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真的不知道,你的主人不就是博士生導師嗎”
張峯的話落入到坤沙的耳朵裏面好似一道炸雷一般。他的眼底不自覺的閃過意思驚慌,算是稍縱即逝卻被張峯抓個正着。
沒有再繼續的問下去,緩緩的站起身,他已經有了答案。
博士生導師有足夠的社會地位,德高望重,還真是一個讓人根本察覺不到的掩護身份。
招呼着舞女走出關押坤沙的房間。
坤沙反應過來這是張峯在詐自己,瘋狂的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撲過去,卻被舞女反身就是一腳抽在臉上。
門緊緊的關閉上就能夠聽到裏面傳來陣陣的嘶吼聲。
向着辦公室走去的路上,舞女好奇的問道:“你問他什麼了”
張峯呲牙一笑,反問道:“你真的想知道那我真的告訴你了。”
見到他這幅模樣,舞女搖了搖頭,道:“算了,你還是別說了,要是違反紀律倒是不好。”
張峯笑了笑,便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改口說道:“舞女,能不能換個稱呼,我知道你很男人,男人中的男人,可是總叫你舞女我這個心裏面不得勁。”
舞女眼皮抽搐兩下,你叫的不得勁,老子聽得還不舒服呢。
隨口道:“你不是說讓我改叫舞男嗎”
“那好,我可叫你舞男了。嘿嘿,舞男同志,我有幾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張峯舔着臉說道。
舞男挑了挑眉頭,並沒有立馬答應下來,道:“公事沒有問題,私事的話得說出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
“公事私事都有。公事就是我需要繼續留在倭國調查一些事情,我現在這個身份必定不能再用下去了,需要你幫我重新弄一個身份,最好是東京醫科大學的學生。私事,我需要足夠安全的手機,能夠撥打越洋電話,確保通話內容不會收到監聽。當然這件事情是我個人求你。”說着,張峯走進到辦公室內,坐在了沙發上。
舞男一陣翻白眼,笑罵道:“你這兩個事情還真是不簡單。要新的身份倒是沒有問題,你還偏要東京醫科大學學生的身份。還有,你以爲確保不被監聽的電話是爛大街的,想有就能有。”
見到他這幅表情,張峯心中倒是有底了,嗤笑兩聲道:“舞男,咱們不是哥們嗎再說了就這麼點小事還能難倒你不成”
“誒”舞男搶白道:“別鬧,咱們第一天認識可還不是哥們,別沒事套近乎東京醫科大學的身份給我三天的時間我給你搞定。”
“那手機的事情”張峯笑着問道。
“瑪德。”舞男低聲的咒罵一句,站起身走向辦公桌從抽屜裏面掏出一個手機,一臉痛苦的扔給張峯,道:“你知道這樣的一部手機有多貴嗎都是錢啊。”
張峯滿臉笑意的將手機接過來,吹捧道:“舞男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了,怎麼看你都不像是差錢的人啊。嘿嘿,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尼瑪老子就是差錢。你欠我的人情我可是記下了,到時候可別不認賬。”舞男道。
“像”舞男非常肯定的說道。
有時候來的很奇怪。朝夕相處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可能反目成仇。看起來都是怪異的兩個人,卻能夠莫名的臭味相投,一見如故。
倉庫裏面五臟俱全,舞男給張峯安排了房間休息。
張峯進入到房間後便鑽進了浴室當中。
衣服上沾染的鮮血已經乾涸結塊帶着濃濃的血腥味,身上更是掛滿乾涸的汗水,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將浴缸裏面放滿熱水,將浴室內的蓮蓬頭打開,將洗漱用的水龍頭打開。
嘩嘩的水流聲響起後,張峯才鑽進浴缸當中。
身體上大片的淤青,有些是坤沙擊打的,有些是撞擊的。
此刻泡在熱水裏面倒是異常的舒適。
掏出舞男給的手機,準備撥打電話。也正因爲如此,纔會將所有的水龍頭打開。水流聲會將聲音掩蓋住,倒不是不相信舞男,只是習慣性爲之,小心無大錯。
撥通了卓昭芸的電話。
另外一端的卓昭芸正蜷縮在沙發上看着泡沫劇,聽到手機鈴聲響起,看到顯示的並不是有序的電話號碼,而是凌亂的亂碼。
以爲是什麼騷擾電話之類的,並沒有接聽而是直接掛斷了。
張峯聽到電話裏面的盲音一愣,奇怪卓昭芸怎麼不接電話,居然還掛斷了。
再打,再掛再打再掛
張峯的小暴脾氣也上來了,你不是掛我電話嗎我就打到你接爲止。
鈴聲再次響起,卓昭芸一陣火大,這個騷擾電話還真是有耐力,自己掛了這麼多遍居然還打過來。
接通電話,扯着嗓門吼道:“你是不是有毛病沒事打什麼騷擾電話,你是瘋了嗎”
看到電話接通,張峯臉上一喜,緊接着咆哮聲驟然傳來震得耳朵嗡嗡作響,趕緊拿開手機。
等到咆哮聲消失,將手機再次的湊到耳朵邊上,聽到的居然是盲音。
她掛電話了
她居然又把電話掛了
嚥了咽口水,張峯不厭其煩的再次撥通了電話。
鈴聲居然又響起來了,卓昭芸已經有罵人的衝動了
接通電話剛想要開口罵人,就聽到對方的聲音下一步的傳過來:“我是張峯”
卓昭芸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表情凝固在臉上,半天沒有反應。
“我說我是張峯,你別掛電話。”聽到對方沒有反應,張峯再次確定的說道:“老子不會是打錯電話了吧昭芸是你嗎”
“是我”卓昭芸隔着手機的聲音有些哽咽。
張峯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你還好吧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給你報個平安。”
“嗯,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回來。”卓昭芸擡起頭,不讓眼眶當中打轉的眼淚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