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你可算是來了,這個小女孩瘋了。”
學生溫凱齊見到張峯闖進來,立刻一臉苦澀的說道,更是扯着自己的袖子給張峯看。
他的袖子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
“瘋子,你看,要不是我躲得快,子彈就特麼射到我的身上了。”
聞言,張峯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目光轉向正坐在病牀上,雙手舉着槍的埃米麗望去。
埃米麗纖細的手臂在微微的顫抖,她的力量長時間平舉着手槍,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是你開的槍”
邊說着話,張峯邊想着埃米麗走去。
學生溫凱齊的神情明顯有些緊張,他剛剛也就是向前走了一步,埃米麗就直接毫不猶豫的開槍。
他擔心埃米麗也會對着張峯開槍。
剛準備擡手拽住張峯,卻被暴龍李劍用眼神制止。
埃米麗沒有向張峯開槍,反倒是在見到張峯向着她走過去,眼神中開始出現亮晶晶的淚珠。
可能是不想要哭出來,皓齒緊緊的咬着嘴脣,渾身都在瑟瑟的發抖。
張峯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走到病牀邊,隨便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回身對着暴龍李劍等人揮了揮手。
暴龍李劍等人都是知趣的退出房間。
他們到不擔心埃米麗還能傷害到張峯,不要說她不能,即便是可以,看她見到張峯的反應也必然不會。
等到病房的門關上,埃米麗徹底的失控,放下舉着的槍,身體倒在病牀上,身體蜷縮進被窩中,嗚嗚的哭泣聲響起,藏在被子下面嬌小的身體都在顫抖着。
張峯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他料想着埃米麗來盧旺達的路上,必定遭遇了什麼痛苦的精力。
自己最初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像是時刻保護自己,亮出滿身刺的刺蝟,不允許任何人的接近。
雖然剛剛她也是亮着自己尖銳的刺,可她的神情卻變得脆弱,非常的脆弱。
擡起手,想要拍拍她的身體安慰她。
可手懸浮在半空,卻不知道怎麼落下去,還有就是她真的需要自己安慰嗎
張峯不知道答案,只能悻悻將伸出的手掌,重新的收了回來。
埃米麗還在嚶嚶的哭泣,他無所適從,只能從口袋裏面摸出來一根菸,叼在嘴上點燃,慢慢的抽了起來。
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小,埃米麗從被窩裏面爬了出來。
髒兮兮的臉蛋被掛着晶瑩的淚痕,一雙亮晶晶的眸子閃爍着淚花,楚楚可憐的望着張峯。
“只要是你想說的,我都願意聽。你不想說的,我絕對不會問。”張峯看似隨意的說道,實則是想要埃米麗說出來她心中的祕密,或者說不願意提起來的遭遇。
說出來,總比憋在心裏面要好受的多。
埃米麗終究和溫室裏面長大的花朵不一樣,她可以表現出來柔弱,實則戰爭讓她的心早已經變得堅硬如鐵。
她微微的搖搖頭,並沒有說話,擡起來纖細的手指,指向張峯夾在手指中的煙。
“抽菸”
張峯微蹙眉頭,他雖然不反對女生抽菸,但埃米麗畢竟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而已。
“我想要抽菸。”埃米麗依舊是重複道。
張峯的眉頭蹙得更緊了,看到埃米麗雖然楚楚動人卻目光無比堅定的眼神,還是鬆口道:“就這麼一次。”
說着,從口袋裏面掏出來香菸,抽出來一根遞給埃米麗。
埃米麗卻沒有接,擡起手攥住張峯的手掌,拿過張峯夾在手指縫的半截香菸,在張峯錯愕的目光中,塞進了自己的秀口中。
“咳咳”辛辣的尼古丁味道讓埃米麗劇烈的咳嗽起來。
張峯苦澀的搖搖頭,搶過她手中的煙,掐滅塞進了口袋裏面,“煙不是好東西,還是不要抽的好。”
說完,站起身笑道:“從今天開始,這裏就是你的家,我嗎嗯你可以叫我爸爸,雖然我比你大不了多少。”
“哥哥”埃米麗仰着頭。
張峯搖了搖頭,並沒有再說什麼,推開門,“收拾收拾,出來喫點東西。”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
飯桌上。
暴龍李劍,學生溫凱齊,猴子,舞男,以及張峯都是目瞪口呆的望着埃米麗。
埃米麗顯然還有些拘謹,用起來筷子非常笨拙,不怎麼擡頭,也只是夾自己面前的菜。
只不過,只要是張峯夾到她碗裏面的菜,都被她飛快的消滅,最可怕的是她已經消滅了三大碗米飯
這已經趕上一個成年男人的飯量
暴龍李劍看向張峯,微微的搖搖頭。
張峯立刻心領神會的說道:“埃米麗,你不能再吃了你的胃長時間處於飢餓的狀態,突然間喫這麼多的東西,很容易無法消化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這裏就是你的家,桌子上的這些人都是你的親人,只要我們任何一個人在你的身邊,你就永遠不會餓肚子。”
埃米麗擡起頭,將手中的碗筷放下,有些怯懦的目光望向周邊的人,然後緩緩的點點頭。
埃米麗的出現,讓老宅子裏面出現了些許的色彩。
“埃米麗,玩槍呢要不要我教你兩手啊”猴子湊過去笑道。
埃米麗只是擡起頭,並沒有說話,不過希冀的目光已經暴露了她的想法。
“咳咳”猴子裝模作樣的乾咳兩聲,一副老神在在拿起槍,說道:“想要玩好槍,那就要熟悉它,瞭解他,熟悉到什麼程度呢就好比是你的十根手指一樣。那練習的最好辦法就是拆卸組裝槍支。比如這樣”
猴子的十根手指飛快的撥動,一把手槍頓時變成零件,眨眼的功夫,零件再次組裝成一把完整的手槍
“埃米麗,現在的社會不僅僅需要身手,同樣也需要動腦子,比如說有一個保險箱,裏面裝着你最喜歡的東西,但是足有三層電子鎖,我們怎麼樣才能夠再最短的時間,將它打開呢這就需要我們動腦子了”學生溫凱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