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峯和翟強聊了很長時間,不過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再無其他人知道他們有聊了什麼。
當從書房裏面走出來的時候,翟強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酒意已經完全醒了。
張峯隨後走出來,並沒有再去吵醒幾個休息的人。
獨自返回到自己的房間當中,他還惦記着自己手機上打過來的兩個電話。
拿起來就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張峯的眉頭微微的蹙在一起。
第一個電話是卓昭芸打過來的,這倒是沒有什麼,兩個人有過約定,等她搞定鑽石的時候後會來電話。
可是第二個電話卻讓他感覺到疑惑,是舞男打過來的。
舞男是01的人,而且是在情報部門供職,輕易不會撥打越洋電話。
這是怎麼回事
帶着困惑躺在牀上,張峯像是回撥了卓昭芸的電話,響了幾聲後,電話被接通。
“昭芸,我有事情出去了,剛剛回來,事情有眉目了嗎”
“嗯。我現在就在巴黎。正在準備收購一家珠寶加工公司,現在已經進入到尾期,再有三到四天的時間手續就會全部都下來。”卓昭芸的聲音通過手機聽筒傳入張峯的耳朵。
他的話倒是讓張峯有些奇怪,收購珠寶公司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可卻需要大量的資金。
他已經查看過卓昭芸當時塞到自己揹包裏面的銀行卡,裏面足足有兩億華夏幣她手裏面還有那麼多的現金嗎
“昭芸,你還有那麼多的現金嗎你是”
卓昭芸稍微的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我回卓家了。”
這邊的張峯微微點頭,真是難爲她了,已經和家族鬧僵,現在爲了自己的事情不惜拉下來臉面返回家族尋求足夠的資金。想到此處,心中對卓昭芸的愧疚又是增加幾分。
“謝謝你,昭芸。”
“嘻嘻,我們兩個還用說得着什麼謝謝啊。說正經的,峯哥。什麼時候你能把鑽石送到我這裏。我想要等到手續一旦下來立刻開始對這批鑽石進行加工,到時候隨着鑽石的售出,能夠儘快的完成資金回籠。”卓昭芸道。
思考一番後,張峯說道:“四五天的時間,恐怕是有點難度。這樣,昭芸,一個星期的時間,到時候我定然將鑽石送到你的手裏面。”
“好。峯哥,一個星期的時間完全來得及。還有峯哥,你什麼時候來看看我。”卓昭芸聲音有些黯淡的說道。
明白她一個女孩子在異國他鄉,身邊沒有一個朋友親人是何等的寂寞。
“昭芸,再等一段時間。如果我騰不出來時間去看你,就接你過來待一段時間。”張峯此刻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只要計劃能夠順利的實施下去,僱傭兵團應該很快便能夠穩定下來,到時候就算是她過來也能夠保證他的安全。
“真的嗎”卓昭芸的聲音當中充滿驚喜,“峯哥,你可是答應我了”
“嗯,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
平息了心情的情緒後,張峯撥通了舞男的電話,心中有着好奇,他這個時候給自己這個脫離了01的人打電話要幹什麼
電話足足響了很長時間,才被接通,頓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喂,哪位”
聲音是舞男的沒有錯,不過聽這個動靜,好像是還沒有睡醒,而且還不知道是自己給他打的電話
頓時開口調侃道:“舞男,我這裏是大半夜,你那邊應該是太陽曬屁股了吧再說了,你特麼給我打電話,現在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草。老子被電話吵醒了,根本沒有看號碼。”
舞男罵罵咧咧的說道:“張峯,你那邊混的怎麼樣”
“唉,別提了,老子現在是喫不飽穿不暖,每天都生活在飢寒交迫當中,所經受的痛苦根本不是你這個生活在溫柔鄉當中的人可以相比。”張峯陰陽怪氣無比誇張的說道。
對面的舞男根本不喫他這一套,笑罵道:“你給老子說人話。草,就你,好飢寒交迫鬼才會相信你。”
“哈哈哈。實話實說,還可以。你呢最近怎麼樣,對了,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張峯一陣大笑後,開口問道。
聽到張峯的問題,電話另一端的舞男明顯沉默了。
半天還沒有聽到舞男的聲音,張峯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再次的蹙在一起,說道:“舞男,發生了什麼事情”
“唉。”
舞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退伍了”
“什麼”
這邊的張峯幾乎是從牀上跳了起來,急匆匆的說道:“這個玩笑可一點意思都沒有。舞男,你特麼不會真的退伍了吧怎麼回事”
“你離開國內後沒有幾天的功夫,審查組的人便找到了我的頭上,有人舉報在僱傭兵入境的事情上,我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私自協助你。”舞男淡淡的說道,自從退伍後,他才明白自己有多麼的愛身上綠色的軍裝。這些天的時間內,他天天泡在酒中,醉生夢死,只希望能夠稍微的淡忘心中的痛苦。
張峯的眉頭已經皺成川字。
舞男當時確實協助自己無疑,不僅抓捕到至關重要的人物麥克,更是及時出現救下胡欣婷,才讓自己能夠放開手幹掉毛曉睿。
可知道舞男參與其中的人並不多,到底誰會舉報呢張峯仔細回想着知道舞男參與進來的人,除了自己和舞男外,還有陳婉如,胡欣婷。
胡欣婷作爲受害者應該不會將舞男說出來,而且她的性格平淡,必然不會插手這樣的事情。
那剩下的人只有陳婉如
電光火石之間,腦海中如此的想法閃過。
雖然不是自己舉報,此事卻和自己有撇不清的關係,更何況舞男純粹是爲了幫自己,否則絕對不會介入此事。
“舞男,對不起了我當時不應該將你牽扯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