用費力訓練你們這些垃圾,你們也不用遭這個罪,我們雙方都好是不是”閻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每天都有人堅持不住選擇去敲響淘汰鍾,那些淘汰的人有些張峯認識叫不上名字,更多的是大多是他連話都沒有說過。
一條超過二十個小時的訓練已經榨乾他們身體一絲絲的力氣,休息的時候所有人都儘可能恢復體力精神,誰有閒工夫扯淡聊天
去吧,享受你們珍貴的睡眠時間吧”閻王下達命令,所有人都快速地返回到帳篷中自己的牀位上面。
沒有人知道閻王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別出心裁的方式出現,他們現在所能夠做的就是儘可能的休息
張峯躺在牀上從衣服的夾層裏面掏出來一個已經壓扁乾巴巴的饅頭,這是他早上的早飯沒有喫放在衣服裏面的,他的想法就是有備無患。
凌晨三點,集合號聲響起,所有人都快速地穿好軍裝列隊集合。
早飯如舊,每個人一個饅頭外加一萬沒有任何味道上面僅僅飄着油花的湯。
張峯將新饅頭壓扁踹進衣服裏面,將昨天剩下乾巴巴的饅頭泡進湯裏面,三兩口將倒進了胃裏面。
將碗裏面的油花鄭重的舔乾淨,張峯才意猶未盡的將碗返回到遠處。
隊伍再次站整齊
原本超過一百人的隊伍剛剛經歷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已經剩下一半人。
另外的一半,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自我放棄或者淘汰。
“唉”徐盛長嘆一口氣,他手裏面捧着碗攥着饅頭去沒有喫。
緩緩的站起身將碗放回去,身體趔趄搖搖晃晃的走向淘汰鍾。
眼淚從徐盛的眼眶當中噴涌而出,他哭泣的像個無助的孩子,緊緊的縮着肩膀。
“你以爲我想放棄嗎我不想可是我真的堅持不住了我堅持不住我知道放棄丟人,給老部隊丟人了可是我真的堅持不住”哭喊着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向着淘汰鍾走去。
“徐盛,你他娘給老子回來”戰友聲嘶力竭的吼着。
可是徐盛沒有回頭,知道拿起鍾錘,他回頭看着自己的戰友,還是敲響了淘汰鍾。
閻王揮揮手,醫療隊的衛生院立馬擔架將徐盛擡走。
張峯看到躺在擔架上的徐盛雖然有帽子蓋着臉,肩膀去不受控制的抽搭着。
“用餐時間結束今天我們要訓練的內容是射擊”閻王說道。
張峯的心裏面咯噔一聲,他以前都沒有摸過真槍,更不要談射擊了。
李劍也是看了看張峯,他是最清楚張峯底細的人。
“報告”張峯高聲喊道。
“說”閻王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沒有摸過槍,也不會射擊”張峯喊道。
不知道情況的特種兵都是一愣,能夠被選送到黃泉路來居然有人說摸過槍這是搞笑呢嗎這裏的所有人那個拉出來在老部隊不是神槍手
“嗯,我知道你跟着判官單獨訓練,其他人跟着我”閻王不有分說的說道。
聽到閻王的話,張峯不僅僅沒有任何放鬆的感覺,反而是一臉的老大不願意。
大部隊被閻王帶向射擊場,而獨獨留下判官和張峯,準備給後者開小竈。
“判官大哥,你一看就是豁達的人,你宰相肚子能撐船,過去的事情就過去怎麼樣”張峯嬉皮笑臉的說道。
“嗯哈哈哈,你知道爲什麼大家要叫我判官嗎那是因爲我心裏面有一本賬,所有人怎麼樣會記得清清楚楚,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你說我會放棄嗎”判官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這是說哪裏的話”
“給老子閉嘴今天我要是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怎麼對得起你給老子來上的那一刀”
判官惡狠狠地話直接將張峯的話打斷,接着說道:“舉槍”
“你這是老太太繡花的姿勢”判官罵道,將張峯的姿勢板正過來之後,接着說道:“先來一個小時再說”
“好嘞,判官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你不用跟我嬉皮笑臉都沒用”說着,好似爲了驗證自己的說法,判官直接走過去將一個足有二斤重的石塊用繩子吊在槍口上面
吊在槍口上,重量通過槍身全部傳遞到張峯的胳膊上面。
“穩,一動不許動”
說完,判官搬過來一個椅子直接坐在上面,手裏面拎着藤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