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取的話,會馬上吸引所有的勢力過來,其中包括警方。
要真是那樣場面的話,張峯這些日子以來的潛伏就白費了,陷入被動。
動靜鬧得越大,對自己的行動不利,這不符合張峯的形式風格,他辦事一向都儘可能地在不聲不響之中辦好,自己在暗處,主動權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呢,這一次還是智取
張峯拿出手機打了幾個字:“原地待命”然後羣發。
聊天羣裏就他們幾個人,爲何會用這個呢因爲如果用對講機的話,會被對方搜索到頻道,就算對方破不了頻道,也已經讓他們知道了這個附近有一幫目的不良的人在靠近,他們就會警覺起來。
使用網絡聊天軟件,那就隱蔽多了。
此刻張峯在十號樓附近的一輛車內靠在那裏休息着,點着煙。
因爲這樣子的人在醫院附近有很多,都是病人的家屬陪護。
沒有人會關注一輛再普通不過的人在車內睡覺的。
張峯一直在眯着眼睛,直到午夜的時候發了一條信息給他們讓他們就地休息,然後他才睡去。
天上天色還沒亮,張峯就醒過來了,但是沒有下車,而是靜靜看着大樓周邊的人,除了來來往往的病人家屬醫生護士,還有所羅門的那幾個人換班,就沒有別人了。
張峯注意大樓下面垃圾桶處已經滿了,突然計上心頭,不多時就有一個五十多歲戴着一頂鴨舌帽的男人拿着兩個大大的黑色垃圾袋出來了,到垃圾桶那裏去整理分類垃圾。
他的身形與自己差不多,可真是巧了,不過他有些駝背,行動也緩慢沉重。
但這對於張峯來說不難模仿
再過十五分鐘,這裏就來一輛垃圾車將垃圾運走。
張峯笑了,拿出手機給他們發信息:“回去,明天早上五點鐘回到原位”
發了信息就將手機收起來,離開了這裏
到醫院後門等待,等那位出來之後,就尾隨上去。
他住在距離醫院有一千多米的舊房子裏,一個人住,估計是單身漢,而且還有煙癮。
張峯計上心頭,去弄了一些東西來,放到香菸裏面,然後隨意地丟棄在他的門口,張峯坐在角落裏等着。
等了大半個小時,他開門出來了,一眼就看到地面上丟棄的香菸,還是完好的,他大喜,撿起來就往嘴巴放,拿出打火機來點菸,雙手有些顫抖,但終究還是點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噴出來,感覺飄飄然。
抽了兩口之後,他回到房間裏面了,連門都忘記關。
張峯無奈的搖搖頭,事情的進展也太順利了一點,看樣子這個老男人是個癮君子。
張峯丟在那裏的可是加了料的好煙。
不到兩分鐘,房間裏面徹底的安靜下來張峯才慢慢地走進去。
這是一個不到四十平米的房子,裏面只有簡單而破舊的傢俱,那老男人躺在破舊的牀上,進入了深度睡眠。
名叫古德安,在牆上看到很多相片,都是一個蠻漂亮的女孩子的,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然後的墓地。
想來是他的女兒吧,在醫院病死了,而他就在這裏工作
是個有故事的人。
張峯給他丟下兩百美元,算是報酬吧,然後走出去關門。
他將會在這裏好好地睡上兩天一夜,直到張峯把事情辦完,也就是明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張峯很早就出現在了十號樓下面,手裏拿着收拾垃圾的工具,微微駝背,腳步沉重,臉上已然化妝了,九分神似古德安,這也就足夠了。
誰會多看一眼呢
範永喜和徐文浩已經在他們的位置待命了,他們拿了一個黑色的長長皮箱,裏面裝滿了裝備。
本來他們是想與張峯一起進去的,但是張峯拒絕了,人多目標太大。
張峯就想要在所羅門的病房裏面將他控制住,從敵人的內部將敵人瓦解,張峯喜歡這樣做,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回報。
這叫什麼藝高人膽大
剛到了一樓角落裏收拾垃圾的張峯感應到了口袋裏手機震動了一下。
張峯拿出來看,是範永喜發來的信息:峯哥,那個女警察艾莉絲來了,是她一個人,可能是奔着所羅門去的。
張峯迴了一個字:嗯
她來幹什麼那麼魯莽,能辦成案子嗎上一次張峯在路邊打的那個女交警就是羅曼城警界的警花,就是她。
這事張峯事後才知道的。
但願她不會壞自己的大事。
“嘿,古德安,早上好,你換了新手機啊”
突然張峯的傍邊有一個男醫生說道,張峯微微低着頭,但還能卡到這個醫生,手裏拿着小袋垃圾,張峯沒說話,將手機放回去,心中是暗道不好的,他應該是看不出來。
張峯接過了他手中的垃圾,繼續低頭收拾着。
“古德安,一會兒你去十一樓1001病房收拾垃圾,他們那些人簡直就是專門製造垃圾的,不到一天就有那麼多垃圾”男醫生說道。
張峯心裏一笑,這是個好消息,因爲那是所羅門的病房。
張峯對着男醫生點點頭,沒有說話。
“唉,古德安,你女兒”
男醫生說到這裏,張峯轉身就走了,似乎是很傷心的樣子,男醫生長嘆一口氣,搖搖頭走了,古德安的脾氣還是這樣。
張峯這一步是進入古德安的角色了,演得很像。
如此張峯並沒有直上十一樓,而是一層一層地清理垃圾,乾乾淨淨的,就像往常一樣。
一個多小時之後,張峯終於到了十一樓,正好遇上了剛纔的那個醫生,他抱怨着說道:“古德安,你怎麼纔來啊,這裏有很多的垃圾,還有病房裏面的,病人已經休息了,輕點”
張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