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瓶啤酒下肚,老莊的臉色有些漲紅,開口說道。
張峯的心裏面卻是咯噔一聲,哪裏有什麼,而是羅叔,要是羅叔開口說話,一切可都是暴露了。
“唉,鄉村大老孃們,聲音有什麼好聽的,要是你想聽隨便找個小妹兒,那聲音才勾人呢。”
老莊盯着張峯的臉,說道:“我就想聽聽你媳婦兒的聲音,現在就聽,你打電話”
“草,打就打,醜媳婦兒也是要見人的”
張峯知道躲不過去,如果脫着不打電話,肯定會讓老莊的心裏生疑。
說話的同時將手機掏了出來,張峯同時也坐好了準備,一旦羅叔開口說話,他就會暴起制伏老莊。
電話撥通,嘟嘟嘟的響着,張峯在心裏面默唸着不要接,不要接
“誰啊”電話被接通的瞬間,張峯已經做好要出手的準備,從聽筒裏面傳來的卻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聲音
懸着的心放下,張峯將免提打開,說道:“,是我。有沒有想我”
“張老二,你特麼把老孃一個人扔在這裏不管了是嗎喫完擦乾抹淨就跑了是不是別讓老孃再看到你,否則非把你的兄弟給扭斷了”電話裏面女人的聲音立馬高了八度,震得張峯手機差點沒有從手裏面掉出去。
老莊也是憋着笑,揮揮手讓張峯出去打電話,女人這麼兇猛的聲音他還是第一聽到。
和老莊賠笑兩聲,張峯有些尷尬的將手機的免提關掉,走出了房間。
將通話界面切換掉,張峯一邊說道:“,你不要嚇唬我,我的心肝小寶貝,等着我賺了錢就回去愛撫你。”
一邊打開短信,手機飛快的敲打在屏幕上面:羊城,一鍋鮮海鮮城,霍爺。三天後,去金三角,和老莊”
“行了,,哥哥我還忙着喝酒,下次再和你說”掛斷了電話,同時將發出去的短信刪除掉。
走回到房間,張峯坐下嗤笑着說道:“老莊,我這個媳婦兒腦袋有點毛病,沒把你嚇到吧。”
“還好,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夠留住你張老二的心,哈哈哈,喝酒”
公安部緝毒署會議室當中,苗君卓將手機放下。
同時負責監聽的警察也將耳麥摘下來,緝毒署署長點點頭說道:“通話的時間足夠我們鎖定對方的位置了。小苗,表現不錯”
“報告,署長,手機收到了內線發過來的短信”苗君卓彙報道。
“哦,是嗎”袁朗將手機接過來,一看,點點頭,說道:“馬上將這個消息進行彙總,繪製人物關係表。同時聯繫電信部門,我們要鎖定內線所使用的手機的地理座標”
“小苗,你負責同志羊城緝毒署,我們兩個明天帶隊趕往羊城”袁朗下達命令說道。
“是”
三天後,半夜。
張峯被老莊從牀上叫了起來,“趕緊起來,一個小時之後的船出發。”
迷迷糊糊的趕到臨時搭建的港口,一所漁船等在那裏。
周圍沒有任何的光亮,老莊輕車熟路的掏出手電,照亮,關斷,照亮,重複三次,兩長一短之後,漁船上也照亮手電,同樣的頻率回覆。
漁船上的漢子瘦小乾巴巴的,皮膚黝黑鋥亮,眼睛泛黃帶着血絲。
老莊對着漢子點點頭,漢子也不多言,直接帶着兩個人進入到狹窄的船艙裏面。
將櫃子移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暗格,老莊鑽了進去,張峯也是跟了進去。
暗格當中漆黑一片,沒有一絲的光亮。
充斥着鼻腔的都是一股子魚腥的臭味,感受到的是遍體生寒的潮溼。
漢子將一站市面上早已經淘汰的油燈遞進暗格當中,又挪動衣櫃將暗格遮擋住。
“老莊,你特麼就忽悠我。這特麼是人待得地方嗎”張峯咒罵着抱怨道。
“別幾把說那些沒用的,我告訴你上了霍爺的船,想下去可以,等着餵魚吧”老莊也是心煩意亂的咒罵道。
記住着油燈微弱的光亮,能夠看清楚暗格裏面鋪着一個黑的已經看不出來本來顏色的棉被。
棉被的下面墊着塑料布,是用來防止潮溼的。
張峯將手機掏出來,卻被老莊直接把手機搶了過去。
“你特麼幹啥老莊”
“從現在開始手機交給我保管,等回到羊城再給你,這是規矩”老莊頓了一下,看到張峯表情不善,才說道:“老二,你放心,等回到羊城有這個數”老莊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一萬過家家呢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就一萬塊錢,逗小孩玩呢”
“十萬”老莊鄭重其事的說道。
張峯舔了舔嘴脣,點點頭說道:“這個數還差不多要是到時候回來我見不到錢,就不要怪我不見兄弟情面了”
老莊拍拍張峯的肩膀示意放心。
暗格裏面,兩個人不再言語,張峯抱着肩膀假寐着。
老莊則是毒癮犯了,正在往已經千瘡百孔的胳膊裏面注射着毒品。
十萬塊這個數目在有錢人的眼睛裏面可能就是九牛一毛,但是對於大多數看來絕對不是小數。
這些錢足夠讓亡命之徒提着腦袋幹上一票。
羊城公安局緝毒署。
“袁署長,信號消失”負責監視張峯手機信號的警察說道。
“信號消失有幾種可能”袁朗問道。
“第一種是手機關機,或者是手機已經不在國內的服務區”
“嗯,我知道了,一鍋鮮海鮮城的底細調查的怎麼樣,還有霍爺的真實身份有沒有摸出來”
三天前袁朗帶着苗君卓直接進入到羊城緝毒署辦公,除去絕對可靠的人員,一律不允許參加到此次的行動當中。除去袁朗,苗君卓之後再沒有其他人知道內線的真實身份。
“一鍋鮮海鮮城在羊城也小有名望,開業足有五年時間。我們藉助消防檢查的名義,將店內的結構圖已經繪製出來。我們推測霍爺的真正身份可能是海鮮城的老闆。
調查發現海鮮城的老闆叫做許萍的女人,三十四歲,被人稱爲三姐。暫時還沒有找到霍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