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將跌落在地面上的遙控器小心翼翼的撿起來,放進口袋裏面。
閻王通知袁朗的人過來掃尾,將已經投降的毒販子拘押,他則是帶着黃泉小隊的人迅速撤離。
坐在商用車裏面,張峯從終於送了一口氣,嗤笑着說道:“閻王,我被挾持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寫進報告裏面”
“爲什麼”閻王問道。
張峯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尷尬的說道:“丟人啊,不僅僅是丟了我自己的人,更把咱們黃泉小隊的名聲都給抹黑了,這事說出去多丟人。想我堂堂華夏國的特種兵居然被毒販子給挾持了,好說不好聽啊”
張峯的話讓車廂裏面的面色沉重的人都是啼笑皆非,凝重的氣氛也是得到緩和。
“演員,剛纔我聽你說的話挺硬氣的,像個有把的爺們,怎麼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就是裝也得再裝一會啊”柴衝嘲笑道。
張峯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老子不僅僅有把,這個把還非常大,要不要脫褲子比一比,我怕比過之後你沒臉見人瑪德,我是沒有辦法,當時嚇得都要尿褲子了,只能心一橫,索性先把話說出去,就算死了,也能混個好名聲。”
噗。
判官將剛剛喝進去的水噴了出去,這小子還真是活寶。
猴子將炮子的遙控器慢慢的拆卸開來,咒罵道:“這個毒販子還真是毒啊他根本自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讓你活命”
“什麼意思”聞言,張峯開口問道。
“你們看裏面發射器的電路,引爆電路和卸載電路都串聯到一起,不論是按引爆的紅色按鍵,還是按卸載的藍色按鍵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砰你小子被炸成爛泥。”
“不過,不要緊,現在被我發現,你小子就是想死都難嘍,躺下”
張峯將座椅的靠背放下,躺在上面。
猴子將遙控器的電路重新梳理清楚,將兩個電路分流之後,切斷引爆電路,在觸發卸載電路。
搞定了遙控器,將炸彈的卸載之後,抽出單兵匕首。
張峯將衣服拉開,將胸口袒露出來。
胸口的位置有一道長約一釐米的傷疤,猴子手中的匕首貼着傷疤的邊緣將匕首輕輕的刺了進去。
緩緩的將鑲嵌在肌肉裏面的微型炸彈挑出來放進封閉的防爆箱內。
用棉球將傷口堵住滴血的傷口,張峯始終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閉上眼睛,沒過兩分鐘的功夫,張峯就陷入到深度的睡眠狀態當中,均勻的呼吸聲傳出來。
“演員居然睡着了,這睡眠質量也實在是太好了吧”李劍說道。
溫凱齊微微的搖搖頭,說道:“他實在是太累了,在毒窩當中這麼長時間恐怕一個安穩覺都沒有睡過我能體會他的感受“
柴衝露出疑問的表情,不解的問道:“你沒有臥底過,怎麼能體會呢”
“都說陸航大隊是天空當中的雄鷹可以自由翱翔,可是傘兵天生就是被包圍的,深入敵腹,四面楚歌,豈不是和演員在販毒集團當中臥底一樣。”溫凱齊道。
“不能必須是我們這些穿着軍裝的軍人”
“而我們黃泉小隊就是第一時間奔赴戰場的存在,即便是知道再往前一步就是死亡,我們也絲毫不能夠撤退。”
“僱傭兵的禁地,不是我們自封的口號,而是敵人賜予我們的
“那是下輩用染血的刺刀,用殺戮的鋼槍硬生生打出來的而我們所謂傳承者,斷然不能將這個名聲葬送在手裏面”
車廂裏面還回蕩着張峯的呼嚕聲,所有人心頭的熱血卻已經被閻王點燃
男人,只能勇往直前軍人,威武不屈我以我血薦軒轅,我以我肉築長城,衛國不怠
就在高速公路戰鬥打響的同時,警方也是雷霆行動。
異地用警沒有打草驚蛇,霍爺所在的別墅,一鍋鮮海鮮城,以及下層的分銷商全部落網。
苗君卓所在的霍爺軟禁人質的院子也是被警方層層的包圍,劉媽落網被擒。毒販子的父母親人被解救,都是不同程度的受到了虐待
遠在東北的警方調集三省的精銳警力對炮子所在的販毒集團進行了包圍。
炮子的大哥知道被抓也是死路一條,帶領手下槍戰警方,最後被特警擊斃。
就此,盤踞在東北三省以及羊城的兩個販毒集團被連根拔起。
牽出蘿蔔帶出坑,受到牽連的人員不計其數,全部被警方控制,逐一的審問,以防止有漏網之魚
張峯一覺足足睡了兩天兩夜才清醒過來。
“演員你終於醒了,警方派來的人等你一天了”猴子看到張峯醒來,便急忙開口說道。
張峯迷迷糊糊的用手掌搓了搓臉,詫異的問道:“他們找我幹什麼霍爺和炮子的販毒集團不是已經搞定了嗎”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要感謝你吧。你快去看看吧,聽崗哨的人說還是一個美女警花,嘖嘖,你小子豔福不淺。”
聞言,便知道來的人是誰,能夠知曉自己身份,還能夠稱得上是警花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小羅羅。
“行了,知道了,我一會過去”起牀,換上常服,洗漱之後,張峯向着招待處走去。
和崗哨確定之後,張峯向着二樓的房間走去。
咚咚咚。
“請進。”苗君卓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張峯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兩個人也算是老相識了,推門走進去。
站在窗前的苗君卓回頭看到走進來的人,不由得秀口微張,目光當中露出驚訝的表情。
筆挺的軍裝沒有一絲褶皺顯得身姿挺拔,這還是自己見過的那個痞裏痞氣的臥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