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他不會也喜歡陶離吧”
猛的一拍腦門,糸亞懊惱,怎麼才反應過來,再回神一看周圍環境,
“我們這是去哪”
“去見我爹爹啊”,
“什麼”停頓,跳腳,糸亞看着小談滿臉震驚,“我們爲什麼要去見你爹”
“不是你答應的嘛”,瞬間委屈臉,惹得路過下人頻頻回頭,就差擼起袖子收拾自己了,
糸亞尷尬的上前一步,擋住其他人看小談的視線,
“別哭了,我又沒說不去”,都怪殷戈,讓我分神了
“大意了”
“哥哥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們家可真漂亮”,古色古香的小院,亭臺樓閣,假山流水,相映成趣。
難怪五百年前那場戰爭會波及到警示星,這建築風格,可真像
就是不知兩者是否真有關鍵。
想起自己來聯邦的原因,糸亞沉默,一邊欣賞風景,一邊思考千家家主見自己的目的。
當然,隨着陶離的昏迷,牽扯的肯定不止眼前人,比如遠在學校的奎啓與李密,比如深處幽冥深淵的白風。
至於陶離自己,卻是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將星宮逛了個遍。
“不愧是星宮,內裏乾坤簡直超乎想象”,
此時的陶離盤腿坐在星宮最高處大殿的門口,盯着頭頂歪歪扭扭的幾個大字感慨,
“看不懂”,
不是聯邦通用文字,也不是陶離見過的任何小衆文字,思索了半天的陶離,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忽然撇見踏雲而來的洛零,
“”盯着洛零腳下依舊不消散的雲朵,陶離皺眉不語,
“我有個問題”,
“假的”
“那三個是什麼字”
“你問這個啊”,乾咳一聲,洛零雙手後背,擡頭挺胸,“不知道”,
“”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陶離手指回轉,指向身後廣場正中央的雕像,那是一隻憨態可掬的鳥,頭高高揚起,嘴巴處有個小噴泉,應該歸咎於星宮的神奇,這噴泉並不向下,反而又在鳥嘴處收攏,彷彿這水是鳥的玩具,任意揉搓。
“這個呢,這個你總知道吧感覺這鳥很眼熟,但我確定我沒見過”。
“這個啊”,洛零挑眉,瞬間精神,“這個我知道,她叫翠鳥”
“你真的是零”
“如假包換”
是麼,上下打量洛零好幾眼,眼前這愛抽風的少年跟廖管家太不像了,要不是那相似的五官,還有精神力反饋來的信息,陶離都要懷疑眼前的洛零是那些人假冒的,
“那我問你,你可知十七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你知道十七年前”洛零詫異,“廖四兒告訴告訴你的”
這麼接地氣的名字,陶離腹誹,“如果你說的是廖管家,那我確定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
“怎麼,不能說嗎”
洛零猶豫的神情,讓陶離一頓,突然就開始沉重,“爲什麼不能說”
“哪就那麼悲觀了”,洛零擺手,四仰八叉地躺在陶離身側,“小桃子怎麼這麼悲觀,跟你娘可一點都不像”。
“那你說說,我娘是什麼樣的”睨了眼前一秒還謫仙一般的洛零,陶離表情不變,心裏想什麼只有自己知道了。
“你娘啊,那可說八天八夜都說不完”,
“巧了,我最近正好時間充裕”,
“你”明顯要說什麼的洛零,視線撇到廣場中央的雕像,突然頓住,又在陶離的注視下,硬着頭皮道,“這點跟你娘挺像”,
“能說會道,這是好事,可惜有些事不是能說會道就能解決的”,
陶離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斷洛零的沉思,這是她距離真相最近的一次了,錯過這次機會,她不知道還有誰能告訴自己當年真相,
“其實具體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只負責管理星宮,其他人一人一峯,沒事誰會去打聽你娘在外邊都幹了些什麼”,
看了眼陶離,洛零攤手,“總之之前事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等我們發現不對的時候,主人已經開始頻繁地受傷了”。
“受傷,養傷,再受傷,再養傷,她就像一個鬥志昂揚的戰士,總有用不完的信念”,
“一開始我們還擔心,後來主人再受傷我們都習以爲常了,畢竟她有星宮,情況不對可以立馬躲避,但我們誰都沒有想到,主人最後一次出現在星宮時,會傷成那個樣子”
洛零說到這裏突然有些憤怒,陶離不是很明白這憤怒從何而來,但她卻聽明白了一點,母親進入星宮,似乎不用藉助睡眠倉,而是想進就進即便在戰鬥狀態。
這種狀態的母親簡直就是懷抱作弊神器,但爲何最後會受傷頗重,陶離自己也有猜測,只是一時無法驗證罷了。
“後來呢”陶離追問,這次洛零停頓的時間有點長。
“後來啊聯邦醫療條件不足,我用盡星宮能量,爲主人開啓了一條回家的通道,”
“之後你就知道了,星宮關閉,十七年不出”。
“回家了啊”,陶離的關注點依然在母親身上,想到聯邦傳說,想到那虛無縹緲的神域,陶離眼中突然光彩大盛,看的洛零不由轉頭,盯着翠鳥雕像沉默不語,
他絕不會告訴陶離,當年重傷垂死的陶婉,根本不是什麼回家鄉養傷,當年她拖着垂死的身軀跌進星宮,只不過留下來短短一句話就陷入昏迷,
“我累了,好想回家”
當時的洛零聽出了這句話中的疲憊,再看當時星宮的條件,實在救不了陶婉,於是聯合小西,不僅耗盡星宮能量,甚至還消耗了小西自身許多的能量,纔將通道成功開啓。
但之後的事情,他也無法保證,畢竟主人進通道的時候,還處於昏迷狀態
自認爲得到答案的陶離卻突然放鬆精神,說些洛零的視線看向翠鳥雕像,
“我感覺我好像忘了什麼東西,特別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