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他疑惑不解,差點沒準備拿出手機當場正名,道:“我對下屬或者上屬從來不會這麼仔細認真。”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深知此路不通陳閔閔苦口婆心地換了另一種方式,道:“情侶之間的交流要多發一些我喜歡你啊,我愛你啊,我想你啊之類的言辭,除此以外你多搞點可愛又好看的表情包,搞笑的也行,過年過節發點紅包送送禮物啥的。如果人人都跟你這樣早就上山當和尚了好吧,這個年頭所謂的苦行僧撩妹手段都比你強。”

    蘇邴原撇撇嘴:“你以爲我跟你一樣風流浪蕩我又不撩妹幹什麼非要學你的那一套。”

    “”竟然無話可說。

    半晌蘇邴原沉聲道:“陳閔,我想給你說一下,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姑娘的話我建議你把你之前那些風流債撇乾淨,我覺得沒有幾個女孩子能大度的容忍,畢竟如果換做我的話我也不能容忍。雖然我會接受她,可我肯定要把那些桃花削乾淨。”

    聞言陳閔閔渾身一震,原本嘻嘻哈哈有點搞怪的表情盡數收斂,帶了些許感激,他目光遊離似的看着窗外倒退的霓虹燈道:“我知道了,回頭就去辦。”蘇邴原道:“清楚就好,你自己斬斷總得讓她受委屈的好,委屈的多了容易失望。”

    陳閔閔嗯了聲,說那句多謝後靜靜的不再說話,到了地點後兩位分道揚鑣。在陳閔閔快到家的時候蘇邴原發了一張截圖過來,上邊是問題下面是對方的回答熱鬧,然後蘇邴原對對方進行了性格說明,大抵是多數時候淡泊如水鎮定穩重偶爾活潑好動吧,總而言之與雁冰有點不同。

    原先還有些舉棋不定的主意瞬間落定,喃喃細語道:“等着吧,等着過年時候,等着你來。”

    他的目光在空蕩蕩的別墅上流走不定,他平常並不怎麼喜歡回家,因爲母親喜歡囉裏囉嗦父親又喜歡板着個老臉,每回逮到他能痛斥的他懷疑人生懷疑世界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可現在忽然有種扭頭回家的衝動,有了便有了,吩咐司機道:“勞煩送我回老家吧。”

    豪華車身風馳電摯地掠過一盞又一盞大方光芒的路燈,天上彎月雖遠遠不及地上的明亮耀眼,但那一層清輝卻是身處繁華的燈火所不具有的特性。白茶挨着易謙坐並把頭倚靠在他肩膀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所說的都是閒話氣氛倒也溫馨。忽的感覺到一道鋒芒逼近,白茶條件反射地召喚出長劍,突然之間又意識到什麼剎那間消弭,而那種叫人心驚膽戰的感覺也在這須臾之間消失。

    這些事情發生了速度極快,前面司機只感覺到眼睛被晃了一下,疑惑道:“老闆,剛剛是什麼東西”

    白茶淡淡道:“沒有什麼,我手機閃了一下燈光。”這樣說着卻飛快坐直了腰身,一邊按下玻璃探頭東張西望一邊跟易謙傳訊,凝重道:“剛剛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東西”

    大風瘋狂往裏面灌,空調製造的暖氣須臾之間消隱無蹤,易謙沉聲道:“有,有人在窺視我們。”

    白茶探頭探腦了一會兒方纔縮了回來,異常遺憾的傳訊道:“沒看見人,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不過能給我這樣危險的感覺只怕不是尋常人,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今天提起的那個人。”

    易謙聞言道:“極有可能。”

    兩人對視一眼,顯然都是如此覺得,白茶嘆了口氣道:“那你覺得江家家主會不會也在他的手上如果江家真是他手中的人,那麼上次江家家主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吧”

    想到這個方面白茶難免有些沮喪失望,再怎麼說天小的時候她也費過心傷過神出過力,現在鬧到你生我死的場面怎麼都覺得荒唐、恍惚。見此,易謙伸出手輕輕的觸碰到她緊皺的眉頭,慢慢展開兩指讓她的眉心舒展開,低聲道:“現在還沒有真相大白呢,不要多思多想自取煩惱,我會叫人去查查看的,到時候跟他見一面說清楚就好了。”

    看他比自己都要憂心忡忡,白茶望着他一雙幽深漆黑的瞳仁輕笑一聲,抱住他一隻胳膊頭挨着蹭了蹭道:“好了好了,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大不了回頭我們去江家家宅裏瞧瞧。”

    易謙點頭道:“行。”他擡起左臂揉了揉白茶的腦袋無奈道:“說起來你這樣袒護他讓我心裏極不舒服,別忘了,他當年可是傷了你。”

    “嗯他只是個小孩子罷了。當年那件事是我自己執意衝出去的,不是他刻意爲之,所以跟他關係不大。”

    “也只有你才當他是小孩子。”易謙冷哼道:“你說說他在天界乾的那麼多血流成河的事兒中哪一件是小孩子才能辦成的你不過覺得他年紀小又在身邊長大所以不敢相信罷了,你總有一天要知道,小孩子會長大,小孩子會叛逆,小孩子也會背叛。”

    聞言,白茶苦澀一笑道:“你說的”我不是不明白,只是私心裏不希望這樣罷了。易謙自然也是知道她的想法,心疼的把她整個人往懷裏攬了攬,在她眉心處落下一個溫熱的吻,低聲道:“罷了罷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只要保證你的安全就好了,總歸小孩子總有一天會明白大人心意的。”

    “謝謝你。”

    這兩個字似乎惹到他了,話剛說出口就被堵了個正着,滾燙的脣瓣不輕不重的撕咬摩挲她的芳脣,一隻手輕輕的扣住她的後腦,約莫是考慮到前面開車司機這纔沒有丟失分寸,半晌等白茶上氣不接下氣了才鬆開,易謙惱怒道:“你跟我說什麼謝謝如果再有一次,我跟你沒玩。”

    白茶輕聲的喘了兩口氣,渾然不覺她被吻吻的氣息不均媚眼如絲,偏還用着這副模樣討好道:“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這次是口誤。”擡眼看着易謙眸色愈發深邃不見底,不由得緊張的縮了縮腦袋。

    他看見了,眉宇之間染上了濃郁笑意,“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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