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
昨天那個第一個說話的人又說話了。
張峯迴頭看去,一羣灰頭土臉的白人被綁在那裏動彈不得,有兩個人奄奄一息,張峯沒有一點則隱之心,因爲這個世界是殘酷和現實的,特別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人命如草菅。
先管好自己,讓自己活下來,再想着要去怎麼管別人,看情況而定。
張峯想了想,倒是走過去,看看情況。
“有事”張峯用英語說。
幾個人大喜,原來他會說英語啊,爲何昨天不說呢,看樣子他是亞洲人啊,英語說得那麼地道,沒有一點口音,他們也不好判斷張峯是哪裏人。
“請先生放開我們可以嗎我們必有重謝”那個男人說。
這是個中年男人,滿臉胡茬,其他人都很年輕,不超過三十歲。
“我爲什麼要放了你們,你們給我什麼”張峯問:“而且我不認識你們。”
“我們是記者,是加那國的記者,我們進入阿拉卡圖,將那裏發生的事情讓全世界知道”中年男人說。
“加那國的”張峯問。
“是的,是的”中年男人高興起來,以爲很快就能自由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
張峯轉身就有走,他對這個國家的人不感興趣,說是記者,確實是跟張峯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張峯極力與這類人接觸,因爲他們的筆頭和鏡頭很厲害很犀利,什麼白的,黑的,或者是紅的,隨他們喜歡哪個顏色的,就能說成那個顏色。
比如本來是白的,他們喜歡黑的,會把白的說成是黑的,這叫顛倒黑白。
“不,先生,先生”
張峯不理會,上車要走。
“先生,我不是記者,我是本地人,我只是他們的嚮導。”
有個男的大聲喊道。
正要開車走的張峯停下來了,回頭看正看到中間的一個人伸長腦子,一張暗黑色的臉,瘦瘦的。
本地人的臉,張峯還是能夠辨認得出來的,雖然剛到這裏。
嚮導這不是張峯需要的嗎張峯到這裏可謂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不知道,這裏太複雜,需要一個懂的人做嚮導。
張峯下車走過去將他放了,而其他人沒有放,張峯沒有這個義務。
“先生,先生,求你放了我們”那中年男人哭喪着臉。
張峯無所謂的說:“對不起,我沒有這個義務,而且我不認識你們,又不是我綁了你們,誰綁你們,你們就叫他們放了你們。”
中年男人啞口無言,這是什麼言論嘛,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先生,可以放了他們嗎”這個嚮導問。
昨天的一戰,他們已經見識了這個人的實力了,一個人幹掉那麼多人,而且百發百中,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
“不能”張峯說。
嚮導不敢說話了。
張峯上車而嚮導可憐的看着這幫人,心想,做嚮導的錢估計拿不到了。
而跟着這個人走估計也是凶多吉少,走一步算一步吧,起碼現在還活着,這個人需要嚮導,難道是來這裏發財的嗎
至始至終,那些個記者依舊在那裏,估計是等死了,看他們的造化吧,只是嚮導不知道爲何不能順手放了他們
“你叫什麼名字”
張峯一邊開車一邊問。
“我叫拉西”嚮導說。
“拉稀”
拉西點點頭,張峯明白多來,那只是音譯而已,不是拉稀。
“你可以叫我李”張峯說。
“是”
拉西很聰明,沒有多問,張峯問一句他就回答着。
現在張峯知道了,昨晚那夥人是一個叫赫德的手下。
赫德是阿拉卡的一個實力還不錯的軍閥,背後有大國支持,名聲一般,沒幹過那些違反人道的事情,比如綁票撕票之類的,那些個記者也是找死,想要去採訪他,不被抓了纔怪呢。
本來是要把他們抓起來送出境的,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了張峯,張峯把他們全滅了。
現在張峯想來,赫德這個人還算不錯。
在這個混亂的地方,能做到這樣也是不錯,不像那些所謂自由國度的恐怖組織。
“其他的呢”張峯問。
拉西說:“先生,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麼”
“阿拉卡圖的勢力都有哪些”張峯問。
拉西明白了,想來這個人來這裏幹什麼這點都不知道嗎
“有政府軍,有反抗軍,還有大大小小的武裝。”拉西概括地說了。
“具體點”
“好的先生”拉西應道:“其中政府軍的實力要強很多,控制着大部分地區和人口,背後支持的是米國;而反抗軍就弱一些,支持他們的只是羅斯的一個軍火商。”
“現在的情況是,整個阿拉卡圖都亂起來,政府軍無法控制局面,因爲反抗軍的人數越來越多,據說米國要親自出兵干預。”
張峯瞭然了,估計這一切都是米國在背後推波助瀾吧,當場面不可控的時候,他們堂而皇之地地出現,打着警察的性質爲何和平而來。
這是他們一貫的伎倆,用過很多次了。
到時候如果米國真的出兵了,那情況就改變了,而張峯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來這裏的任務是什麼,所以張峯也不好動什麼,就先到阿拉卡圖再說。
兩個小時後,張峯就看到一個大城市了,幾乎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的城市街上稀稀落落的有人走過,街道兩邊沒有人的店鋪關着門,估計老闆早就走了,店裏是空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相對來說,旺達市比這裏好很多。
噠噠
這會兒不知道哪裏響起了槍聲,冷冷清清的槍聲,街上的人無動於衷,就好像是平常放鞭炮一樣。
張峯不禁感概,該怎麼生活
“先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張峯說。
“好的,先生”拉西不敢多說什麼,“先生,往左”
張峯順着他的指路前進了。
“先生,可以去我的家住嗎”拉西問。
“你有家人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