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前輩,小僧聽說前輩自外地雲遊而來,就去五龍山中尋前輩學習一些佛法,聽山中道友說前輩到了龍隱村,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李修遠點了點頭,心中瞭然。
“見過白眉聖僧!”
對於這位聖僧,鄭縣學政和縣令都是十分敬重的,也是因爲有着這位聖僧坐鎮鄭縣,才使得許多妖魔鬼怪不敢在鄭縣興風作浪。
“見過張大人,見過學政!”
白眉僧人雙手合十,對着張寬、學政兩位鄭縣的大人物,行了一個佛家的禮節。
隨着白眉僧人的出現,李氏一族的五位長者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而他們看向李蒙的眼神也變得越發的犀利和不滿。
李修遠!
他是什麼時候和縣裏的縣令以及玉泉寺的聖僧扯上關係了,而且還看現在的情形,很明顯的是三人中地位最高的赫然就是被他們瞧不上的李修遠。
“這裏已經和我沒有了什麼關係,我也已經和李氏一族恩斷義絕,從此形同路人,彼此再無關聯。
不適合繼續留在這裏,就先走了。”
李修遠對着張寬、白眉聖僧拱了拱手,大踏步的自李氏一族的祠堂中走了出去,沒有半點想要回頭的意思。
“我也走!”
張寬原本就是爲了給李修遠面前留個好印象而來,自然也不會繼續留在李修遠討厭的地方,緊隨着李修遠的腳步離開了。
白眉僧人心有慈悲,“阿彌陀佛,貧僧不請自來,如有冒犯,還請施主們諒解。
貧僧有事,就暫且辭別諸位施主了。”
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對李氏一族做的事情,很是惋惜,原本李氏一族是有機會飛黃騰達的,可是如今這一鬧,怕是泰極丕來,禍事不斷。
李氏一族的五位長者剛要回禮的時候,白眉僧人已經飄然遠去。
“好自爲之!”
學政大人看了一眼自己最爲鍾愛的學生李元,李元臉色法寶,雙眼茫然,整個處於一種懵懂而不知所措的狀態中。
心中嘆息了一下,臉色深沉,不帶一絲笑意的摔了一下衣袖,離開了李氏一族的祠堂。
這一次出了這樣的事情,學政心中也是打鼓,他能夠走到這一步,自然也是精明無比,早已經不是個純粹的讀書人。
其中的眉眼高低,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保生大帝!
功德無量!
滿朝讚頌!
鄭縣的縣令都要前來套近乎,可想而知,李修遠的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尊貴。
而自己剛剛的時候,卻是對着這樣一個有着尊貴身份的人大呼小喝,隨意呵斥,想一想,就背後發涼,額頭冷汗不斷。
他必須得想辦法挽回這一切,不然的話,或許用不了太久,自己就會被人從學政的位置上給擠下來。
“怎麼會這樣?”
李元一屁股坐了下來,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骨頭,成了一攤軟肉,毫無精氣神。
原本是他意氣風發的請來了學政,藉着這一次的機會直接革除了李修遠的秀才功名,把李修遠的前途徹底的剝奪,自此以後,便只能是個白身。
“我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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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就這樣輕易的認輸!
只要我能夠擊敗李修遠,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李家真正的麒麟兒是我李元,我比李修遠強,才能夠重回獲得學政和縣令大人的賞識。”
李元重新站了起來,眸子裏帶着光芒。
顧不得滿臉血跡斑斑的父親,直接跑了出去。
“送李蒙會家吧,或許我們真的做錯了什麼,讓李氏一族失去了一次真正崛起的機會。”
族老原本紅潤的臉龐,此時已經變得有些蒼白,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選擇,到底是作對了還是做錯了?
甚至是他的心中也有一絲絲的怨恨李修遠,既然有着這樣的關係,這樣的實力,爲什麼一直藏着掖着,不光明正大的顯露出來?
若是知道了你有着這的實力和關係,作爲李氏一族的族長的他,又怎會選擇李蒙一家人,早就讓李蒙一家人滾出李氏一族,自生自滅去了。
族裏的年輕人,扶着李蒙走出了祠堂,李蒙此時也是心神恍惚,張寬縣令和玉泉寺聖僧白眉的出現,讓他感覺自己如同做夢一樣,有些不真實。
甚至心中也被一股巨大的恐懼所籠罩,自己這麼對待李修遠,誰知道李修遠以後會不會報復自己?
當李修遠的報復來臨的時候,自己有能力抵擋嗎?
每想到這裏,李蒙就覺得自己的心頭,有着一塊巨大的山石壓着,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感覺窒息。
“咱們也走吧!”
五位李氏一族的長者,相互之間都看了一眼,沉默不語。
驅逐李修遠,把李修遠族譜除名,原本就是他們昨夜已經商議好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此時他們卻覺得自己做的這個決定,是如此的荒唐。
“能夠成爲廣陰鄉唯一的秀才的李修遠,怎麼可能是個普通的人呢?
想一想,也是知道他是隱藏了自己的實力,故意裝作癡愚來試探族中對他的感情呢?”
他們的心中都有着淡淡的後悔,但是事已至此,難以挽回,他們把事情做的太絕,所有的後路都被他們自己堵住。
一步步的踏出李氏一族的祠堂,他們甚至不敢回頭望祠堂中的一尊尊的先人的牌位,總覺驅逐了李修遠的他們是李氏一族的族人。
隱隱的,他們仿若看到了未來,李氏一族還沒有崛起便已經衰落下去。
五位老人走出祠堂,作爲族長的三太爺走在最後面,拿起一把鎖,把祠堂的大門鎖上,轉過身子,顫巍巍的朝着一條小路走去,剛剛走了不到百步的時候。
轟隆隆隆!
一聲巨響從他的背後傳來,附近的地面也隨之有着許多的塵埃因爲受到了巨大的震動而飛揚起來,塵埃瀰漫,迷得人眼都睜不開。
五位族中的長者幾乎是與此同時都轉過身來,他們的身子以一種不符合他們這個年齡段的靈活轉了過來。
遙望着塵埃中倒塌的建築,他們的心,砰砰的亂跳,全身的汗毛都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