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被易茶眼巴巴看着,內心情不自禁的柔軟,點點頭:“行。”啊傘就被他表妹催促:“表哥,帶個路。”看看白茶再看看易茶,啊傘點點頭。他不帶人家也能找到,就沒有推脫的必要。至於他老闆,百分之百、毫無意外去找蘇先生談事去了。這邊,蘇炳原把人帶外邊走廊上,嘴裏叼着香菸,望着前面紅旗:“常寧遠後邊的線索被人切了,我也沒查出來多少東西。”抓了把頭髮:“最近被局長一腳踹去下邊跑腿了,煩得很。”“誰讓你做事胡亂來。”“易謙,你這麼說就不厚道了,也不說我爲了誰,千里迢迢把案子從翼城調到京都,還沒查個所以然來。”頓了頓,他又道:“不過說認真的,能把兩百千克毒弄進京都,背後沒點勢力可做不到。”易謙眸若點漆,像漩渦,黑的深不見底:“你懷疑有哪個大家族在背後”“嗯。”吐出一個菸圈,蘇炳原把菸蒂掐了扔旁邊垃圾桶裏。他吃煙沒癮,就煩躁時喜歡吸上一口,“常寧遠跑的太快了,嘴巴又忒緊,簡直油鹽不進,貓膩那必須有,但就不知道誰膽子大到敢碰這種東西。”易謙笑了笑:“這不挺好,查到了一窩端,直接斬草除根,還避免了牽扯過多。”敢碰毒品,連出路可都封死了。“那是你喜歡的。”蘇炳原白了他一眼。易家是軍政出身,按道理老老少少都該特光明磊落纔是,可裏面個個是狐狸,狡猾又黑的一批。尤其是他眼前這人,人前能矜持優雅的對着你,回頭就能捅你一刀滅你全家,還賊喜歡斬草除根了。按照某人話來說,那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不說這個。”易謙轉移話題,他披着一件黑色風衣,手插在褲兜裏,慵懶閒散:“靖城有塊地最近頻繁出事,你幫我查查什麼情況。”“靖城你那裏不是有人嗎”閒來無事,蘇炳原拿了花架旁邊水壺給走廊道唯一存活的多肉澆水。“被警局封鎖了,那邊警察介入調查,我那幾個人再怎麼也沒你們知道的詳細。”“行,我知道了,回頭幫你查。”他話音剛落,背後辦公室探出一顆腦袋,青年,看他手上動作,大喊:“蘇隊你在幹嘛”蘇炳原手一抖,隨口說道:“澆花呢。”“你多肉水澆多了會死的”“額。”蘇炳原不澆了,“這個應該不多吧”“蘇隊,麻煩你不要來霍霍我們辦公室的花了。”青年欲哭無淚:“這走廊的花讓你踹的踹,燒的燒,已經所剩無幾了。”犯人逃跑被他踹飛砸碎一堆,吃煙又點燃過一次,真的這花朵長起來太難了。“抱歉。”“不用了。”青年連連擺手,又道:“底下有人找您身邊的這位朋友,說是叫白小姐的,我來傳達一聲。”“知道了。”蘇炳原扭頭看向易謙:“要下去嗎”易謙神色微動,點頭。“我也下去。”又抓了一把頭髮:“哎,可憐我還只是個跑腿的,沒資格呆這上邊。”易謙淡淡睨視了他一眼,看破不說破。就局長跟他那鐵哥們兒、中年望交的樣兒,不聽能怎樣。兩人一同下了樓,遠遠可看見場地上等着的幾人。樓下是普通辦公,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無關緊要的事務,不限制民衆走動。但上面樓層就不同了,審訊室、各個辦公室全在,不能公開的。易謙徑直走向幾人。易茶最先動作,一語不發往易謙那裏跑,邊跑邊揮手:“爹爹小茶茶來找你了”易謙眼皮子一跳,就這麼停下了,腳下跟生了跟一樣,不想往前走。他真的真的沒這麼大的兒子,也不想當個便宜父親。沒拉住人的白茶:“”毫無預料的,易茶熊抱上了易謙的大腿,他像只樹袋熊,攀住樹杈不放,又憨又可愛。蘇炳原被眼前這一幕驚了下,繞到易謙前面:“你哪裏來的兒子碰瓷兒來的吧”易謙低頭,恰好與懷裏孩子漆黑眼神對撞,擰了擰眉毛:“我怎麼知道”單手把人提起來:“爲什麼叫我爹爹”易茶不假思索地回:“因爲你就是我爹爹。”“”這似乎是個無解的問題。白茶几人只能上前,啊傘說:“老闆,剛剛在警察局遇到白小姐,小傢伙說想見您,白小姐點頭同意,我就帶他們來了。”易謙把易茶放下地面,點點頭表示知曉,沒特殊反應:“白小姐。”“謙哥。”金心瑤在最後邊皺眉。這生疏的稱呼,尷尬的氛圍,任務渺茫啊。易茶夾在易謙跟白茶中間,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癟了癟嘴,也看出點東西來,仰頭看了看天,一個雨點砸在他們腦門上,有點疼。左手拉住易謙手,右手拉住白茶的:“孃親,爹爹,好像下雨了,咱們去哪裏躲雨”白茶衝蘇炳原點頭打招呼,然後擡頭,果然有星碎雨點往下墜:“謙哥,現在已經傍晚,不如喫頓飯我們一起待一會兒”一句話幾乎不帶任何情感。她最近偶爾胸悶氣短,牛頭馬面說離元靈太遠的原因,距離元靈近一點會緩解一段時間。易謙沒多想就點頭:“可以。”合約上有每過段時間她會來找他待一會兒,而最近他有計劃去靖城看看情況,可能時間不短,趁此機會也好。蘇炳原沒去,一行五個上車,金心瑤後知後覺看到蘇炳原,揮手:“警察小哥哥下回見。”蘇炳原扯扯脣角,沒回。幾人直奔華堂酒店,下了車,有經理帶着人領路,諂媚道:“易少,給您的還是以前的位置,這次來還像以前那樣安排嗎”易謙:“不用上酒水,其他的按照慣例。”“好咧。”經理點頭哈腰:“這邊請。”他身後那人從始至終靜悄悄的,只是在幾人出電梯時,他從兜裏掏出手機,挑選了個角度拍下數張照片。一行人進了六樓包廂,菜不到二十分鐘就上齊了,金心瑤看得只想嘖嘖稱奇。這有些東西可不像二十分鐘能夠備好的。上了桌,五人環桌而坐,靜悄悄的,委實安靜的過分。易茶眼珠子咕骨碌碌的轉,拿了勺子分別給易謙跟白茶舀湯,“爹爹,孃親,喝湯,這個是小茶茶親自給你們的,不能不喝。”童音軟軟糯糯,乖巧聽話。金心瑤心都融化了,果斷忘掉不愉快,“小弟弟,也給姐姐弄點唄,不能光顧着爸爸媽媽哎。”“沒有。”易茶給自己也舀了一勺:“我們是一家三口喝湯,你別揍熱鬧。”“”金心瑤果斷給她自己和啊傘舀一勺:“我跟我表哥也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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