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爺子點頭又搖頭,沉吟一下,不疾不徐道:“對方命格很貴,其他信息我竟一概不知,恐怕不是小人物。”他含笑看向易謙,和藹可親:“易家小子,你可知她是何人”易謙把身體坐端正了些,搖搖頭,態度散漫慵懶,像只大貓:“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對方是誰也懶得知道。金老爺子有點兒遺憾,提了一句:“那最好早點找到。”易謙垂了垂眸,沒應聲。他腦子抽了纔去找個女人放身邊。易老夫人顯然十分清楚易謙心中所想,哼了哼,萬分不順眼的挪開,跟金老爺子講話時又恢復溫和穩重、大方得體。兩人嘮嗑了一會兒,金老爺子起身離開,易老夫人讓管家送。等人出了們,易老夫人把杯子“嘭”的放桌上,怒發上指:“易謙”中氣十足。易謙擡眸,對桌面上因震盪而潑灑的茶水視而不見,嗓音清雅磁性,暗含無奈:“奶奶。”易老夫人對他配合的態度表示滿意,扣了扣桌面,露出一抹奸笑:“你是不是瞞着我們結婚了”剛剛有人在,她不好過分追問。話說吧,她孫子的家世在京都絕對屈指可數,模樣在小輩裏頂頂好,可就是沒女人緣,也不知道是他眼光太高還是命格原因,二十六了也沒個看上眼的。易謙搖頭,把手機掏出來,修長指尖戳着屏幕,回覆的漫不經心:“沒有。”“剛剛金家家主說的話你沒聽見”“聽見了。”他又道:“我覺得純屬扯淡。”易老夫人挑眉:“他是你爺爺請來的,你還覺得是江湖神棍”易謙終於擡頭,訝然顯露於表:“爺爺還信這個”他簡直不敢置信。“我也信。”易老夫人神情恍惚了一下下,似乎想起什麼,旋即拍了拍桌子,命令口吻:“所以你趕緊把我孫媳婦找到然後帶回來”易謙:“”找個鬼,他十分確定他身邊沒亂飛的母蚊子。這時他手機震動,劃開屏幕,他接聽:“什麼事”對方壓低了聲音,但仍怒火沖沖暴跳如雷:“常寧遠那狗東西跑去翼城捅了個學生,目前被那邊警局抓了,艹,早知道就該當場崩了他”易謙手指緊了緊,從座位上站起來,目光沉寂冷然:“人死了”對方沉默稍時:“死了。”好一會兒,說:“身份我查清楚了,是個孤女,十八歲。”女孩子一生最美好的年華。易謙抿脣,抿成了一條僵硬直線,半晌纔開口:“讓人捐錢給那家孤兒院,保證他們物資充沛。”對方“嗯”了聲,掛了電話。易謙也掛掉,從豪華少發上拿了外套披着:“奶奶,我出門。”易老夫人捏了捏眉心,擺擺手:“去吧。”她聽力良好,對發生的事有所猜測,這時候再提孫媳婦不合時宜了。三天後在閻王和牛頭馬面一衆人催促下,白茶帶着牛頭馬面跨越了冥界一處黑洞般屏障。跨出一瞬間,外面驟然明亮,她眯眼,良久纔看清眼前光景。是個古樸典雅的特大房間,到處擺放着古器古玩、舊書名畫、珠寶銅鐵,四周格架不知幾年,上面貼了不少符紙,角落裏一堆亂七八糟的木劍、盒子,有點像雜物間。紅繩牽引,圍繞着她們腳下高出十釐米的陣法,上面鈴鐺隨他們到來叮噹作響。哦,忘了提,陣前方還有兩個男人。爲首男人雖一身正裝但鬍子拉碴,三十多歲模樣,不苟言笑,眉尾有一線疤痕,頗爲粗獷。“冥王白茶”對方對他們到來似乎早有預料,爲首男人簡單打量後頗爲禮貌又不卑不亢問。“嗯。”今天她換了身衣裳,單薄衛衣加牛仔褲,還戴了棒球帽。燈光在臉上落了一片陰影,朦朦朧朧的叫人看不清,只覺得冷清孤寂。“金卯。”男人伸手。白茶點點頭,伸手握住。片刻後雙方放開。金卯伸指點了點鈴鐺,紅繩剎那鬆散,掉落在地上,他又伸手做引路狀:“請。”白茶跟牛頭馬面一起跟上,推開兩扇密碼門後是個古董店鋪,裝飾偏古樸,復古氣息嚴重,連杯子都是青玉色裂紋杯,瑩潤剔透。“您的身份已經準備好了。”金卯在櫃檯裏面,他從抽屜裏拿出一沓文件遞給白茶:“是白雅的孿生姐姐,也是個孤兒,你的學校是你以前所填志願,開學直接去就可以。”白茶點點頭,打開迅速掃了一眼,沒什麼需要銘記的,她就壓在手下,閒散的喝着茶。“至於您的對象”金卯擡頭看白茶,有些一言難盡,把薄薄一張紙加一張照片退給白茶:“據我們金家所查消息就只找到這麼多,有照片有電話。”白茶滑過來細看。內容果真少的可憐。姓名:易謙性別:男年齡:26歲身份:京都易家獨子電話:1xxxxxx財富:未知不計其數社會關係:京大掛名教授,dl高級會所老闆白茶一行行看過去,最後凝神在dl高級會所幾個字上。鳳眸微挑,撇嘴,一抹鄙夷不屑自眼底流竄,稍縱即逝。難怪一個勁兒找女人,有錢又壕還不潔身自好唄。隨後,她看了兩眼照片。應該是偷拍的,照片裏只有側臉。男人穿着黑色西裝、白色內襯,深藍色領帶鬆垮垮戴着,長褲顯得他腿修長而直,此時他手裏夾着一根菸站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面,面斜朝着外面玻璃。似乎有風吹進去,他微微眯眼,一股子桀驁不馴與矜貴透露出來。白茶拿手指戳了戳那張臉,輪廓流暢,骨相雋美,皮膚白皙細膩的約莫比她還好。一雙正宗桃花眼上睫羽微蜷,美得令人窒息卻不含一絲女氣,因爲所有柔和都被高挺的鼻樑與劍眉星目還有那眼底的疏離清冷中和掉了。愣了一下下,輕哂:“長的倒不錯。”她嚴重懷疑她對象是不是通過選美大賽選拔而來的。“什麼”金卯擡眸,疑惑道。白茶把照片揣兜裏,搖搖頭“啊,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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