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抱的更加用力,她居然竟然有種幼兒園孩子第一次離開母親時對媽媽無限依戀的錯覺,想了想,母愛光環加諸於身麼鬼使神差地收回右手拍了拍易謙後背。嗯某人從小錦衣玉食養尊處優,難得一時半刻這麼悲慘吧,有點落差的話能夠理解,能夠理解。一道暖意從心田涌入四肢百骸,手上、喉嚨裏所有疼痛都不再感官之內了,易謙掛了一抹暖意盎然的微笑。白茶,你是在心疼我嗎嗯是不是女孩子都喫苦肉計以後要不要試一試白茶絕對想不到她自以爲母愛光環滿滿的舉動會讓易謙想出“苦肉計”這麼腦抽的東西來,否則她定要一棒子敲醒某人,自虐啥的一定要及時阻止。差不多十幾分鍾,易謙覺得他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耳邊人說:“到了,醫院。”“老、老闆白小姐”等在門口的三個保鏢傻眼了,瞠目結舌結結巴巴:“白小姐你”走近了一瞧,老闆身上衣服殘缺不全,許許多多小洞聚集分佈在一起,他臉上黑一塊紅一塊,頭頂上墨發還有烤焦的一小塊,而右手水泡亮的像充滿水的白色手形氣球“老闆你的手”保鏢三管不了白茶了,也管不了在他眼中老眼昏花、胡言亂語的兩個兄弟,“我們快進醫院”他舉起手機在備忘錄中找到相應電話號碼,“院長我們老闆受傷準備病房和急診室”對面說了什麼,保鏢三急不可耐,“我們爲你醫院門口,不必準備救護車了,直接來門口接我”誰也不知道保鏢三的一句話讓易謙墜入冰底。醫院這裏是醫院醫院不該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嗎爲什麼四周仍舊一片漆黑無光,爲什麼只有一種可能性他瞎了。指尖顫抖地往前探了探,摸到一個人的手,膚若凝脂冰涼冰涼。“你怎麼了”白茶說,保鏢三蹭上來扶住易謙另外一邊,他們兩個一左一右的把人往裏面。易謙張了張嘴巴,沒有聲音從裏面發出,只“啊”了一聲,還沒說什麼,迎面衝過來一羣醫生,他被人手忙腳亂的推上了醫用牀,然後呼啦啦的推進了治療室,耳邊旁人的聲音像成羣結隊的蒼蠅,而他自己像一顆發臭了的雞蛋。白茶和三位保鏢留在了室外,三個保鏢急的上火,在手術室外來來回回走動,剛好旁邊有一個等待裏面剖腹產老婆的男人,四個人舉止神同步。半個小時後,易家老夫人問詢趕來,逮到白茶急忙急楚地詢問:“謙兒呢他怎麼進了醫院他可有什麼事”“老夫人,老闆正在急診室,由院長親自診斷,老闆不會有事情。”三個保鏢趕緊上來解圍,生怕老夫人一個誤會對白小姐大打出手。白茶因爲倚靠在牆壁上,現在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她皺了皺眉看着眼前的老人,她頭上生了一點點白髮,眼尾的魚尾紋稍微有些深,急色全表現在臉上,“他沒有生命危險,其他指數要等待醫生治療結果。”老夫人點點頭,一雙手抓住白茶的雙手,熱淚盈眶感動不已,“小白啊,難道還有你陪伴他,他是怎麼受傷的啊”“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受傷了,我不是很清楚,因爲他沒有跟我說。”白茶眉眼疏離,語氣不冷不熱。保鏢立刻上前解說:“老闆去北華城處理一些事情,具體細節我們並不清楚,只知道白小姐姐接到老闆時候,老闆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好孩子,你是在這裏等治療結果”老夫人定了定神,多年位居上位,自己的丈夫還是個軍閥出身,她曾經面對的場面無數,這會兒就恢復了鎮定,想了想自顧自坐實了白茶憂心忡忡等待受傷心上人這個心理想法,爲孫子解釋一番:“小白啊,謙兒這孩子跟他老爹和爺爺一樣死腦筋一個,喜歡什麼時候都往自己身上扛,還有點大男子主義,他不告訴你肯定是怕你受傷還擔心他,你別怪他隱瞞你。”白茶皺眉不語。這位那裏是怕她擔心,分明在跟她賭氣,自負的想要不借助她的力量去爲母親報仇。“小白啊,你是不是也擔心他放心放心,易家的男人沒有那麼容易倒下,他們都有九條命呢,謙兒這孩子肯定會安然無恙站在你面前。”她用了有些褶皺的手掌拍了拍白茶的肩膀。本應該最憂心忡忡的人居然安慰起她來了,白茶擡着波瀾不驚泰然自若的眸子看着老人,點點頭:“我不擔心,他不會有事的。”三十歲沒到,閻王敢拉他下地獄,她就敢把人拽回來。逆天改命她行不行尚待考察,但理所應當的事實看誰敢動“你這孩子,說什麼不擔心,你看你這手滲涼滲涼的,呆呆的站在這裏多久了”她抱着白茶的雙手哈了一口氣,“這種讓女人擔心的男人最沒有品了,等他好過來一定要好好治治這壞毛病,讓他知道做事前一定要保證自己安全的重要性。”她還在那裏以過來人的姿態出謀劃策,“不要什麼都任由他的性子來,曉得嗎你這孩子一看就是脾氣好的,男人啊喜歡得寸進尺。”白茶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他手涼是天生的好嗎至於呆呆的,那完全不是驚恐害怕和憂心所致,而是沒事兒可幹。另一邊保鏢一和保鏢二把憂心塞進了肚子裏,這會兒倒想起來憑空消失的白小姐,隔遠遠的望了望白茶身邊的老夫人,欲言又止。又過了十幾分種,裏面出來了一位醫生,他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張沉穩公正的方臉,“老夫人,易少已經醒了,他的情況不容樂觀。”看了看白茶一眼,“白小姐,易少想讓您進去一趟。”“他的聲音”“哦,易謙通過寫字向我們傳達心意。”他說,另一邊衝易老夫人擠眉弄眼暗示什麼。易老夫人想到什麼臉色一寒,但還是和顏悅色地拍了拍白茶肩膀,“你先進去吧,他想必很希望看到你,我稍後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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