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倒是小西時不時震動一下,似乎是在撒嬌,反正陶離是笑着安撫,並保證等任務一結束就帶她去星宮喫好喫的,這才安撫住躁動的小西,
至少在貝特等人看來是這樣,但這引起的後果,現在卻看不出來,也就不多做描述了。
第二天一早,陶離是被一陣喧鬧聲吵醒的,起牀後發現大家都做着任務準備,至於喧鬧的源頭,卻是似曾相識的場景,只不過氣氛較之前的客氣拉攏,變得劍拔弩張,
“爲什麼”安娜紅着雙眼,死死地盯着封黎質問,卻被焦急趕來的糸亞阻撓,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太閒了就趕緊去做任務,糾纏我們算什麼事”
“我只想要一個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憑什麼給你解釋你誰啊”安娜倔強的模樣讓糸亞瞬間炸窩,“擺這幅受傷的樣子給誰看啊,誰欺負你了,不一直是你自作多情哦,現在判斷錯誤了,跑來賴我們了”
封黎拉了下糸亞胳膊,卻被他一把甩開,“要解釋是吧好”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沒來的也被糸亞的大嗓門喊來了,看見紅着眼睛的安娜,沉默的封黎,還有義憤填膺的糸亞,紛紛議論起來,都是並肩戰鬥過的隊友,安娜與封黎的那點誤會大家也都知道了,此時看着糸亞咄咄逼人,還是有人心裏不舒服了,
“算了吧,都是隊友”,
“我也想,人家不依不饒啊”,糸亞心裏有氣,幾次三番的被糾纏,今天他說什麼也不能輕易過去,
“要解釋是吧”
安娜不說話,眼神卻表明了一切,氣的糸亞牙癢癢,
“好解釋”糸亞反手拉着封黎,“他,封黎,我從小一起長大,同生共死的兄弟你一開始嫌他不去你的隊伍,那我問你,你憑什麼讓他去,就憑你那分不清是非的腦子嗎”
“你”安娜反駁,卻被糸亞打斷,
“你什麼你,如果你看清我們的關係卻只拉攏阿黎,那是你別有用心,如果你連我們的關係都看不出來,那不是沒腦子是什麼”
“我不是來跟你們辯解這些”,深吸一口氣,安娜控制情緒,之前是她被偏見矇住了雙眼,看不清陶離的實力,但今天不是來說這些的,“我只想問他爲什麼一直不解釋”
“解釋什麼”糸亞被氣笑了,“自己判斷失誤,反過來還要我們解釋既然這樣,我替阿黎解釋,對不起,我沒有你以爲的那麼厲害,是我錯了,我以後努力,可以了嗎”
一聲輕笑,不知從哪裏發出,瞬間讓安娜漲紅了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生氣的,不就是阿黎一直沒解釋自身實力,讓你誤會嗎,可你也不想想,做判斷的是你,誤會的是你,一直來來回回糾纏的也是你,你有什麼資格,再來糾纏阿黎要解釋還是那句話,你以爲你是誰”
“走了,一會還任務呢”,說罷拉着封黎朝陶離的方向奔來,倒是神情愉悅了,再看安娜,卻是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全然沒了往日的自信,
“她是我室友”
“啊”糸亞呆住,瞬間有些委屈,“你不想我這麼欺負她”,
“你還知道是欺負啊”,陶離扶額,這得理不饒人的性格,也不知道哪學的,
“那我跟她道歉”
“不至於”,糸亞磨磨蹭蹭的模樣讓陶離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錯的又不是你,你道什麼歉”,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我這邊的”,又要張開雙臂撲陶離,被封黎及時拉住,糸亞也不尷尬,依舊嘿嘿直笑,“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
陶離無語,再擡頭安娜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也就不再關注了,
因爲要跟南嘯一隊去中央核心,陶離比糸亞他們率先出發,一行人又走了一遍之前走過的道路,快到刻字石的時候,南嘯突然停下,
“要不,我們換條路”
“你不想再看到刻字石”
意料之外的反問,讓南嘯的嘴不由自主地抽搐,“應該是你不想看到吧”,
“我還好”,陶離微笑,“能多看一次的機會,我爲什麼要錯過”,
這話南嘯不好反駁,但總覺得哪裏不對,“你真看得開”,
“不是看的開,是我很容易滿足”能看到已經很不錯了,再說刻字石裏邊留了母親的饋贈,即使作爲紀念,陶離也不介意多看幾遍,
“你不傷心”
“這話你不是問過”
“有嗎”南嘯撓頭,引來陶離的側目,
“你還說特別崇拜我母親”,
“真真的我這麼說了”怎麼沒一點印象,南嘯尷尬,尤其是說這話的時候衆人剛好能刻字石,更尷尬了。
“當然”,陶離面不改色,擡頭看了眼刻字石,“我想替母親跟你說一聲謝謝,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南嘯擺手,“這是我的榮幸”,
“那就好”,終於到了刻字石前,陶離站定,背對着衆人,看不清表情,可僅僅那沉默的背影,就讓衆人下意識屏息,不敢出聲,怕驚擾了她,
“阿器,幫我拍張照片”,半晌,陶離終於轉身,同時望向南嘯,“要一起嗎”
“啊”突如其來的邀請,令南嘯一愣,轉而笑道,“好啊”,說着走上前去,與陶離一左一右站立在刻字石兩端,盯着阿器的眼睛準備燦爛一笑,
與此同時,一道悠悠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令南嘯瞬間渾身僵硬,“你到底是誰”
轉頭望向陶離,卻發現她盯着阿器的方向微微一笑,如塞爾那湖上的微風,浸人心脾,咔嚓一聲,刻意做出的特效聲,將這一幕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