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閔閔湊上去,把易謙未完成的酒喝了兩口,“真烈”他扭頭:“謙哥,如果我們不來,你們倆這是打算度蜜月嗎一男一女還帶着孩子和下屬,幸福一家呀。”“喝你的酒”易謙哼了哼,懟了大半瓶伏特加在陳閔閔酒杯裏面。陳閔閔抿了一小口,呲牙咧嘴:“好難喝。”易謙不理會他,另取一杯調好的推向寧子辰,檸檬片卡在杯子口,杯內液體調成四種色彩,在艙內略微暗淡的燈光下情調十足十。寧子辰喝了口,不做點評,可從他眯眼的動作來看應當很是不錯的,嚥下喉嚨他想了想,遲疑道:“白小姐就是你說的妻子”易謙看了一眼白茶,輕輕嗯了一聲。寧子辰:“看起來年歲不大,衣着倒像是學生。”他心想看不出來易謙會喜歡這麼小的女孩子,年紀相差大概有七八歲了吧“我在京大上學。”白茶淡淡地接話,按摩按完了一整套她就來嘗試調酒,恰好易謙也有興趣,他們就一起了。“孃親爹爹,我們搬完了。”易茶又捧了一碟生菜上去,邊走邊喊。寧子辰這會兒目瞪口呆心跳如雷,磕磕絆絆地說:“那孩子跟你認識叫你孃親你是她親生母親你多大他多大”他思緒亂七八糟紛紛擾擾,心說這關係也太混亂了吧還有現在是什麼情況我怎麼就不明白了呢陳閔閔瞠目結舌,頻頻點頭以附和寧子辰的問題,因爲寧子辰所問的也是他迫切想問的。“他是我友人的徒弟,目前跟我住在一起。”白茶在易茶喊出那麼一聲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可能需要解釋,“叫我孃親大概是覺得我是女的,叫他爹爹大約因爲認了親的緣故。”而她跟易謙之間那層特殊關係她完全無從解釋,說出來無端會變成鬼神之論,更加詭異了。“咳咳咳你們關係還挺混亂。”陳閔閔點點頭:“所以上次你去易家不是因爲我謙哥,而是因爲小傢伙對吧”“嗯。”“易謙,你隱瞞的挺辛苦啊。”蘇邴原恰好從上面下來,開口揶揄道。“沒有隱瞞,在馬場我就跟你們透露過了。”“可誰能想到你跟人家都這麼熟了。”蘇邴原吊兒郎當地說:“咱們以爲你們倆現在還用着陌生人的方式相處,但這夜色朦朧小船遊蕩攜妻帶子,不能不叫人多思多慮。”靠近了調酒臺他一本正經地伸手:“你好,蘇邴原,警察,易謙的朋友。”“你好,白茶,京大學生,他的現任妻子。”頓了頓補充道:“我們的關係不在戶口本上,也沒讓雙方家庭知道。”“哦,原來是這樣,難怪沒有聽易家談起。”蘇邴原說:“戀人之間需要的就是信任,沒有家族參入也很好,白小姐,你跟易謙是真心相愛”白茶微微一笑,大大方方迎接了他眼中的銳利鋒芒:“蘇警官大可放心,我對他沒有企圖,我們倆之間並非一句兩句話就能說的清清楚楚,時過境遷以後,或許你們就都知曉了原委。”蘇邴原:“意思是現在我們還不能知道”“大概是這樣。”“這樣啊。”蘇邴原轉了轉調酒臺上的酒杯吐槽,屈指敲了敲盛上冰塊的杯子:“易謙,你談個戀愛還要神神祕祕瞞着兄弟,不夠厚道啊。不過也罷,嫂子,就憑你問心無愧,就憑易謙願意讓我們來見你,那他就是承認你的,我們當然也得承認。”寧子辰也喊:“嫂子。”陳閔閔點點頭,舉起酒杯:“嫂子,我敬你一杯。”白茶忽然笑了,舉起酒杯跟幾個人碰撞,“謝謝。”易謙桃花眼彎了彎,格外的妖媚,不經意間滲透了愉悅出來:“她是學生,不能喝太多酒,點到爲止。”“好好好,剛纔看起來拒人家千里之外,現在就關心上了。”陳閔閔悲哀頹喪的外表一掃而光,精神百倍了,“嫂子,現在你都是我嫂子了,不如考慮考慮來星圖發展我保證你也能拿到最優厚的待遇,全公司上下把你當成祖宗供着。”“你還沒死心呢”白茶挑了挑眉,雖然不記得眼前人名字和臉龐,但公司她記得,印象中公司老總是個神經病:“星圖的,我記得我拒絕你很多次了”“星圖的”陳閔閔呲了呲牙:“你對我的稱呼這麼簡陋”白茶空白臉:“”心說你倒是說名字呀,你說了名字我就能叫你名字了,就不會過分簡單,那兩個可都經過了自我介紹,你倒是說啊。“陳閔。”易謙在後面實時的輕聲細語的提醒。“陳閔小陳少”白茶眸光閃了閃,今早調查到的資料在腦袋裏翻找。“嫂子,來不來我說認真的,不論你是不是謙哥的人,我的想找你來公司,我覺得你是一個非常好的素材,打造一番一鳴驚人不是問題。”他絮絮叨叨囉裏囉嗦的繼續以前的話題,但今天罕見的沒什麼幹勁。“陳閔,她不會去的,你不用攛掇她。”易謙看白茶一副頭疼的模樣,乾脆利落地替她拒絕:“個人有個人的志向。”“哥,我覺得這個時候你應該勸勸嫂子。”“勸什麼”他心說你別添亂,你知道你要招的人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嗎萬一生氣了放把火一下子就被你公司給燒的乾乾淨淨。陳閔不想放棄,蘇邴原就拖着他離開:“我們去燒烤一個大男人囉裏囉嗦像什麼話怪不得網上罵你的人多如牛毛。”“喂喂喂哪有”“怎麼沒有你沒有看看你的微博嗎從上至下全都是罵人的話。”“嫂子。”寧子辰尚且有點兒不習慣這個稱謂,語速略慢:“不用管陳閔,等過段時間他自己就放棄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鍥而不捨堅持不懈的人。”“沒關係,他影響不了我。”白茶喝了口自己調的雞尾酒,味道腥辣還算香醇:“我有自己的路要走。”各給寧子辰和易謙推了一杯,問易謙:“模仿你的做法調成,嚐嚐看如何我還是第一次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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