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能夠看出來,在秀美繁雜的紋身下掩蓋的一道道傷疤,在感嘆紋身高絕的同時,他更多的是驚訝於一個人的身上怎麼能有如此多的傷疤
還有一處傷口是極其嚴重的,那就是腹部的貫穿傷
處理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破布將出彈口和入彈口堵住了,這是什麼傷口處理的方式,實在是太過於粗暴簡單了。但不得不承認在戰場上,這種不堪入目的方式是止血最爲簡單卻使用的方式,否則光是出血量便是能夠讓一個人死亡的。
李瑾心裏面各種各樣的想法氾濫起來,手上卻開始忙活了起來。
好在她準備的還算是齊全,先是麻醉劑直接用上,減輕張峯的痛苦,然後纔開始處理傷口。
將潰爛發炎的腐肉直接割除,然後進行消毒,最後進行縫合。
在手術的過程中,不知道是因爲麻醉的效果,還是張峯實在是太困了,畢竟他始終處於高強度的戰鬥中,精神始終高度的緊繃着,現在放鬆下來,終於是睡着了。
在處理完傷口後,李瑾更是給張峯掛了水,在葡萄糖內配了抗生素,畢竟如此的傷勢,傷口如果在感染了是很危險的。
張峯是被叫醒的,實在是太累睡得太沉了,即便是李瑾走到他的面前都沒有意識到。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便聽到李瑾略帶着冰冷的聲音,“我們該下飛機了。”
張峯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一把直接扯掉手上扎着的吊針,便準備將放在一旁的袍子扯過來穿上身上。
李瑾秀美的眸子皺了皺,可不想讓好不容易縫合起來的傷口再崩裂開,連忙抓住張峯的說,略帶焦急的說道:“現在你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否則傷口崩開,我就白縫合了”
說完,快速的走過去,將衣服全部的拿過來。
先是白色的緊身背心,是她特意準備的,小心幫張峯穿上,然後是白色的袍子,一層層的套在身上。
張峯身體很僵硬,因爲很不習慣被人如此的侍候着。
不過也明白眼前的女人是好意,而且人家說的是對的,便也沒有抗拒,等到衣服穿上後,真誠道:“謝謝。”
“嗯,我應該做的。”李瑾道。
飛機緩緩的降落在迪拜機場,一輛輛豪車組成的車隊已經早已經在候着,數十個高大壯碩的保鏢也在等待着,不過只有一個人等在最前面,那就是酋長的管家。
飛機挺穩,懸梯慢慢的打開,管家立刻迎了上去,對於他來說這次酋長回來的有些倉促,並不在計劃內。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只是個管家而已,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就好。
張峯和湯姆都是在胡旺的提前示意下微微的低着頭,倒是胡旺快速的走向管家。
要說最熟悉酋長的人是誰,那非管家莫屬,不僅是生活上的管家,更是工作上的助手,少有破綻便會被管家發現從而暴露。
實則,這是管家已經有些疑惑了,老闆雖然罩着層層的袍子,但還是能夠看出來明顯消瘦了一圈,而且所有老闆的貼身保鏢自己都是過過眼的,明顯不是這批人。
槍管家身體一激靈,耳邊便聽到面前的男人說道:“你的酋長現在非常的安全,當然前提是你配合我們,明白就點點頭。”
酋長被綁架了眼前的情形恐怕就是了
爲了錢難不成還能是爲了別的肯定是爲了錢
爲了錢就好辦,作爲一個掌握着數座油田的阿拉伯酋長,最不缺少的便是錢。
管家壓低聲音說道:“只要你們能保證酋長的安全,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不管是合理還是不合理的當然,前提是我要確認酋長的安全不然的話,現在如果翻臉的話,恐怕你們也佔不到任何的便宜。”
不得不說,能夠成爲一個酋長的管家,他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足夠的鎮定以及能力,當然也證明了他的價值。
胡旺知道管家說的沒錯。他下飛機後第一時間便確定了周圍保鏢的數量,三十四名,都是攜帶着武器當然也不用確認,這些保鏢都是很直接將武器抱在懷裏,明晃晃的,想看不到都難。而且作爲一個錢當紙用的酋長,他最不在乎的就是錢,所以招募的保鏢都是各國退役的最爲優秀的特種兵。
如果在這個時候翻臉,即便是自己這邊能夠將所有人都幹掉,恐怕也要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況且這次的行動是接應轉移,可不是殺戮。
得不償失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
所以,開口說道:“現在恐怕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換個地方車裏”
管家稍微猶豫後,便點頭答應了眼前胡旺的提議,畢竟他最爲在乎的便是酋長的安危。
一行人快速的坐上勞特萊斯,湯姆坐在後排的中央,左右兩邊分別是張峯和李瑾,原本的司機被管家叫到了其他的車上,現在是胡旺坐在他的位置上,而副駕駛的位置則是坐着管家。
關上車門,管家便立刻說道:“現在我要確定酋長的安危”
胡旺轉頭對着李瑾點了點頭,後者立刻從西裝內側的口袋內掏出來一個平板電腦,快速的敲擊幾下,便調取出來囚禁着酋長的房間的監控視頻。
視頻中,酋長極其一行人都被關在一個封閉的房間內,所有人都顯得無精打采,但至少沒有性命危險,身體上也沒有任何的傷勢,顯然沒有收到虐待。
管家看着監控視頻說道:“說吧,你們要多少錢或者說,你們的條件是什麼,只要在我能夠答應範圍內的,我都能夠滿足你們,不過要確保酋長的安全”
胡旺微微的搖了搖頭,嗤笑道:“在你看到的這間房子內,有兩套系統,第一套是自主報警系統,現在嗎”他看了看手錶,接着道:“十五個小時十七分鐘後,會自動報警,到時候米國的警察回去解救他們。至於,另外系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