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成以後,離婚協議,一式兩份。
一份留給肖羨,另外一份就有徐珊親手交到謝半雨手中。
“恭喜恢復單身,脫離苦海。”徐珊笑眯眯的說。
謝半雨沒有想到驚喜來的這樣突然,原本以爲此生都要活在肖羨陰影下面。
卻沒想到段景霽居然真的幫她做到這一切。
“走,我們回去。”
“星星,一直都在家裏,等你一起喫飯。”
段景霽來到餐桌面前,牽住謝半雨的手,拉她起來,帶她往外走去。
錦都前幾天總是陰雨綿綿,段景霽牽着謝半雨手出來的時候,正好放晴,陽光就這樣照在她的身上。
此刻,謝半雨感覺自己彷彿重獲新生一般。
“哇,不是吧,段景霽,哪有像你這樣翻臉不認人的。”
“剛剛幫你幹完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都不請我喫個飯。”
徐珊也從肖家走出來,非常親暱的勾着段景霽的肩膀說。
謝半雨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徐珊感覺自己做的有些過火,連忙鬆開段景霽,然後握住謝半雨的手。
“謝小姐,仰慕已久,據說是個非常正義的律師,真是厲害。”
“那我就沒這麼厲害,只是一個在賭場混的。”
“少貧嘴,由我來做個自我介紹。”
“半雨,這位是徐珊,肖羨輸的錢最後都是落入她家口袋,她的父親叫做徐鴻。”段景霽介紹道。
“非常高興可以和你認識。”謝半雨溫和的說。
從徐珊的做派來看,謝半雨就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
果然這是徐鴻的女兒,徐鴻可是有着錦都賭王之稱的。
“接下來的話,我們回去說吧,別讓星星餓着。”
“至於你,那就一起跟着吧。”
原本只有兩個人回到別墅的,結果卻變成三個人。
這種感覺,就好像原本只是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要和另外一個女生共享。
明明這個女生很好,剛剛幫助逃離苦海,性格爽朗樂觀,家世更是挑不出錯。
可是謝半雨就是覺得心中悶悶的難受。
二十分鐘的路程,汽車駛入別墅,徐珊蹦蹦跳跳的下車。
謝半雨和段景霽走在後面。
“徐珊就是這樣,像個沒長大的女孩,咋咋呼呼的,不過人很好。”
“嗯。”
“怎麼看着離婚以後,沒有特別開心。”
“沒有,非常開心。”
謝半雨不想讓段景霽看出自己情緒,直接快步往前走去。
走進客廳裏面,徐珊已經和星星玩到一塊。
徐珊真的是個非常棒的性格,應該很少會有人討厭她吧。
“你們兩人在外面閒聊什麼呢,這麼就才進來,知不知道我們快要餓扁。”
“來來來,快點喫飯吧。”
徐珊招呼起來,這種語氣,像極一個女主人。
謝半雨實在沒有胃口喫飯。
可是想着星星剛剛一直都在等着自己,都想着和自己一起喫飯,最後謝半雨坐在餐椅上面,拿起筷開動起來。
“哇,真想天天都來你們這裏喫飯。”
“這裏的飯,可比賭場的好喫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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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常來,別的不行,請你喫飯不是問題。”
四人的午餐,用到一半,謝半雨放下筷,想要上樓。
“半雨,怎麼今天的晚餐不合胃口嗎”
“今天的菜,有點酸。”
“酸”
“張姨,今天的菜裏有醋嗎”段景霽轉身去問廚娘。
“知道先生,少爺都是不愛喫酸的,所以沒有加醋。”張姨連忙緊張的否認。
“那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食材出現問題,要不喝碗湯,這湯味道不錯。”
“這湯同樣酸得很。”謝半雨說完以後起身,直接朝着二樓走去。
“噗,哈哈哈”
等到謝半雨消失在走廊盡頭,徐珊突然笑出聲音。
段景霽直接拿着趕緊調羹敲在徐珊頭頂。
“笑什麼笑”
“謝半雨,究竟什麼意思”
“難不成心中還有肖羨,和肖羨離婚後,心裏不開心”段景霽慌張的問。
“段景霽,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慫,難不成連個殘廢都競爭不過嗎”
“要我說,謝半雨分明就是喫醋。”
“這個菜分明就是甜的,怎麼可能是酸的。”
“別胡說,好端端的,能喫什麼醋。”段景霽直接否定。
“那我們不如打個賭”
“什麼賭”
“就賭謝半雨是否喫醋,要是你贏,三千六百萬如數奉還,要是我贏,那就要前段時間你在錦都買下的那塊地。”
“可以,可你就這麼有自信”
“謝半雨要是真能產生喫醋這種情緒,怎麼可能和肖羨結婚。”
“在她心中的我,只怕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唯一與衆不同的就是星星親爸這點。”段景霽無奈的說。
“這就不用你管,只要聽我的做就行。”
“說起來錦都那塊地,早就已經看上,要是得到使用權,阿爸知道肯定誇我”徐珊眼中露出勢在必得的光芒。
說完以後,徐珊靠近段景霽,在段景霽的耳畔說出一串計劃。
段景霽思考以後,最終點頭同意下來。
謝半雨在二樓收拾行李。
原本住在段景霽這邊,就是擔心戚迎梅過來找她。
現在謝半雨已經和肖羨離婚,戚迎梅再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過來要挾到她,可以讓她回去。
那樣謝半雨自然就沒有其他理由可以住在別墅。
收拾好行李,謝半雨準備去和段景霽說一聲的時候,發現段景霽房間裏面還有徐珊在。
“哈哈哈,這個合同可是多虧段哥哥。”
“你呀,這麼晚不回家,天天賴在我這,小心你爸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將來總有一天那我是要離開他的,原本就要早點適應起來。”
謝半雨站在外面聽着段景霽和徐珊說話聲音,感覺自己是個多餘的。
索性連再見都沒說,直接就要離開。
段景霽背對着謝半雨,可是卻能感覺謝半雨一舉一動。
謝半雨連一聲質問都沒有,就準備離開。
徐珊說她喫醋完全就是一個笑話,哪個喫醋的女人可以像她這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