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阮玲芮抓了抓腦袋,興致勃勃:“據說這個是過半學生通過抗議謀求的開學福利,聽說過京大榮譽堂嗎”“聽說過一點。”花花有次要拉她去閒逛,但接近易茶放學時間,她拒絕了。“在教務大廳對面,七百多個榜單,新舊一齊比較,誰有不服皆可推榜,下方百顆星星任由挪放,刷學生卡一個月一人一次機會。”阮玲芮娓娓道來:“曉得嗎這次來的是校園男神榜榜首,此人畢業七年卻無一人能撼動其地位,絕逼神仙顏值”“額,照片不更新”白茶驀然想到演員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試想多年以後京大男神榜榜首在現實中可能禿了頂,可能體重過兩百,那個畫面“超越二十年,電腦會自動剔除,除非學生提出抗議,如此將繼續延遲,據說提出建設榮譽堂的李銘教授位於最具創意教授榜單榜首已經五十年,哦他是個長了滿臉鬍鬚的老頭。”“這個時間挺長。”“是的。對了,基本每個專業都有名人,我們醫學界最靚的是個叫寧子辰的傢伙,你們電腦相關專業的好像叫白瑾軒來着”“老夫人,結果出來了。”管家恭恭敬敬、一絲不苟地把文件放置在正聽着京曲兒的人前面。京曲兒咿咿呀呀、蕩氣迴腸地唱,從黑紅相間的收音機裏傾瀉而出,那收音機是七八十年代的,模樣老舊,天線有了點點紅褐色鏽跡,但乾淨清潔的外表無聲說明主人的愛護。聞言,易老夫人關掉開關,小心翼翼把天線收好,這才擡頭:“如何”管家輕輕搖頭。易老夫人瞬間明瞭,喟嘆一聲,“我知道了,咖啡店的照片查出來了嗎”“查出來了。”管家把文件纏繞的線繩拆開,倒出裏面的東西,一張親子鑑定表加數張照片,拿出一張露着正臉的相片遞給老夫人:“您看看。”易老夫人接過,大致一看,手指輕輕顫抖,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是是了。”照片上人的正臉與那日在易謙公寓中所見一模一樣。“那我要跟進繼續調查嗎”擡了擡手:“不用,金家主說過一個貴字,無需再查。”眯眼想了會兒:“那孩子合我眼緣,既然之前提過,你找個適合舉辦認乾親宴席的日子給我瞧瞧。”“這個要問問小少爺吧”管家猶豫着提議道。“你去看日子,其他的我來辦。”“是。”管家轉身欲走,易老夫人又道:“老徐,等一下,把收音機放我房間裏去,另外我書桌上那兩個磁帶消磁了,你幫我拿去老地方修一修。”“是。”10月20日,週日。“茶茶,你真準備帶我們去遊樂園”牛頭激動不已,大口喝他原本認爲寡淡至極的白米粥。“嗯,你們倆既不要車票也不要門票,我很樂意爲之。”白茶點點頭,嘴裏撕咬油條,“水族館、動物園、纜車,易茶都被易老夫人帶着去了,唯獨遊樂園沒去,也剛剛好,我跟他還沒獨自去過呢。。”“謝謝孃親。”易茶小口小口喝粥,瞳孔黑若耀石,盛着閃爍星辰。“茶茶,你不要刻意強調我們不要錢好不好”牛頭不滿意的嘟囔:“人權沒有,還有鬼權呢,我跟馬面在冥界那也是赫赫有名的,誰鬼不知誰鬼不曉你搞的我們跟超市大甩賣送的一樣。”馬面點頭入搗蒜,他也覺得在茶茶眼底他們不是可以同生共死兩肋插刀的小夥伴,而是那些柔柔弱弱、溫馴可愛的貓貓狗狗。“超市大甩賣你們倆竟妄圖跟城市大甩賣的贈品相比”白茶驚異道:“在我眼裏你們倆一文不值,不僅如此,我還要支付你們租房費、水費、電費、精神娛樂費用等等一大堆費用,沒報酬不說,我還得聽你們逼逼叨叨囉裏囉嗦,以至於我現在總感覺神經衰竭胸悶氣短,所以是什麼讓你倆有如此大的勇氣與那些贈品相比”白茶屈指扣了扣桌面:“說出來,讓我給你們洗一下腦袋。”牛頭張大嘴巴,嘴裏的蝦肉掉了一半進白瓷青花的碗中,馬面目瞪口呆。良久,牛頭掩面而泣,嘴裏的爛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茶茶,你終於是忘了大明湖畔的牛頭馬面了嗎虧我們如此心心念念。”哦,提一句,他最近迷戀上網。“滾”易茶冰冰冷冷吐出一個字,而後羞紅了臉道:“你們也配心心念念這個詞那分明是我和爹爹用的。”白茶不由自主的側目,話到這裏她接不下去了,而且在模模糊糊的混沌中,有什麼她極力忽略的東西從心田處生根發芽,那細芽緊緊纏繞包裹着她心臟,勒地她總似有若無的慌亂、無力招架。咚咚咚門被敲響,熟悉的暖流竄進心窩,全身穴道被鈍鈍的衝擊着,力道柔和,同按摩房有得一拼。白茶轉頭去開門。“白小姐”門一開,啊傘勇於出頭,娃娃臉浮現芙蓉花般甜美笑容,露出八顆白花花牙齒。白茶頷首致意,多次見面,這人面貌聲音她記得些。看了看易謙:“你怎麼會來這裏”“爹爹”聽到聲音,易茶翻身從椅子上一躍而下,動作敏捷帥氣,迫不及待的衝向玄關,一個熊撲撲上去。易謙條件反射把右臂落後,但還是躲避不及被人保住右臂,他臉色當即白了白,眉毛緊皺,白茶一眼瞥見,話不多說、眼疾手快拎住易茶:“易茶,你趕緊鬆開,他胳膊受傷了。”啊傘一聽,心直口快道:“白小姐怎麼知道我老闆受傷了”白茶臉頰僵了僵,她好像暴露了點至關重要的東西,默了默,煞有其事道:“看他那痛苦的樣子猜的,你沒發現你老闆眉頭一直皺着麼很痛苦啊。”啊傘當即感慨:“白小姐真是觀察入微,細緻體貼。”“我也覺得。”白茶拍着拍着胸脯:“我有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果然,人一着急就容易喪失智商,“易謙,你怎麼會來找我”易謙目光沉寂,讓白茶猜不透他心思,似有似無的審視敲打在她心頭,令她莫名心虛。好一會兒他才收回去,低頭揉了把易茶腦袋:“找你商量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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