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峯的心一陣揪的疼痛,緩步的向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卓昭芸走過去。
走到近前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門外的敲門聲還在響個不停,像是在催促着。
“昭芸,翟強過來找你了,正在門外面。”
“我不管”卓昭芸嘟囔着說道,因爲抽搭的哭泣,聲音的語調有些消沉。
說完後,她將頭埋在雙膝當中,哭泣的愈發劇烈。
張峯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在他的生活當中沒有出現過幾個女人,母親是一個。胡欣婷算是一個,而後者從來都是一副淡然淺笑的表情,有的只是縹緲讓你追尋不到的美好,卻從來不會哭泣。
而卓昭芸已經在自己面前落淚數次,每次都讓自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放在她的身上在合適不過。
“對對不起”張峯知道她爲何哭泣。
卓昭芸的心中不知道有多委屈,明明自己幫助了他,在說話的時候自己好像是變成了多餘的累贅。
她想不明白爲什麼張峯要這麼對自己,難道自己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多餘的嗎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卓昭芸站起身,臉頰上依舊掛着淚花,楚楚可憐的看着張峯問道:“對你來說,我真的是多餘的嗎”
張峯一陣頭大,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問。心中從來沒有如她所想,搖搖頭,小聲道:“不是,我從來都沒有這麼認爲過”
卓昭芸抽搭兩下,晶瑩的淚珠擦着嬌嫩的臉頰落下。
擡起手,想要幫她擦去臉上的淚花。擡到一半,想想自己這麼多實在是有些過分,手懸在半空當中不知道該不該放下。
就在這個時候,卓昭芸擡起手攥住張峯懸在半空的手掌,緩緩的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擦去自己的淚水。
心中一陣莫名的觸動,張峯開口說道:“昭芸,我答應你等我能夠告訴你的時候,一定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即便是現在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不能,而且知道的越多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只會給你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了張峯,你不用再說了,我不是那種不通世事的小姑娘。”卓昭芸點頭,將張峯粗糙的手掌放下。
擦乾淨自己臉上的淚水,走進洗漱間當中洗乾淨臉後,向着門口走去。
噹噹噹的敲門聲依舊是響個不停,而且愈發的急促
房間裏面的張峯頭一陣劇痛,昏昏沉沉,倒在卓昭芸的牀上再也止不住睡意。
卓昭芸將門打開,正看到翟強站在門口。
並沒有讓開讓翟強進來的意思,直接開口說道:“翟強你來幹什麼我已經把話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不可能,你爲什麼偏偏還要來找我”
翟強的眼底不可察覺的閃過一絲陰狠,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露,依舊文質彬彬的說道:“昭芸,你現在至少還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只要我們的婚約一點沒有取消,這一點就誰都無法改變。就算是有一天婚約真的取消了,我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難道我來看看你都不行嗎”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翟強,我們真的不可能你也知道就是因爲我們兩個婚約,鬧得我和家裏面不愉快,你就不能主動提出來解除婚約嗎”
翟強心中暗道,如果不是爲了你卓家的財產,你以爲我翟強會對着你死纏爛打
微微的搖搖頭,眼中充滿寵愛的說道:“不能,昭芸,從我小的時候我就知道,只有你纔是我的新娘。”
就在卓昭芸無計可施的時候,房間裏面突然傳來一陣陣的低沉的呼嚕聲。
卓昭芸暗道:壞了
翟強的臉色頓時鐵青難看到了極點面前的女人是自己的未婚妻,而從未婚妻的房間裏面傳出來男人的呼嚕聲,這不是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嗎
即便是他也再無法僞裝成爲翩翩公子,直接向着房門裏面走去。
卓昭芸伸出胳膊擋在他的面前,說道:“翟強我沒有讓你進去的意思。”
“讓開”翟強陰沉着臉,陰狠狠的說道。
見到卓昭芸並沒有讓開的意思,翟強冷哼一聲,直接甩開擋在自己面前的胳膊快步的向着聲音傳來的房間走去。
卓昭芸抱着胳膊一陣劇痛,死死的咬着嘴脣追了上去,就在翟強要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猛地擋在他身前。
“你要幹什麼卓昭芸讓開”翟強的臉此刻已經陰狠的快要滴出水來
卓昭芸死死的咬着嘴脣,搖頭,說道:“翟強,你今天要是敢闖進去,我卓昭芸和你勢不兩立”
翟強的眼中盡是不敢置信,伸手指着卓昭芸,惡狠狠的說道:“你說什麼和我勢不兩立卓昭芸,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更是有着婚約,你現在就爲了一個野男人要和我勢不兩立”
“他不是什麼野男人我更從來都沒有認同過我們兩個人的婚約而且,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卓昭芸肯定的說道,她心中明白現在自己無論說什麼翟強都無法相信,索性豁出去了。
“我不聽你說這些卓昭芸我告訴你老老實實的和我結婚,今天的事情我就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如果你不同意,哼,你就等着今天的事情傳遍整個京都吧哼哼,卓家的大小姐和野男人廝混,想必這個新聞足夠爆炸吧”翟強此刻已經不再有任何的僞裝,而是赤裸裸的威脅道。
卓昭芸臉色漲紅到了極點,她如何也想不到惱羞成怒的翟強在撤掉僞裝後居然令人噁心到如此的程度。
“你說吧正好這樣我們兩個婚約恐怕也就保不住了”卓昭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你”翟強指着卓昭芸的鼻子氣的半天說不來話來。
“好那你就等着吧”留下一句話,翟強轉身向着房間外面走去。
早已經看傻了的劉朋從發愣當中清醒過來,連忙的追了上去。
背靠着房門,卓昭芸出溜着坐到地板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已經爲了張峯賭上了自己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