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天梓銘也愣住了。
“銘兒銘兒”中年美婦看到天梓銘楞住的表情和茫然無措,驚恐的叫道。
“夫人,發生什麼事了”門外那兩個丫鬟打扮的聽到屋內的動靜急忙推開門進來詢問。
“快,去叫家主。”中年美婦急切吩咐道。
“是。”
現在天梓銘是真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被摔壞了。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之間發生過什麼,反正自打從他記事兒起,父親一直就是一副醉哄哄的酒鬼形象。小時候在鄉下,父親經常一整天坐在院子裏,拿着一隻破碗,旁邊放着酒桶,就一直喝着那劣質的便宜酒。
喝多了之後就進屋睡覺,有時候甚至就直接在院子裏躺下了,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
就這樣,當天梓銘剛剛夠得着竈臺,就開始了自力更生的日子,因爲天梓銘的父親因爲喝酒,喝多了就睡,從來都是隨緣做飯,天梓銘經常餓的哇哇大哭。
可能還沒到記事兒的時候,天梓銘就學會了做飯,那時的他可能連拿起鍋蓋都要費半天力氣。
天梓銘從來沒有從父親口中聽到過關於母親的任何信息,十幾年過去,天梓銘依舊還不知道他母親的名字、樣子,他根本沒有找到過關於他母親的任何一張照片。
小學的時候,曾經被同學嘲笑。他回到家第一次小心翼翼地開口向父親問起關於自己母親的問題。
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句話:你媽早沒了。
再繼續問下去得到的只有大嘴巴子。
自那次起,天梓銘就再也沒有問過。
天梓銘陷入過往的回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這可讓中年美婦陷入了恐慌。
“銘兒,你到底是怎麼了說句話啊我是你的媽媽啊連媽媽你都忘了嗎”
“少爺,您可不要有事兒啊”
在天梓銘看來,兩人喋喋不休,甚至開始聲淚俱下了,這戲演的令他都被感動到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內心脆弱,容易被觸動的人。
雖然中年美婦一直在不停地說着,那個丫鬟打扮的女孩兒都跪在地上了,可能現在就等天梓銘一句話了。
天梓銘也想盡快結束這個劇本,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媽媽兩個字對他來說終究是太過沉重,難以說出口。
天梓銘深吸一口氣,平復着波瀾起伏的內心。
突然,天梓銘感受到莫名的觸動,擡頭看向門口,只見不知何時走過來一位中年男人,走路一點聲都沒有。
天梓銘看着他,同樣,他也在看着天梓銘。
目光對視,卻沒有任何交流。天梓銘感覺那個男人的目光可以透視一樣,將自己裏裏外外都看了個遍。
“竹,你快來看看銘兒,他失憶了。”中年美婦沒有回頭就察覺到了男人的到來,急切說道。
“嗯,你先讓開,我來看看。”中年男人淡淡說了一句,就朝天梓銘走來。
中年男人說話期間,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天梓銘。
“說吧,你是誰”中年男人的話宛若驚雷一般在天梓銘耳畔炸響,差點把天梓銘嚇破膽,但在旁人聽來,卻是溫和的一聲。
中年男子看到了天梓銘一瞬間面部表情的驚慌,在心中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
天梓銘當然不知道中年男人現在心裏是怎麼想的,但他心裏想的卻是,這是人能吼出來的嚇死我了。
天梓銘平復了好久,才安撫好不安分的心臟,中年男人給了他時間,耐心等待着他的回答。
“夫君,什麼情況”中年美婦愛子心切,聽中年男人這樣問,內心同樣產生了疑惑。
“我剛纔看到他的眼神,和銘兒完全不一樣,而且,那不是失憶之人能有的,即便是部分失憶,銘兒也不會是那樣,他的眼神給我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可是”
“銘兒的意識可能被侵佔了,讓我來檢查一番,這事不是兒戲,相信我。”
兩人的交流是以一種天梓銘聽不到的方式進行的。
“我是誰不知道我是誰就把我莫名其妙的拉到這來你們還有理了,別以爲你聲大我就慫你,你們導演呢誰把我弄到這來的,我倒要好好跟你們說說。”天梓銘也是火氣上來了,憤憤道。
只是剛說到一半時心裏就有些發怵了,自己一個人在這勢單力薄,打架也不厲害,這樣說會不會捱揍,但話已經說出去,收不回來,索性就說完,氣勢上不能輸。
中年男子聽了天梓銘的話也是一陣愣神,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家話回答的竟如此“坦率”,反而讓他不知道再怎麼繼續問下去,那番話的語氣聽起來理虧好像還是自己。
但中年男子也從話中判斷出了一些東西。
首先確定的是,現在自己兒子身體裏的意識確實屬於另外一個人,其次,那道意識應該也是被動進入自己兒子的身體的,並不是故意爲之,奪舍換命。只是,導演是什麼東西
但這也只是根據那個未知意識的一面之詞推測出來的,是否真實還有待確認,但現在銘兒的意識下落不明,中年壯漢不得不謹慎一些。
“聽閣下的話,你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了”中年男人開口問。
“哼,我不小心磕昏過去,一醒來就在這了。怎麼,你們還想賴賬我是自己夢遊過來的”
“既然這樣,閣下,得罪了。”中年男人說了一句,天梓銘心中剛升起一種不好的念頭,還沒做出逃跑的反應,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
隨後,一種精神上的壓力撲面而來,似乎要把天梓銘的靈魂鎖住。
視線出現了短暫的失明,一瞬間,中年男人就閃現到了天梓銘面前,伸出手飛速的在他身上點了幾下。
天梓銘動也動不了,不過眼神中的震驚還是透露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
瞬移閃現