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她心裏七上八下、剪不亂理還亂的麻繩從天而降,把他框在其中無法掙脫。

    “好些了嗎”他眸光深深沉沉,裏面的光影明滅不定。

    白茶覺得沒辦法繼續裝睡了,“蹭”的聲做起來,牀榻支呀一聲,震了震,摸了摸鼻尖眼神飄忽不定,欲蓋彌彰般的大聲道:“當然沒事”她脖子和耳垂通紅通紅,鮮紅欲滴。

    易謙眼角的將一切印入眼底,理智讓他沒忘記自己“眼瞎”,“要繼續睡會兒嗎”

    “不了不了。”白茶搖搖頭,扭了扭身體遠離易謙,“咳咳咳剛剛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不許記住。”

    “爲什麼”他怔了怔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腦門,瞳仁深處盡是戲謔,暖意融融,“不就是哭了一場嗎又不丟人。”

    “怎麼不丟人”白茶脫口而出,“我是神我怎麼可以流淚”

    “神只是一個身份,不是屬於你的定義,你叫白茶,姓白名茶,是我的妻子啊。”他左手準確無誤地抓住白茶手腕,白茶來不及躲避,一個不穩直接撞擊到他懷裏,“你記住,你以前不是神過的很好很好,如今有神的身份加諸於身你要活得更好纔對,人都知道不拘泥於現有規則,不拘泥於衆口鑠金,你難道還墮落了不成”

    白茶掙了掙,輕而易舉的睜開,她雙腿盤坐在易謙跟跟前,“你在給我說教”

    “誰讓你那麼糊塗糊塗到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他躺下了,雙眼迷迷糊糊,好似感嘆:“白茶,你連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清楚的話,心中不會覺得空曠嗎”

    “並沒有。”白茶搖搖頭,她確實沒有這種感覺。

    “那說明你對這個世界有牽掛。”易謙閉上眼睛說,“我幫你分析分析”

    “你說。”我看你能不能說出一朵花出來,白茶好整以暇地坐着,她也發現了自己感情的混亂程度,剪不清理還亂說的都是輕的,大多數時候她相互矛盾左右不明,有東西撥亂了她的心絃,偶爾令她做些蠢事

    “在我受傷之際你爲什麼要來”

    關於這點白茶想都沒想:“你我還有契約在身,保護你的安全是我的職責所在。”

    就猜到是這樣的理由,易謙並不失望,“那你第一時間感受到時的心理反應是什麼”

    “心理反應”白茶仰着頭回想了一會兒,沒再說話。她當時心跳如雷大腦一片空白,瞧見反射地跑路,連同那三個保鏢會不會胡思亂想都顧不得了,當時好像只有一個念頭易謙出事了,要去救他必須去救他“你繼續,我當時沒想什麼。”

    “行,見到我時你的想法呢”

    “我”白茶心臟狂跳,有一種呼之欲出的答案逼近他的心神。大火熊熊燃燒,她跳進去後驚慌失措的沿着元靈吸引方向走動,凡掉下來的火焰被他一掌拍飛,看到易謙時她第一時間感受到呼吸力道,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憤怒爭先恐後有上心頭,要去殺了幕後主使的強烈願望何其龐大要不是易謙身處危險之中,治療時間越晚危險程度越大,她哪裏會輕易離開

    “有沒有心疼有沒有憤怒”他慢慢的睜開眼睛,左手抓住白茶的手腕,“你把一切都表現的如此明顯,你其實拒絕不了我的,明明呼之欲出的答案,你總不願接受,”

    “我呼之欲出的答案是什麼”白茶固執地問,微微梗着脖子,有點死鴨子嘴硬的姿態。

    “你喜歡我。”他捏了捏白茶的手,“我也喜歡你,你心悅我,我也心悅你。”

    “你手在亂動什麼”白茶被“呼之欲出”的答案整的眼紅心跳,迫不及待的轉移話題。

    “你手好軟。”他眯起眼睛說。

    白茶:“”你耳聾聽不見我說什麼是不是耳朵尖愈發紅潤,脖子殷紅殷紅,“不要轉移話題。”

    他點點頭,手腕用力一下子把白茶拉着撞上他的胸膛,他疼的咧嘴,嘴脣卻緊緊貼上白茶臉頰,“你臉頰也很軟,我很喜歡。”

    白茶:“”你到底在幹嘛白茶,你腦袋糊住了嗎深吸一口氣,開口時結結巴巴,“易謙,你、你被什麼上身了嗎還是說”

    “沒有。”他衝着白茶頸脖吹了一口氣,“你的反應好可愛,我好喜歡。”

    白茶:“”這是在耍流氓對不對這一定是在耍流氓,雙手撐住某人堅硬的胸膛,“你、你給我放開,流、流氓你、你再給我動手動腳,我卸了你雙手雙腳。”

    “我只是想跟你說話。”他瞬間委屈了,“我眼睛看不見,碰到你敏感的地方怪我咯我我是故意的”

    “”所以說怪我你眼睛有問題就可以得到原諒不由得哭笑不得,“趕緊給我鬆開”

    “不要。”他桃花眼裏兩點靈光閃爍,手抓的更緊了,厚顏無恥地說:“你說你喜歡我,你說我就放開你,快一點,反正剛剛你沒有反駁,那就說明你也覺得我說的是對的”

    “”貪得無厭得寸入尺,手掌猛地捂住他的嘴巴,“不許說,我不喜歡你不喜歡嗚嗚”

    她的嘴巴被另一雙手捂住了,她身下之人目光沉沉尤爲認真,“不要說這樣的話,如果不是由衷而發的話,我會認真的,本來就覺得很難靠近你了”

    白茶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木然地點點頭,“房鎧沃”

    話沒說完忽然瞪大眼睛,他身下之人在放開她嘴巴的同時居然不要臉的把雙手伸到她腦後,往下一壓,情急之下她就鬆了手,兩個人的嘴脣碰撞到一起。

    血腥味在嘴裏蔓延,嘴脣柔軟內壁被牙齒磕出了血。

    易謙似乎也因爲震驚而瞪大了眼睛。

    良久後白茶猛然坐起,火急火燎地拿袖口擦了擦嘴巴:“你你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他臭不要臉地伸出舌頭舔舔嘴脣,薄脣殷紅飽滿,在他的撩人動作和那張臉的襯托之下很是誘惑人心,像是在回味剛剛的味道,無辜道:“剛剛那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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