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泡在水裏的易謙也懵了一下下,太陽即將落山,水裏起了幾分涼意,易謙看看洞口左邊的白茶跟右邊的黑人少年,臉黑了黑,沒他上去的地方。開口幽怨,滿腹牢騷:“你們幾個能不能讓個地兒”白茶方纔注意到某人,手一伸:“趕緊上來,井水還是很冷的。”易謙目光掃了掃那隻手,指骨分明白皙修長,指甲修剪的圓滑,粉粉的,就是小了些,想了想,拉住了。他算看出來了,危險的時候這丫的很安全,安全的時候這丫的最危險。以後一定不要掉以輕心白茶把人拉上來,小蘿莉水藍色眸子瞅了瞅易謙:“你不是我們外編人員吧這麼菜雞。”易謙:“”張口想說話但被人打斷了。白茶眯了眯眼,聲音冷了幾個度:“他是我帶來的,還輪不到別說三道四。”她性格有一個特點,護短,極爲護短。手指摩挲這鋒利刀刃,掀了掀眸子:“還有,你說說吧,剛剛在上邊你放的那幾只是想幹什麼”小蘿莉聞言,水藍色瞳孔裏閃過詫異,旋即睃了眼白茶手裏的刀,聳了聳肩膀,不以爲意:“把他放倒了送監管局做洗腦工作而已。這是監管局上下人員常用的,超常理存在不該影響普通人生活軌跡,所以目睹這些的重則消除記憶,輕則用物理知識解釋一通。”“他不用。”白茶道。小蘿莉提了下裙襬:“隨你便。”代號打手不置一詞,目光在通道反覆流轉了一會兒,低着頭往裏面走。易謙:“我們也走。”“嗯。”通道很長,對方應該非常自信,一條道走到黑,別說分岔口連個拐彎都沒有。很快,洞口變得寬廣開闊,再走一段,入目可及幾扇歐式復古鐵門,有氣無力的呻吟斷斷續續從鐵門溢出來,時有時無,空氣惡臭的很。易謙胃裏翻滾了下,不用過多思考就知道是什麼味道,當即捂住口鼻,朝別處觀望。啊傘應該也在這裏面。小蘿莉擡手,一隻蝴蝶從她指尖變出來,悠哉悠哉從鐵門上方通氣口飛進去,然後她本人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黑黑了白。隱忍好一會兒:“人就在這裏面。”白茶:“”這還用看嗎都聽見聲音聞見惡臭了,不過,“都沒有死嗎”“這個沒死。”翻個白眼:“其他人你自己去看唄。”話畢,她深吸一口氣,酸臭味一陣刺激,猛地反應過來,那口氣便憋在心肺裏,進也不是出也不是。白茶挑了挑眉,從她身側經過,往前面走。啊傘被抓時生龍活虎,即使呻吟也沒道理這麼病殃殃、有氣無力。剛想着,甬道最後方有人在吼。“救命啊,白小姐快來救我我被抓走了你聽見了嗎”對方換口氣,嚎:“白小姐白小姐我在這兒,我還活着我還沒死你快下地下面來”約莫以爲地下沒人,他唉聲嘆氣地嚷嚷:“你不能把注意力一直放我老闆身上啊,我也是需要保護的對象,我被抓走了,你曉得了嗎我也是個很柔弱的小可愛”後來,他敲上了鐵門:“白小姐,固定傳聲更快,你一定要找到我,我會一直等着你”聽出音色的易謙:“”爲什麼不是叫他同時他腳下一頓,忽然就不想過去了,讓這吃裏扒外的貨自生自滅算了。代號打手往那扇門過去,門上上着鎖,他捏拳若無其事砸去,“哐”的巨響,鎖被砸開,門凹陷了一大塊。啊傘被巨響嚇得跳腳,一蹦三尺遠靠在不遠處牆壁,手負背後,扣着凹凸不平的石頭。然後門被踹開,啊傘一眼看見一團透着抹白的黑,心只打着顫,在定睛一看,認出來了,那個跟白小姐打過架、自稱代號叫打手的人。手指着:“你你你、你、你原來是你抓的我”他只曉得眼前一黑就被關進來了,反應之力都沒有。娃娃臉一臉憤慨:“你來幹什麼該不然是想殺人滅口吧”嗓音微顫,“我我、我可是跟着白小姐過來的,你知道她是誰嗎得罪了她”然後他瞥見了自家老闆,所有的話梗在喉嚨裏,戛然而止,再然後他看到了白茶。代號打手用着類似看智障的眼神打量了啊傘好幾眼,最後那視線轉移到白茶跟易謙身上。有些話不用言傳只用眼神就可意會,估計把易謙跟白茶都當智障了。易謙:“”雖然啊傘無事讓他鬆了一口氣,但此時還是不爽。“老闆,你來救我了啊。”啊傘熱淚盈眶,張開雙臂衝過去想給他老闆來個擁抱,不幸被易謙躲開,他自我安慰了下,滿眼感激不盡的握住白茶的手:“白綠茶小姐,多謝你來救我我跟你說哦,失蹤的人好像都關在這裏,我聽見他們叫的聲音了。”“”誰都知道了好嗎白茶收回手,嗓音清冷:“你有沒有看到抓你的人”“沒有。”啊傘搖搖頭:“我被扯下來後只感覺到風聲,還沒看清就被扔進這裏了。”速度真快,不過白茶歪了歪頭:“你後面角落裏的是什麼”鐵門隔離的空間不大,也就一米八、正方形樣子,牆壁石頭坑坑窪窪,地面堆積不少碎石,在後邊角落裏,一團毛茸茸兔子大小的東西蜷縮着一動不動。“哦,土撥鼠啊。”啊傘說:“我進來時候它就在,我沒敢碰,就讓它去了。”“哦。”悠長的調調,白茶眉眼彎彎,蹲身,伸手。土撥鼠猛然回頭,張嘴欲咬,四條腿撐起來了,預備跑路。白茶眼疾手快揪住土撥鼠頸脖皮毛,把它領起來,“喲呵,還會咬人呢。”領着狠狠晃了晃,土撥鼠身體左右不停晃盪,頭暈眼花了都,白茶才又道:“你跑呀,你再跑呀,罪魁禍首”易謙眯眼,心情稍有起伏,不過白茶不說,他也要問的,所以還不算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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