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軟軟糯糯的,暗藏深入骨髓的依賴跟懇求,一雙桃花眼盯住她眼睛深處。莫名的,白茶恍惚了一下子,旋即心就軟的一塌糊塗,張開雙臂給他抱。易茶撲進她懷中,蹭了蹭,故作堅強的外殼突然破碎,眼睛嘩的奪眶而出,帶着哭腔,語無倫次:“孃親,我等你等了好久,一直一直在等你回來,小茶茶一直好想你”“可你一直不回來,我以爲你不要我了”“我每天都在等你”白茶聽着聽着,心臟倏爾隱隱作痛,似乎被人攛掇着,疼的窒息發悶,疼的深入骨髓刻入靈魂。擡手拍了拍小傢伙因哽咽一抽一抽的脊背,輕聲細語,也不計較稱謂了:“不哭了,你孃親肯定會回去的。”小傢伙把壓抑的眼淚哭出來就止住了,小臉微紅卻冷的徹骨,有點報赧,低頭瞅着腳尖:“孃親,我會乖乖聽話的,你快出門吧。”“嗯。”關了門,白茶預備下樓,身邊跟上來一個姑娘,齊耳短髮,眼睛裏盛滿星辰霧海,蘋果般臉蛋紅裏透白,軟乎乎的,可愛。“白茶”她眼睛彎成月牙狀,跟上來:“真巧,咱們一起。”白茶扭頭,認認真真看臉,嗯完全不記得,還越看越陌生,擰了擰眉毛:“你叫”女孩愣了下,故作鎮定頗帶傷感的笑笑:“我叫阮玲芮,那天我們一起倒過垃圾。”“哦,是你啊。”白茶把揹包揹帶往上拉了拉,墨發披散,微蜷:“抱歉,我有點臉盲。”冷冷清清的嗓音。“沒關係沒關係。”她連連擺手:“我們才見過一次而已,以後熟悉了就好。”“嗯。”“對了,你軍訓服發了嗎”“發了。”女班長直接給她們班放宿舍了。女孩挺自來熟,沒話找話:“哦,聽說軍訓很累,你看起來好瘦。”從口袋掏了掏,掏出一個質感如玉的白色瓷瓶塞進白茶掌心:“這是補充體力的藥,你拿着。”頓了頓,她補充:“這個非常有用,比市面上那些藥效果要好很多。”瓷瓶光滑細膩瑩潤泛光,沒有標籤亦沒有說明,白茶瞧了瞧,眸光微閃:“你這哪裏來的”她以前在夸克總瘋狂做任務,接觸東西複雜多樣,這個似乎是實驗品。女孩支支吾吾:“家裏給我的,我還有很多,你要嗎”白茶搖頭:“不用。”她隱隱有印象,這個好像是拿來吊命的藥,價值昂貴的離譜。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學校後,白茶回趟宿舍換了軍訓服,按照通知去訓練場找班級。“花三少,咱們這種專業可是名鼎有名的和尚班,您怎麼會學這個”訓練場上,一羣男生圍着個少年,少年長得倒是脣紅齒白,就是流裏流氣的,軍訓服給他穿的吊兒郎當,一股子痞帥。他單手攀附着訓練場欄杆,眯着眼看晨曦,聞言,道:“我也不想啊,老爺子怕九子奪嫡,非讓我學這些亂七八糟的唄。”“啊”問話的顯然沒料到他這麼口無遮攔,愣了愣,攛掇:“那咱們不能夠耗在這裏呀。”京都除了上面五大家,其他家族也分了個三五九等,花家就是五大家之下的龍頭,花庭筠是花家家主老來得子,排行老三,外界聲稱花三少。因爲上面五大家族的孩子基本都成年畢業去闖蕩社會了,故而學校裏那些攀附的只能退而求其次。不過,能攀附上花家,也是理想中頂頂好的了。“你知道什麼”花庭筠白了那人一眼,“老子自願的不行嗎當誰稀罕那些東西一樣。”語氣挺自豪囂張。那人縮了縮脖子,“行,當然行。”人家的家事,他有什麼不行的其他人瞧見這人觸了黴頭,趕緊見縫插針:“花三少,今兒個軍訓過後,京大會分出班花班草,明個兒就比系花系草,你說我們班能不能出個校花來”花庭筠輕嗤:“三個女生你覺得呢”他軍訓服釦子有兩顆沒扣,恰好露出鎖骨,精緻又漂亮,惹得過路女生頻頻側目。其他人也沒當回事,校花若是出在他們班上,這屆女生顏值該有逆天不過,“花三少,校花在不在我們班那不一定,但校草一定在我們班。”其他人起鬨,“除了我們花三少,還有誰能擔得起”也確實,花家老爺子老來得子長的傅粉何郎那是京都是衆所周知的。花庭筠不以爲意的哼了哼,摸了把染成紫霧色飄逸的頭髮,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遊戲。其他人瞥見,匆匆忙忙也掏出手機,“花三少,你玩什麼遊戲帶我一個唄。”這些人裏頭五個有三個是二世祖,可家境搬出來,三個也比不上一個花家,就只能央求着。要是回頭這祖宗記得些情分,隨便拉一把家族,他們不僅家庭位置穩當,前途也將不可限量。花庭筠挺不耐煩的,隨手在附近當中拉了四個,就開了遊戲。是個偷塔遊戲。他選了猴子,屬於打野位,其他人照空補位,最後只有五樓一個人沒選,缺輔助位。死一般沉寂,時間只剩五秒鐘,那人挺悠然自得,不疾不徐。最後一秒,五樓秒選,蘭陵王,也是打野位。花庭筠一看,擡頭,暴躁地朝幾人吼:“你們誰又選了打野”眼瞎嗎敢跟他搶。進入遊戲的不假思索搖頭,一個一個報。“我選的干將。”“我選的后羿。”“我選的嫦娥。”後面沒人吱聲了。其他人面面相覷。明瞭,原來有人亂入了,真是白白搶佔了他們巴結的機會。花庭筠暴躁,捏着手機想砸,但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他捨不得,冷哼兩聲。那就看誰更秀唄,他要虐渣,用戰績虐的蘭陵王叫爸爸泉水屏障消失,猴子跟蘭陵王一齊出發,他搶先去了右邊,蘭陵王去了左邊。一分鐘時,他看蘭陵王蹤跡,藍buff已然消失,對方正去敵方野區道路上。花庭筠冷哼,去拿三隻豬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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