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白茶立刻還給他。真的是找茬的還有臉了這世道的風雲是不是變幻太快了
他臉色瞬間跟調色盤一樣來回變化,冷冷的哼了一聲,收回匕首後退了幾步。
“想退縮了”
“我是您的壓軸菜,當然要放在最後壓軸出場。”
“喲喲,看不出來你們挺有犧牲義氣的。”白茶緊追不捨地冷嘲熱諷。
“您作爲神跟我想象的大不一樣。”他並不生氣,遠遠的看了看白茶,歪了歪頭略帶奇怪地說道,“我暫時不會對您出手了,等您被消耗一些我再出手吧。”
“害怕”
“不是害怕,是我有自知之明,現在的我肯定沒法打敗你。”他拍了拍手掌,“醫生,過來給我扎針。”繼而開開心心滿懷深情地看白茶,“稍等一下吧,等我打通脈絡就來陪你,我一定會殺死你”
陪你個大頭鬼,說的好像你對我愛的深沉一樣,事實上是想殺我的心無比熱切。
而且怎麼感覺你有那麼多的優越感呢現代教育沒有教導你們熱愛和平遠離暴力的崇高思想嗎莫非是義務教育沒有完成叫別人拉扯出來了故而根正苗紅的青蔥小樹越長越歪,最終變成了顆歪脖子樹。
“呵”誰要陪你們玩下去目光掃了掃漸漸圍攏的人羣,他們都戴着黑色幾乎遮住眉毛眼睛的大兜帽,走動時像鬼一樣在飄,肩膀都不帶抖動的。
要是放在外邊,會引來一大羣人注意吧。
把白茶包圍在中間,一羣人跟熊迪點頭打招呼,“熊少。”
“嗯。”手指指向白茶,惡狠狠說:“殺了她”
臥槽,剛剛不是說你要來殺我的嗎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白茶心中氣笑了,無恥之徒全是無恥之徒話說你們殺人的時候有沒有遵循過被殺之人的意願
“是。”那羣人也臭不要臉、置白茶於無物異口同聲道。
下一秒,齊刷刷的揮了揮衣袖,像極了舞臺劇上跳舞的演員,一上臺時幾乎相同並一致的動作,節奏感還挺強。無數長劍握在他們掌中,齊刷刷的指天,長劍白花花的,銀光流轉,光芒照亮了這片地面,驅散了無邊黑暗,他們的眼睛明亮的像無數燈籠,盯着人的時候卻非常空洞無情,跟那些死掉的人一樣。
還真是有所準備啊。白茶在心中感嘆,右手中握着煙白色長劍,“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
“嘩啦啦嘩啦啦”那羣人動了,奔跑時他們的斗篷在風中鼓起,呼啦啦的響,跟有人在打鼓似的,聽在耳朵里居然像戰歌。
白茶也動了,在原地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
唰唰
叮叮叮叮叮叮
長劍與長劍碰撞,火花在摩擦間生成,許多斗篷在相互交錯間被刺破了洞,許多肢體在不經意間劃傷了,鮮紅的血液從裏面滲透出來,血腥味越來越濃郁越來越難聞。
“唰”那些人的相互配合做的很到位,白茶毫無疑問成了衆矢之的,在追趕間措手不及,等她歪頭躲避時幾縷長髮被人削斷,晃晃悠悠落地。
那個人慢慢倒地,他身上的斗篷被狂風揭開了,人形驟然幻化成一隻盤子大的癩蛤蟆,背上凸凹不平醜陋不堪,泛着黃白色不知名液漿。
瞄了一眼的白茶:“”這就是敵方萬無一失的對策嗎不僅要用蠻力壓制她,還要用這種方式噁心她。
頭腦微微清醒,環顧四周,被她刺死的人不少,現在居然全部變成了動物心臟猛然搏動,亂了些。所以說這些都是傀儡真正的人類強者還沒有上陣這些人真的要殺她
“你們人類”她剛剛想開口說點什麼,背後浩蕩靈力朝她蜂擁而來,瞳孔微縮,猛然轉身,一把匕首與她近在毫釐正要插入她的眼睛
咬了咬牙齒,掌心中元靈傾瀉而出,在她周圍佈下了罡風。
“呲呲呲呲”匕首紮在了她眼睛正前方,但完全無法更進一釐。
熊迪咬牙切齒地發狠對峙好一會兒才放棄,收回右手後,他以掌心對準罡風
“給我破”他嗓音嘶啞的大聲吼叫。
“呃”白茶對他現在的狀態很是震驚,呆了會兒不敢小覷的發力。
熊迪雙眼赤紅,他的皮膚彷彿膨脹了,體內的青筋和動脈靜脈血管高高凸起,毛細血管變粗了不知多少倍,完全肉眼可見,他的神經有問題,好像瘋癲失去自我了,相比較的,他出手的勁兒大了不知多少倍,迅速了不知多少倍眨眼之間的速度可能抵達了人類的巔峯與她也相差不了多少
什麼情況這是要用命來殺她小夥子你想不開跳樓跳河上吊喫點安眠藥等等等等,怎麼樣都好欸,幹嘛要跟我火拼我一沒招你二沒惹你
在你心裏頭碎碎念,雙手握拳,躲避開熊迪的窮追不捨,一飛沖天砸在頭裏閉合的結界上面。
“轟轟轟”頭頂結界發生浩大波動,但不消一會兒,元靈悉數被吞噬了,她造成的巨大動靜頃刻之間完全消失,就好像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夢。
這就很難搞了欸,難不成要我拿出底牌白茶在心中嘆口氣。
回頭用盡全力刺下去,長劍刺在匕首之上,罡風碰撞後往四面八方飛出,“轟轟轟嘭嘭嘭”樹木歪倒,建築物毀壞,罡風所觸及之地一片狼藉,那些沒能躲避開的斗篷人要麼重傷不醒要麼倒地哀嚎,妥妥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真有點小看你了。白茶凝眸諦視長劍下面的人,熊迪睜大眼睛,目眥盡裂,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他的殺父仇人呢,可知道的肯定當着丫的是神經病。
“給我下去一點小菜而已壓軸你也配”左手蓄力猛然拍出一掌,波濤洶涌的力量全部落在熊迪身上。
“哇”他在地上砸了個人字坑,不敢置信地擡頭,當即一口鮮血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